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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子握紧无线麦克风,清了清嗓子,醇厚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王府内外,瞬间压下了所有细碎声响——靖安军士兵的队列静得落针可闻,丫鬟仆役们也都停下手中活计,目光齐刷刷投向喜堂入口:“吉时已至——靖安王世子沈砚先生,与苏凝雪小姐、楚昭雪小姐、张清鸢小姐新婚大典,正式开始!”

话音落,沈砚提前备好的蓝牙音响里,流淌出钢琴与小提琴合奏的《良缘》纯音乐。不同于古代钟鼓丝竹的厚重,这旋律轻柔婉转,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新,让全场人都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满是好奇。

“首先,有请新郎沈砚先生入场!”

沈砚整理好暗纹喜服的衣襟,身姿挺拔地从喜堂入口走出。阳光洒在衣料的兰草纹上,泛着温润光泽,他嘴角噙着稳重温柔的笑,目光直直望向后台。沿途丫鬟仆役低头致意时,眼角还忍不住偷瞄那新奇的乐曲来源,靖安军的士兵们也纷纷侧目,世子今日的模样,比平日练兵时更多了几分柔和。

走到喜堂中央,沈砚转身面向后台。王夫子高声道:“有请三位新娘,荣耀登场!”

音乐陡然悠扬,后台门帘被两名丫鬟缓缓掀开。这一刻,全场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所有目光都凝固在三位姑娘身上,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苏凝雪走在最前,三米长的拖尾蕾丝婚纱如月光铺地,裙摆上的细碎珍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缀了一路星子;蕾丝领口贴合脖颈,袖口是层叠的纱质花边,风一吹,裙摆微微扬起,竟似要乘风而去。楚昭雪紧随其后,齐地蓬蓬纱蓬松得像云端,腰间的蝴蝶结系着细碎银线,走动时闪着微光,衬得她眉眼灵动,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张清鸢殿后,鱼尾婚纱勾勒出优美的腰臀曲线,简约的缎面材质泛着柔光,领口处点缀的三朵白色玫瑰,让她多了几分端庄温婉,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

三人手挽着手,淡雅的妆容衬得眉眼愈发精致——豆沙色口红温柔不张扬,珠光眼影在阳光下透着细碎光泽,连鬓边的碎发都打理得恰到好处。这“异邦嫁衣”的款式,是在场所有人见所未见的:没有繁复的刺绣,却凭着蕾丝、轻纱与珍珠,美得惊心动魄;没有传统嫁衣的厚重,却更显身姿窈窕,灵动又庄重。

“这、这是何等嫁衣?竟如此……如此别致!”主宾席上,周霆捋胡须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里满是震撼。他征战半生,见过无数王公贵族的嫁衣,却从未见过这般款式,薄如蝉翼的纱料、精巧的蕾丝,还有那闪着光的珍珠,都透着异邦的巧思,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严沧也看直了眼,他守望海疆三十年,见惯了粗布军装,此刻望着三位新娘的婚纱,嘴里喃喃道:“世间竟有这般嫁衣,轻而不浮,艳而不俗……异邦手艺,当真神了!”他身旁的严启山、严望等人,也都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在婚纱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青庚夫妇更是满眼惊艳,苏夫人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衣袖,低声道:“凝雪穿这嫁衣,比画里的仙子还好看……那纱料看着薄,却衬得人愈发温婉。”苏青庚连连点头,看着女儿裙摆上的珍珠,眼中满是欣慰——这般别致的嫁衣,足见沈砚对女儿的用心。

王府外的开阔场地里,六万五千名靖安军士兵早已忘了队列规矩,纷纷侧目望向喜堂方向。有人悄悄和身旁战友低语:“世子妃们的嫁衣也太好看了吧!那纱料是啥做的?怎么看着跟云似的?”“还有那珍珠,缀了满满一裙摆,得值多少银子?”“从没见过这样的嫁衣,比戏楼里贵妃的戏服还惊艳!”议论声细碎却热烈,士兵们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赞叹。

丫鬟仆役们更是看得呆了,春桃手里的“异邦纸册”差点掉在地上,兰芝扶着签到台的手微微发颤,嘴里忍不住惊叹:“我的天!这嫁衣也太好看了!苏小姐的裙摆好长,上面的珠子闪得晃眼!”“楚小姐穿得像个小仙子,张小姐则端庄得很!”她们之前帮着布置,只见过婚纱的布料,此刻见三人穿上身,才知这“异邦嫁衣”竟能美到这般地步。

沈砚望着三位新娘眼中的羞涩与幸福,嘴角笑意更深。王夫子回过神,连忙按流程说道:“接下来,交换信物!”

沈砚从袖中取出三个锦盒,打开后,三枚银质项链映入眼帘——吊坠是“雪”“鸢”“昭”三字篆书,边缘镶嵌的碎钻在光下闪着微光。他先为苏凝雪戴上,指尖触到她脖颈的微凉,苏凝雪抬眼望他,眼底满是柔情;再为楚昭雪系上,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眼底满是欢喜;最后给张清鸢戴上,她脸颊泛红,微微低头,嘴角噙着浅笑。

交换完信物,沈砚抬手示意王夫子稍等。他拿起另一支无线麦克风,走到音响旁按下蓝牙键,温柔的吉他伴奏缓缓响起,与方才的乐曲又不相同。

“诸位长辈、诸位将士、府中上下,”沈砚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清晰而真挚,“今日能与三位姑娘喜结连理,是我沈砚此生最大的幸运。我无贵重聘礼,唯有一首亲自谱写的‘异邦歌谣’,唱给我的三位娘子,也唱给在场每一位亲友。”

“世子还会唱异邦歌谣?”周霆眼中满是好奇,转头对沈伯山道,“伯山,你这儿子,藏得可真深!”

沈伯山笑着摇头,眼底却满是期待——他也从未听过儿子“唱戏”。靖安军的士兵们更是好奇,纷纷坐直了身子,想听听这异邦歌谣究竟是什么模样。

沈砚深吸一口气,眼底满是真挚,随着伴奏缓缓开口:

“凝雪落肩头,温软解千愁,

并肩风雨路,默契藏心头。

昭雪如星眸,灵动映春秋,

一笑驱阴霾,欢喜常相守。

清鸢立汀洲,温婉藏温柔,

默然伴左右,情深不曾休。

啊~ 凝雪昭雪清鸢,

三生有幸遇三贤。

红尘路远,携手并肩,

岁岁年年,爱意不变。

啊~ 凝雪昭雪清鸢,

此生不负此良缘。

烟火人间,喜乐相伴,

朝朝暮暮,情暖心间。”

他的嗓音清澈有磁性,没有古代戏曲的婉转,却带着直抵人心的温柔。歌词直白又深情,字字句句都藏着对三位姑娘的珍视——凝雪的默契、昭雪的灵动、清鸢的温婉,都被写进歌里,随着旋律流淌。

全场瞬间陷入极致的安静,只剩下歌声与吉他伴奏。苏凝雪最先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蕾丝裙摆上,她抬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想起沈砚一次次的默契解围,想起他藏在“异邦”借口后的细心,这份被人如此珍视的感觉,让她满心温暖。

楚昭雪的鼻头也红了,平日里活泼的她,此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紧紧握着苏凝雪和张清鸢的手。歌词里的“一笑驱阴霾”,像极了沈砚包容她所有调皮闯祸的模样,那份偏爱,让她忍不住落泪。

张清鸢的泪水无声滑落,她性格温婉,不善言辞,却被“默然伴左右”深深触动。无数个安静的午后,沈砚陪她看书、听她弹琴,那份无需言说的陪伴,早已刻进心底。三人手挽着手,泪水交织,脸上却都带着幸福的笑意。

这一次的震撼,比婚纱带来的更甚。

周霆捋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眼角竟也泛起微光。他征战半生,见惯了刀光剑影,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歌谣”,没有华丽辞藻,却字字戳心,让他想起了与妻子相濡以沫的岁月。

严沧深吸一口气,将涌上眼眶的湿润压下。他守海疆三十年,常年与风浪为伴,早已习惯了坚硬,可这歌声却像温水,软化了心底的棱角,让他也动了情。

靖安军的士兵们鸦雀无声,眼神里满是震撼与动容。他们从未想过,平日里沉稳练兵的世子,竟能“唱”出这般动人的曲子!有人悄悄低语:“世子这‘异邦戏’,比戏楼里的角儿还动人!”“歌词听得我心里暖暖的,世子对三位夫人是真上心!”“原来异邦歌谣是这样的,竟能让人想哭!”

丫鬟仆役们也都红了眼眶,春桃用帕子擦着眼角,兰芝手里的茶壶都忘了放下。她们跟着沈砚布置婚礼,见过那些新奇的“异邦物件”,却从未想过,世子还藏着这般本事,这“歌谣”唱得人心里又暖又酸。

苏青庚看着女儿落泪,又望向沈砚,眼中满是认可。他知道,女儿嫁对了人,这份被写进歌里的珍视,比任何贵重聘礼都更难得。沈伯山和苏氏相视一笑,苏氏悄悄用帕子擦着眼角,沈伯山点头道:“这小子,倒是把心意都唱出来了,好,好得很!”

歌声落下,伴奏缓缓消散,全场寂静了三秒,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靖安军士兵们的掌声整齐响亮,震得空气都在颤抖;主宾席上的长辈们用力鼓掌,脸上满是赞许;丫鬟仆役们也跟着鼓掌,掌声里满是感动。

沈砚放下麦克风,走到三位新娘面前,轻轻为苏凝雪擦去泪水,揉了揉楚昭雪的头顶,又握紧张清鸢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让你们受委屈了,往后岁岁年年,我定护你们周全,不离不弃。”

“二哥,你唱得真好听!”楚昭雪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苏凝雪哽咽着点头,张清鸢轻声道:“谢谢,我们很喜欢。”

王夫子也被感动得眼眶发红,清了清嗓子道:“好一首深情的异邦歌谣!接下来,有请新人向长辈敬茶改口!”

丫鬟们端上茶水,沈砚带着三位新娘先走到沈伯山和苏氏面前:“爹,娘,喝茶!”四人齐声说道。沈伯山和苏氏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苏氏取出三个红包递过去:“往后和睦相处,互敬互爱。”

接着,四人走到苏青庚夫妇面前。“岳父,岳母,喝茶!”苏凝雪轻声唤道。苏青庚夫妇接过茶杯,苏青庚拍了拍沈砚的肩膀:“好好待她们,莫要辜负。”沈砚郑重点头:“岳父放心!”

随后,他们又向周霆、严沧等长辈敬茶,长辈们纷纷送上红包与祝福,言语里满是对这场婚礼的赞许——新奇的嫁衣、动人的歌谣,还有那份藏不住的深情,都让这场婚礼变得独一无二。

“婚礼仪式圆满礼成!婚宴开席!”王夫子高声宣布。

欢快的音乐响起,锦绣园酒店的送餐队伍有序入场,一道道菜肴被端上餐桌。香气弥漫开来,士兵们、长辈们、仆役们纷纷动筷,一边品尝着异邦美食,一边回味着方才的婚纱与歌谣,脸上满是满足与感动。

沈砚牵着三位新娘的手,站在喜堂中央,望着眼前热闹温馨的场景,心中满是幸福。这场融合了现代浪漫与古代庄重的婚礼,用独一无二的婚纱震撼了全场,用深情的歌谣触动了人心,更让他与三位姑娘的情意,深深镌刻在彼此心底。阳光正好,花香袭人,歌声余韵未散,这场盛大而深情的婚宴,才刚刚拉开序幕。

靖安王府婚宴盛典·敬酒篇

敬完主宾席的首轮茶,沈砚看了眼三位新娘的婚纱,拖尾与蓬蓬纱在席间走动终究不便,便凑到三人耳边轻声道:“咱们回后院换身中式喜服再敬酒,舒坦些,也能多敬几桌亲友和弟兄们。”

三人纷纷颔首,苏凝雪温声道:“正有此意,这裙摆确实得时时留意。”楚昭雪也笑着点头:“换了轻便的,我还能帮你斟酒呢!”

沈砚当即吩咐丫鬟:“取备好的中式喜服来,伺候三位夫人去偏院梳妆,我去换衣,片刻后喜堂汇合。”丫鬟们应声而去,提着绣“囍”字的锦盒引着三位新娘往后院,沈砚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换好的中式喜服衬得人格外精神——沈砚穿的是大红色缠枝莲织金喜服,腰间系着玉带,坠着枚小巧玉佩,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苏凝雪身着同色系织金秀禾,领口绣着兰草纹,头戴赤金点翠步摇,温婉雅致;楚昭雪选了石榴红短款秀禾,裙摆刚过膝,梳着双丫髻插着金簪,娇俏灵动;张清鸢则是藕荷色绣兰草的秀禾,配着银质累丝簪,温婉如静水。

一刻钟后,四人在喜堂门口汇合,丫鬟早已备好酒具:白瓷小酒杯杯口描金,素白釉酒壶印着兰草纹,酒坛里是清甜不烈的荔枝蜜桃果酒,还分了冷热两款。沈砚拿起酒壶斟满酒杯,果香漫开:“咱们先去主宾席,再敬亲友和弟兄们,慢慢走。”

主宾席上,沈伯山、周霆老将军、严沧老将军、苏青庚岳父正并肩而坐,女眷们陪在一旁。四人并肩走来,沈砚率先举杯,三位新娘也跟着举杯躬身:“爹、周老将军、伯父,严老将军,岳父,晚辈们敬各位长辈一杯!”

周霆老将军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许,仰头饮尽杯中酒,声音洪亮:“阿砚,你这婚礼办得有声有色,既见用心,又不失礼数!往后可要好好待三位侄媳,多向你爹和严老将军学学担当。”

严沧老将军也跟着饮了酒,颔首道:“靖安军的弟兄们跟着你,是信你护你,往后既要守好疆土,也要护好家人。”

苏青庚拍了拍沈砚的肩膀,语重心长:“好好待凝雪她们,莫要辜负了姑娘们的心意。”沈砚郑重应下:“各位长辈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敬完主宾席,四人走向旁边的亲友席。周虎、周豹、周雄三位伯父,还有严启山、周凌云、严望等晚辈早已起身等候。沈砚举起酒杯,朗声笑道:“三位伯父、各位兄弟们,多谢捧场,这杯酒我们敬你们!”

周虎性子豪爽,饮尽酒后拍了拍沈砚的胳膊:“阿砚,你这婚礼办得比当年你爹成婚时还热闹!这异邦的物件、歌谣,还有今日的酒菜,都新奇得很,可见你花了心思。”

周豹也跟着举杯:“祝你们夫妻和睦,往后日子红红火火!三位侄媳都是好姑娘,往后要互相扶持。”楚昭雪脆生生应道:“多谢三位伯父关照,往后还得劳烦你们多提点沈砚!”

亲友席敬罢,便到了王府外的靖安军士兵席。六万五千名弟兄按营队落座,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见沈砚带着三位夫人走来,瞬间起身抱拳,齐声喊道:“参见世子!参见三位夫人!”声音震耳欲聋。

沈砚抬手示意弟兄们坐下,语气恳切又有力:“弟兄们,都坐!今日没有上下级,只有亲友!你们跟着我爹、跟着周老将军,戍守边疆、出生入死,守护靖安郡的安宁,你们辛苦了!这杯酒,我沈砚带着我的三位娘子,敬你们!”

三位新娘也将酒杯举到眉心处,苏凝雪温声道:“多谢弟兄们守护,愿你们每次出征都平安归来。”楚昭雪脆声道:“你们都是靖安郡的英雄,今日一定要开怀畅饮!”张清鸢认真颔首:“愿与弟兄们共守靖安,岁岁无忧。”

“谢世子!谢三位夫人!”弟兄们齐声回应,声音里满是敬重与感动,仰头饮尽杯中酒。不少人高声喊道:“世子保重!三位夫人安康!”整齐的呼喊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沈砚笑着摆手:“弟兄们随意吃喝,菜不够添,酒不够拿,今日管够管饱!”楚昭雪见有弟兄酒杯空了,抢过丫鬟的酒壶就去斟酒,动作麻利,沈砚在一旁笑着提醒:“慢点倒,别洒了!”苏凝雪则悄悄给沈砚递上蜜饯:“解解腻,别喝太急。”

敬完士兵席,天色渐暗,王府里的LEd串灯亮起,暖黄灯光映着满院红绸,格外温馨。四人转向府里的丫鬟仆役席,仆役们连忙起身,手足无措地站着。沈砚举起酒杯,语气温和:“福伯,春桃、兰芝,还有府里所有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今日辛苦大家了!从早忙到晚布置婚礼、张罗宴席,这杯酒我敬你们!”

福伯激动得声音发颤:“世子言重了!祝您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仆役们纷纷举杯,声音虽参差不齐,却满是真诚。春桃哽咽着说:“三位夫人穿这喜服真好看,世子对你们真好,往后一定要幸福啊!”

敬酒途中,沈砚时时照料着三位新娘:帮苏凝雪提一提过长的裙摆,给楚昭雪换一杯温和的果饮,给张清鸢递上温水润喉。三位新娘也默契十足,苏凝雪帮着留意酒壶余量,楚昭雪活跃气氛,张清鸢则轻声回应仆役们的祝福。

一圈酒敬下来,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沈砚的喜服领口沾了些薄汗,三位新娘的脸颊也泛着红晕,鬓边的步摇和金簪有些松动,却依旧难掩笑意。回到喜堂中央,丫鬟们连忙递上温水和帕子,沈伯山看着他们,笑着点头:“都辛苦了,歇会儿吧,让弟兄们和仆役们好好吃。”

沈砚扶着三位新娘坐下,拿起帕子帮苏凝雪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又给楚昭雪倒了杯温水:“累坏了吧?多喝点水。”张清鸢则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轻声道:“你也歇会儿。”

此时,王府内外依旧热闹非凡。弟兄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谈论着方才的歌谣和清甜的果酒;仆役们也放开了拘束,一边品尝菜肴,一边回味着世子和三位夫人的体恤;主宾席上,长辈们围坐在一起,聊着靖安郡的安稳与未来,话题离不开这场既新奇又温情的婚礼。

夜色渐浓,串灯愈发明亮,像漫天星辰落人间。沈砚握紧三位新娘的手,声音温柔却坚定:“往后余生,有你们相伴,有弟兄们相守,便是圆满。”三人抬头望他,眼中满是柔情,轻轻回握他的手。这场融合了古今温情的婚宴,在欢声笑语中持续升温,而属于他们的幸福人生,也在这满院喜庆中,缓缓铺展。

夜色渐深,王府里的LEd串灯愈发璀璨,暖黄的光裹着饭菜的香气、果酒的清甜,还有阵阵欢声笑语,漫出朱门,飘向靖安郡的夜空。沈砚陪着三位新娘刚歇了片刻,就见几名靖安军的校尉端着酒杯走来,脸上带着憨直的笑意,为首的是跟着沈伯山多年的陈校尉。

“世子、三位夫人,弟兄们实在佩服您的‘异邦歌谣’,想再敬您一杯,不知能否再唱两句,让弟兄们过过瘾?”陈校尉说着,身后的几名士兵也跟着附和,眼神里满是期待。

沈砚闻言,笑着起身,拿起一旁的无线麦克风——方才唱歌的设备还没撤,他看向三位新娘,眼中带着征询,苏凝雪温声笑道:“弟兄们一片心意,你便唱两句吧。”楚昭雪更是拍手起哄:“唱嘛唱嘛!我还没听够呢!”张清鸢也点头,悄悄给她递上一杯温水润喉。

沈砚接过麦克风,走到喜堂中央,指尖轻按蓝牙键,熟悉的吉他伴奏缓缓响起。他望着满院的弟兄们、亲友们,还有身边笑意盈盈的三位新娘,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红尘路远,携手并肩,岁岁年年,爱意不变……”

歌声依旧清澈真挚,虽只唱了副歌部分,却瞬间点燃了全场。士兵们纷纷放下酒杯,跟着节奏轻轻哼唱,声音虽不齐,却满是热忱;仆役们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仰头望着沈砚,眼中满是感动;主宾席上,周老将军捋着胡须,跟着节拍轻轻点头,严老将军也忍不住低声跟着哼,眼角泛着柔光。

唱到末尾,沈砚抬手示意伴奏停下,握着麦克风朗声笑道:“弟兄们,今日尽兴就好!歌声虽短,心意绵长,愿咱们靖安军永远同心,靖安郡永远安宁!”

“好!”士兵们齐声喝彩,掌声雷动,不少人端着酒杯喊道:“世子威武!三位夫人安康!”楚昭雪也跟着起哄,拿起一个空酒杯敲着桌面,脆生生道:“弟兄们,喝起来!不醉不归呀!”

沈砚放下麦克风,被陈校尉等几名军官围住,你一杯我一杯地敬酒。苏凝雪见状,悄悄从食盒里取出几块蜜饯,趁着沈砚仰头饮酒的间隙,递到他嘴边:“含一块,解解酒气。”沈砚顺势含住,甜味在舌尖化开,转头冲她笑了笑,眼底满是暖意。

张清鸢则帮着应酬,见有军官的夫人过来道贺,便温柔地回应,递上精致的点心——那是沈砚从现代带来的蔓越莓饼干,装在素色棉纸里,只说是“异邦小食”,甜而不腻,很受女眷们喜欢。楚昭雪则跟周凌云、严望等晚辈凑在一起,聊着王府里的“异邦物件”,从气球到串灯,再到音响,说得眉飞色舞,引得众人频频惊叹。

主宾席上,周老将军端着酒杯,对沈伯山笑道:“伯山,你这儿子真是好样的!不仅能体恤弟兄、善待下人,还能有这般巧思,把婚礼办得既热闹又温情,往后靖安军交给他,我放心!”

严沧老将军也附和道:“是啊,方才弟兄们的喝彩,是发自内心的敬重。能让六万五千弟兄心服口服,这孩子不简单。”沈伯山望着不远处被弟兄们围住的儿子,脸上满是欣慰,端起酒杯与两位老将军碰了碰:“都是你们这些长辈教导有方,往后还得劳烦你们多提点。”

苏青庚看着女儿苏凝雪细心照料沈砚的模样,悄悄对身旁的妻子说:“凝雪嫁对人了,沈砚这孩子,既有担当,又懂体贴,往后她们不会受委屈。”苏夫人笑着点头,目光落在三位新娘身上,眼中满是慈爱:“昭雪活泼,清鸢温婉,凝雪稳重,三个姑娘性情互补,往后定能和睦相处。”

夜色渐深,婚宴的热度却丝毫未减。士兵们依旧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谈论着战场上的趣事、婚礼上的新奇物件,还有世子那动人的歌谣;仆役们也放开了拘束,一边品尝着精致的菜肴,一边分享着今日的见闻,春桃和兰芝还在偷偷模仿三位新娘的婚纱样式,想着往后自己成婚时也能有这般好看的衣裳;女眷们则聚在一起,聊着家常,品鉴着沈砚带来的“异邦小食”和果酒,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沈砚敬完一圈酒,带着三位新娘回到喜堂,身上沾了些酒气,却依旧精神奕奕。丫鬟们连忙递上温水和干净的帕子,沈砚接过帕子,先帮苏凝雪擦了擦鬓边的碎发,又给楚昭雪倒了杯温水:“别再喝果酒了,多喝点水。”张清鸢则帮他整理着有些凌乱的玉带,轻声道:“差不多该歇了,弟兄们和仆役们都已尽兴。”

沈砚点了点头,看向沈伯山和苏氏,见二老也在示意他们休息,便扶着三位新娘起身。四人并肩走向后院,中式喜服的裙摆轻轻扫过地面,留下一路细碎的声响。沿途的丫鬟仆役纷纷躬身致意,口中说着“世子晚安”“三位夫人晚安”,声音里满是恭敬与祝福。

走到后院的月亮门时,沈砚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身后依旧热闹的王府。串灯的光芒像一条温暖的河流,流淌在庭院里、廊道上,映着弟兄们的笑脸、仆役们的欢颜、长辈们的慈容。他握紧三位新娘的手,轻声道:“今日,多谢你们。”

苏凝雪抬头望他,眼中满是柔情:“能陪在你身边,便是我们的福气。”楚昭雪笑着晃了晃他的胳膊:“往后还有好多日子呢,咱们还要一起看好多风景,过好多热闹的节日!”张清鸢也轻轻点头,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往后余生,我们与你同在。”

沈砚看着三位新娘眼中的星光,心中满是踏实与幸福。这场跨越古今的婚礼,有现代的浪漫与新奇,有古代的庄重与温情,有弟兄们的敬重与支持,有长辈们的慈爱与期许,更有三位姑娘的深情与陪伴。

风裹着夜的清凉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与酒气。沈砚牵着三位新娘的手,缓缓走进后院的回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这场盛大而温情的婚宴,终究落下了帷幕,而属于沈砚与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的幸福人生,才刚刚开始。往后的岁岁年年,既有柴米油盐的平淡,也有风雨同舟的坚守,更有一如今日这般的温暖与圆满。

婚房是沈砚早就精心布置过的,原是他在王府的主卧,此刻被装点得既雅致又透着几分现代巧思——屋顶绕着一圈暖白色的LEd串灯,被他伪装成“异邦夜明珠串”,柔光透过淡粉色的纱幔洒下来,不刺眼却足够明亮;梳妆台上摆着三个素色陶瓷盒,里面是他从现代带来的护肤品,贴着“异邦养颜膏”的标签,旁边还放着三支不同色号的口红,用锦缎裹着,像极了精致的异邦首饰;床上铺着大红色的纯棉四件套,上面绣着缠枝莲纹样,却是现代高支棉的材质,柔软亲肤,被角还压着两个绣着“囍”字的抱枕,填充的是羽绒棉,蓬松得很。

沈砚刚跨进房门,就被屋里的景象弄得一愣——酒气瞬间醒了大半,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无措。

苏凝雪坐在床沿,刚换下的石榴红短款秀禾衬得她眉眼温婉,正抬手轻轻抚平被角的褶皱,见他进来,抬头望过来,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柔得像水:“回来了?累坏了吧,快坐会儿。”

楚昭雪没安分地坐着,正踮着脚够梳妆台上的香薰机——那是沈砚带的超声波香薰机,被他说成“异邦香露炉”,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她穿着藕荷色的中衣,裙摆晃来晃去,见沈砚进来,眼睛一亮,手还停在香薰机上:“阿砚!你可算来了!这‘香露炉’真有意思,喷出来的香雾凉凉的,比熏香舒服多了!”

张清鸢则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椅上,身上是月白色的中衣,头发松松地挽着,手里捏着一块沈砚带的现代手帕,正低头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刺绣纹样。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沈砚身上,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轻声道:“回来了,喝点水吧,桌上温着蜜水。”

沈砚站在门口,脚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眼神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又飞快地移开,耳尖瞬间红透。他原本只想着婚礼热闹圆满,可真到了婚房里,面对三位心意相通的姑娘,脑子突然就乱成了一团浆糊——现代的一夫一妻制根深蒂固,可如今在这大衍王朝,他娶了三位新娘,真到了夜里,该怎么安排?

他挠了挠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襟上的盘扣,声音有些发紧:“你、你们……都没歇着?”

“等着夫君回来呀!”楚昭雪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鼻尖凑到他身上闻了闻,“唔,喝了不少酒吧?身上有酒气,快喝点蜜水解解。”说着就拉着他往桌边走。

沈砚被她拉着,脚步踉跄了一下,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苏凝雪和张清鸢。苏凝雪已经站起身,端起桌上的蜜水递过来,杯沿还带着温热的触感:“慢点喝,别呛着。”张清鸢也跟着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他面前:“擦擦脸吧,风一吹,酒气该散些。”

三人围在他身边,淡淡的香氛混合着她们发间的花香、蜜水的甜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萦绕在沈砚鼻尖,让他原本就混乱的脑子更转不动了。他接过蜜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又拿起帕子胡乱擦了擦脸,眼神躲闪着,不知道该看谁。

“阿砚,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苏凝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伸手想探探他的额头,指尖刚要碰到,沈砚就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结果动作太急,胳膊肘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咚”的一声闷响。

“嘶——”沈砚倒吸一口凉气,揉着胳膊肘,脸上的红晕更甚,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沈砚啊沈砚,办婚礼时那么从容,怎么到了婚房就这么没出息!

楚昭雪见状,连忙拉过他的胳膊查看,语气带着嗔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撞疼了吧?”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揉着他的胳膊肘,动作麻利又带着真切的关心。

张清鸢也皱起眉,转身从梳妆台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瓷瓶——那是沈砚从现代带的碘伏棉签,被他说成“异邦止血膏”,她倒出一点在棉签上,递过来:“擦擦吧,免得撞红了疼。”

沈砚任由她们摆弄着胳膊,看着眼前三张关切的脸,心里又暖又慌。暖的是她们的体贴入微,慌的是这“甜蜜的负担”实在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干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氛围:“没、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不疼。”

他想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目光扫过房间,看到床幔上的串灯,脱口而出:“这、这串灯好看吧?我特意选的暖光,不晃眼,夜里亮着也不影响睡觉。”

“好看!”楚昭雪率先接话,眼睛亮晶晶的,“比灯笼软和多了,夜里照着,房间里暖融融的,我刚才还跟清鸢姐姐说,以后咱们房里也一直挂着。”

苏凝雪也点头:“确实好看,还不用添油,比府里的夜灯省心多了。你心思真细,连这些都想到了。”

张清鸢轻声补充:“香味也很好闻,让人心里踏实。”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语气自然又亲昵,没有丝毫的生分和尴尬,反倒是沈砚,像个局外人似的,站在中间手足无措。他看着那张宽大的拔步床,心里更是犯愁——床是够大,可真要同床共枕,他这心里怎么都过意不去,总觉得怠慢了谁。

他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几乎贴到了梳妆台,手指抠着台沿,脑子里飞速运转:要不……他去外间睡?可这新婚之夜,新郎睡外间,传出去像什么话?要不……让她们三人睡床上,他在旁边打地铺?可这也太委屈三位新娘了。

楚昭雪眼尖,看出了他的纠结,忍不住打趣道:“阿砚,你怎么跟个木头似的站着?是不是不知道该跟谁说话呀?”

被说中了心事,沈砚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没有……就是觉得……”觉得什么,他也说不出口,总不能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共处一室”吧?

苏凝雪看出了他的为难,温柔地拉了拉楚昭雪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沈砚笑道:“你刚敬完酒,肯定累了,先坐下歇歇。我们也只是想陪着你,不用拘谨,就像平常一样就好。”

张清鸢也跟着点头,声音软软的:“是啊,不用想太多,我们都懂的。”

她们的体贴让沈砚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看着苏凝雪温柔的眼神、楚昭雪带着笑意的眼角、张清鸢羞涩的模样,心里暗骂自己矫情。可现代的观念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他总觉得自己像个“罪人”,享受着三位姑娘的深情,却连新婚之夜的相处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他叹了口气,索性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撑着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嘴里喃喃道:“我这脑子,怎么关键时候就不管用了呢……”

楚昭雪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其实我们早就商量好了,你刚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我们……我们在旁边陪着你就好。”

苏凝雪也补充道:“是啊,床够大,我们就在旁边躺着,不打扰你睡觉。等你歇好了,咱们再慢慢相处。”

张清鸢也轻声道:“你不用有压力,我们既然选择嫁给你,就愿意体谅你。往后的日子还长,我们慢慢磨合就好。”

沈砚抬起头,看着三位姑娘眼中的理解与包容,眼眶瞬间就热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伸出手,分别握住她们的手——苏凝雪的手温软细腻,楚昭雪的手带着微凉的活力,张清鸢的手轻轻颤抖着,却带着坚定的力量。

三只手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不同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像一股暖流,瞬间抚平了他心中的慌乱与无措。沈砚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谢谢你们……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楚昭雪笑着摇头,晃了晃他的手,“能陪着你,就不委屈。”

苏凝雪也温声道:“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用总说谢谢。”

张清鸢轻轻“嗯”了一声,眼底闪着泪光,却带着笑意。

沈砚看着她们,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还是有些不适应,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手足无措。他站起身,扶着苏凝雪走到床边,又回头对楚昭雪和张清鸢说:“都过来歇着吧,忙活了一天,你们也累了。”

串灯的柔光洒在三人身上,映着她们温柔的笑脸。沈砚躺在床中间,苏凝雪在他左边,楚昭雪在右边,张清鸢挨着苏凝雪躺下,床很大,四人躺着并不拥挤。楚昭雪很快就没了睡意,小声跟他聊着婚礼上的趣事,说周凌云被士兵们灌了酒,脸红得像个柿子;苏凝雪时不时补充两句,提醒楚昭雪声音小些,别吵到沈砚;张清鸢则安静地躺着,偶尔在楚昭雪问她话时,轻声回应一句。

沈砚听着她们的声音,感受着身边温热的气息,酒意渐渐上来,眼皮越来越沉。他侧过头,看着身边三位熟睡的姑娘——苏凝雪眉头轻蹙,睡得很安稳;楚昭雪嘴角还带着笑意,似乎做了个美梦;张清鸢蜷缩着身子,像只温顺的小猫。

他轻轻帮她们掖了掖被角,心里满是踏实与幸福。虽然这“甜蜜的难题”还没完全解决,可他知道,只要她们在身边,往后的日子,无论遇到什么,都能一起面对。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幔上,与串灯的柔光交织在一起,温柔又静谧。沈砚闭上眼睛,嘴角噙着笑意,在三位姑娘的呼吸声中,渐渐沉入了梦乡。这一夜,没有轰轰烈烈的缠绵,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柔,为他们往后的幸福人生,写下了最温暖的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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