丝带还松垮地缠在苏槐叙手腕上,元菱轩跨坐在他腰腹间,指尖戳了戳他冷白的胸口,脸上满是不爽,眉峰拧得紧紧的。
“你不高兴?”
苏槐叙刚想摇头,就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元菱轩俯身,鼻尖几乎贴着他的鼻尖,语气带着点委屈又有点蛮横。
“我都主动成这样了,你装一下开心都不行吗?”
指尖划过他的下颌线,力道带着点泄愤的意味,“还是说,你之前的告白都是假的,根本不想和我……”
“不是。”
苏槐叙立刻打断他,声音沙哑得厉害,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隐忍的灼热,“我没有不高兴。”
“那是为什么?”
元菱轩更气了,伸手揪住他的衬衫领口,将人拽得更近,呼吸灼热地喷在他脸上。
“你别告诉我,你说爱我,却连碰都不愿意碰我?”
他越说越委屈,眼眶又开始泛红,“还是你觉得,我主动送上门很掉价?”
苏槐叙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伸手想抚摸他的脸颊,却被元菱轩一把拍开。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唇,眼底的情绪更深了,声音低哑地重复:“不是你想的那样。”
元菱轩见他不肯说,心里的火气更盛,却又被他眼底的认真弄得没了脾气。
他愤愤地松开手,翻身躺在一旁,背对着苏槐叙,声音闷闷的:“算了,不想说就别说。”
黑暗中,苏槐叙缓缓撑起身子,解开手腕上的丝带,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呼吸灼热地落在他颈间。
“别生气,明天……你就知道了。”
手臂收紧,将人牢牢搂在怀里,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今晚,先好好睡。”
元菱轩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最终只能任由他抱着,在满腹的疑惑与不爽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元菱轩是被浑身的酸痛疼醒的。
腰腹像是被碾过一样酸软无力,后背还带着淡淡的钝痛,脖颈处更是布满了细密的红痕,一动就牵扯着全身的肌肉,酸麻又灼热。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苏槐叙近在咫尺的睡颜,对方还保持着将他圈在怀里的姿势,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呼吸均匀而绵长。
昨晚的记忆像是断了片,只记得自己越想越气,后来不知怎么就和苏槐叙扭打在了一起。
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可最后……
元菱轩的脸颊瞬间爆红,脑海里零碎的片段渐渐拼凑起来——苏槐叙挣脱了丝带,力道大得惊人,将他牢牢压在身下时,眼底的隐忍彻底爆发,不再是平日里的清冷疏离,也不是告白时的脆弱恳求,而是带着绝对强势的占有欲。
他没有丝毫犹豫,…
原来,苏槐叙不是不愿意发生关系,也不是不高兴,更不是嫌弃他主动。
元菱轩咬着唇,感受着腰间那只依旧紧搂着他的手臂,后背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浑身的酸痛都在叫嚣着昨晚的失控。
他终于懂了,苏槐叙迟迟不肯主动,不是不想要,而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做那个被动的一方。
他想当1。
这个认知让元菱轩又气又窘,脸颊烫得能烧起来。
他愤愤地抬手,想捶打苏槐叙一下,却被对方察觉,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得更近,苏槐叙缓缓睁开眼,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一丝得逞的笑意,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又带着点得意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元菱轩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因为浑身的酸痛没了力气挣扎,只能恶狠狠地说。
“苏槐叙,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苏槐叙低笑出声,吻落在他泛红的耳尖,手臂收得更紧,语气带着宠溺的霸道:“是,蓄谋已久。”
“不过,你也没反抗,不是吗?”
元菱轩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颊更红,只能把头埋进枕头里,任由浑身的酸痛提醒着昨晚的失控与荒唐。
原来,这才是苏槐叙藏在清冷外表下的真面目,偏执又强势,连这种事,都要牢牢掌握主导权。
元菱轩埋在枕头里,浑身的酸痛还在隐隐作祟,苏槐叙那句带着得意的低语像小锤子似的,一下下敲在他心上。
脸颊烫得厉害,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翻涌出过往的种种细节,那些曾让他困惑、让他暗自憋屈的瞬间,此刻突然串联起来,清晰得不像话。
原来苏槐叙总挂在嘴边的“小媳妇儿”,根本不是随口的调侃,而是早有预谋的暗示。
他想起第一次一起吃饭,元菱轩闹着要喝冰啤酒,苏槐叙却皱着眉抢走他的杯子,换了温凉的果汁。
“少喝冰的,仔细肚子疼。”
那时候他只觉得苏槐叙管得宽,可现在想来,和昨晚将他牢牢压在身下时如出一辙,都是带着掌控欲的在意。
还有一次,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苏槐叙抱回了床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当时他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子”,苏槐叙却只是低头揉了揉他的头发:“看你睡得像只小猫,不像小媳妇儿像什么?”
那时他只当是玩笑,此刻才恍然,苏槐叙的目光里,从来都带着一种“你是我的人,该由我照顾、由我主导”的占有欲。
连他熟睡时毫无防备的模样,在苏槐叙眼里都是“小媳妇儿”般的温顺。
更让他脸红的是,以前他死皮赖脸和他一起住酒店,元菱轩还特意坚持要订大床房,美其名曰“节省开支”,其实想…。
但是夜里元菱轩翻身时不小心滚到他身边,苏槐叙会下意识地伸手将他圈进怀里,手臂牢牢锁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呼吸灼热地洒在他颈间。
那时候他只觉得不自在,悄悄往旁边挪,却总被苏槐叙不动声色地拉回来,还低声说:“别动,着凉了我可不负责。”
现在想来,那哪里是怕他着凉,分明是早已习惯了将他纳入自己的掌控范围,习惯了以主导者的姿态守护他,连睡姿都透着“你该在我怀里”的强势。
还有那些他曾以为的“冷暴力”。
每次元菱轩闹脾气,苏槐叙从不会低声下气地哄,而是会沉默地看着他,等他气消了,然后说:“小媳妇儿脾气还挺大。”
以前他觉得苏槐叙冷漠、不懂迁就,可此刻才明白,苏槐叙的沉默不是不在乎,而是骨子里的强势不允许他低头示弱——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两人之间的矛盾,哪怕是哄人,也要保持着自己的主导权,连妥协都带着“我让着你”的意味。
甚至连那些让他误会的绯闻,苏槐叙也从不会主动解释,只是在元菱轩旁敲侧击时,淡淡地说
“别瞎想,我心里只有你这个小媳妇儿。”
那时他只觉得苏槐叙敷衍、没诚意,可现在才懂,苏槐叙的不解释,是源于他认定了元菱轩最终会属于他,认定了自己有能力掌控局面,不需要用过多的言语去辩解,只需要在最后,用绝对的强势将人留在身边。
元菱轩越想越觉得脸红耳热,后背还贴着苏槐叙温热的胸膛,对方的呼吸均匀地洒在他的颈间。
他终于彻底明白,苏槐叙口中的“小媳妇儿”,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主导与被主导的模式
他苏槐叙是掌控一切的主导者,而元菱轩,是他想要牢牢抓在手里、护在怀里,既疼惜又强势占有 的“小媳妇儿”。
这种认知让他又气又窘,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苏槐叙心机深沉,却又在感受到腰间那只紧搂着他的手臂时,心头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他愤愤地挣了挣,却被苏槐叙抱得更紧,耳边传来对方低低的笑:“想什么呢?小媳妇儿醒了就乖乖躺着,再睡会儿。”
元菱轩咬了咬唇,没再挣扎。
浑身的酸痛提醒着他昨晚的失控,而那些过往的细节,又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苏槐叙藏在强势外表下的深情。
原来,苏槐叙不是不愿意低头,但是谁能告诉他前期他干1的活,累的跟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