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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警员惊讶地问:“这次行动的情报是你提供的?”
江明笑了笑:“同志,这事你暂时还不能过问。”
警员正要发火,看到上司严厉的眼神,只好压下怒气。
“你是不是打伤了关山的四个员工?并以此威胁关山父子,索要两万两千元封口费?”
上司继续问。
江明耸耸肩:“没有这回事。”
上司冷笑道:“那你为什么擅自闯入关山的宅院?”
江明坦然承认:“是去过。”
“但我只是想拿到他当年伪造身份、收受贿赂的证据。”
另一名警员突然拍案道:“胡说!关家父子和佣人都指认,你离开时抱着一个大箱子。”
“箱子里装着一万多现金,还有折价的金银首饰和古董字画。”
“我们查实关山当天下午确实从银行取了五千块。”
“这些你还想否认?”
江明连眼皮都不抬,冷笑:“我需要否认什么?”
“这些能证明什么?”
“我是拿了箱子,但里面根本不是钱和古董。”
“不过是关山父子的一面之词罢了。”
“他说里面有上万块,就真的有上万?”要是他说有十万、百万,你们也信?”
帽子被他问得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我……”
**神色冷静地问:“那你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江明随意地说:“不过是关山的罪证,还有我从他那里拿来的账本。”
**语气更冷:“几本证据和账本,用得着这么大的箱子?”
江明耸耸肩:“我怎么知道?随便借了个箱子,谁知道他们给这么大一个。”
**继续追问:“箱子现在在哪?你说的证据呢?”
“……”
江明不耐烦地笑:“秦副队长,你这话问得真有意思。”
“箱子留着干嘛?早就扔了。”
“至于证据,抱歉,不能告诉你。”
旁边的帽子冷冷地说:“为什么?配合调查是你的责任,难道是因为心虚拿不出来?”
江明看了他一眼,冷笑:“别用这种老套的激将法,没用。”
说完,他站起身。
见他要走,那帽子刚要发火,却被**拦住。
**也站起来,沉声道:“江明,问题答完了,但你暂时不能走。”
“在这儿等着。”
“……”
说完,他让那名帽子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江明看着重新关上的铁门,不屑地撇了撇嘴,但也没再硬闯,只好重新坐下。
“秦队,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江明肯定在说谎,他箱子里装的一定是赃款。”
这名警员仍不放弃地说道。
“你有证据吗?”
**停下脚步,盯着他。
警员一时说不出话:“我……”
**语气冷了下来:“没证据就别乱来,我也一样。”
警员还是不甘心:“但我们有大冲父子的口供,还有这么多证人,完全可以先把他扣下来。”
“……”
**摇头叹了口气:“别人可以,但他不行。”
“你知道这次大案是谁提供线索的吗?”
“就是他。”
“案子已经破了,上面肯定会**奖励,他肯定在名单里。”
“一个被上面认可的人,没有铁证就抓他,你觉得合适吗?”
警员无言以对:“这……”
确实,如果江明是关键人物,贸然行动只会带来麻烦。
到时候谁都承担不起责任。
——
两人拿着口供走进关山父子的审讯室。
关山和关大冲一看到他们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秦警官,他招了吗?”
“我们提供的证据足够定他的罪,他没法抵赖!”
“是秦警官,我们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们现在只求公平,让姓江的和我们一起坐牢!”
“……”
**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你们还有别的证据吗?”
“如果没有,我只能先放人了。”
关山父子脸色一变,惊呼道:“什么?要放他走?”
“秦警官,这绝对不行!”
“他要是回去发现不对劲,后面再取证就难了!”
**冷冷反问:“那你们倒是拿出更多的证据来!”
“光凭你们的口供,根本不够立案。”
“……”
关大冲猛地拍腿喊道:“对了!江明收了那么多东西,肯定没时间转移!”
“赃款一定还藏在他家!”
“只要申请搜查,一定能找到证据!”
“没错,一定能!”
话还没说完,办案警员厉声打断:“你以为搜查令是开玩笑的吗?!”
“要是搜不出结果,谁来负责?”
“你是想让我们违法办案?”
——
【27关大冲咬牙发誓:“我敢用性命担保,赃款就在他家!”
关山立刻附和:“对!我们愿意作证,他确实收了两万块钱!”
警员神情犹豫地看向**。
“秦队……”
“到外面说。”
**面色凝重地站起来,大步走出审讯室。
那帽子赶紧跟了上去。
“秦副队长,我觉得关山父子说的是实话。”
“这么详细的供词,不可能是假的。”
“而且他们分开审问,口供却完全一致,就算串供也做不到这么默契。”
**点点头:“成安,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你也说了,你考虑过后果吗?”
“这种事不是我们觉得对就对的,得有证据。”
“光靠关山父子的证词,怎么去搜江明的家?”
成安不甘心地说:“难道就这样算了?”
“不行,秦队,我去。”
“我带人去搜他家,出了事我负责。”
“不能让这种人混进我们队伍,现在不查,等上面表扬下来就更难办了。”
……
成安目光坚定地盯着**。
他刚听完江明和**的对话,知道江明是投机倒把案的关键人物。
但功劳归功劳,过错归过错。
不能混为一谈。
如果有人趁机中饱私囊,他绝不允许。
**被他说服了:“成安,你真想好了?”
成安坚决地说:“我想好了,赌一把。”
**难得露出笑容:“好,那我陪你一起承担。”
成安一愣:“秦队你……”
**笑着说:“不就是处分嘛。”
“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又走进了审讯室。
“关山、关大冲,我们可以协助你们搜查江明的住所,但如果一无所获——”
“你们将罪加一等,追加一条诬告罪名。”
**走进审讯室,语气冷淡。
关山父子听到后欣喜不已。
“秦警官,我们同意!如果搜不出赃物,我们愿承担诬告罪责!”
“没错!钱就是他拿的!”
……
**淡淡地说:“既然你们自愿,那就这样定下。”
“成安,把这个记下来。”
……
关大冲突然大声请求:“秦警官,我有个条件——搜查时必须带上我们!”
“江明拿走的字画、官窑和首饰,只有我们最清楚。”
“我可以当场指认!”
**稍作思考,点头同意:“可以,但只能一个人去,就你跟着。”
话音刚落,他让成安安排,自己转身朝江明的审讯室走去。
“江明,为了证明清白,请你跟我们回一趟。”
江明起初以为是被释放了,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秦副队长,这是要抄我家?”
他冷笑道:“呵……之前在区局大院还满口公正廉明,原来是这副嘴脸。”
“既然你早就不相信我们,那就走吧。”
“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怎么收场。”
江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眼中满是讥讽。
这一反应让**心里一紧,隐隐觉得不安。
但他很快压下念头,冷冷地说:“不用你操心。”
“现在立刻出发。”
“行,走吧!”江明嗤笑着走了出去。
江明没想到对方如此嚣张,先前的一点好印象瞬间消失。
三辆摩托车载着江明和莫大冲,风驰电掣地驶向南锣鼓巷。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江明住的四合院。
这么大的阵仗,惊动了整条胡同的邻居。家家户户都探出头来观看,看到**直接开进江家院子,议论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帽子?”
“刚才看见有个被铐着的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咱们这条胡同能出什么大事?至于动这么大阵仗吗?”
“前些日子易忠海院子里不是出了事吗?许大茂把一大妈打进了医院……”
“那人现在还在关着呢,不会是为这事来的吧?”
“八成是这个原因……”
江家前院此时人声嘈杂。正在门口纳鞋底的三大妈看见**停在自家门前,吓得差点晕过去。等看清和帽子一起来的是江明,才拍着胸口缓过神来。她壮着胆子想问个明白,却见对面屋里的李秀兰已经迎了出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李秀兰快步走向江明。
“没事,就是秦队长有些事情要核实。”江明环视着吵闹的院子,冷冷地瞥了帽子一眼,“秦队长,您也看到了,这么大动静对我影响不好。”
“别忘了你之前说的话,要是搜不出东西来……”
“后果自负。”
“……”
李秀兰焦急地问:“江明,什么是搜查?他们要在我们家找什么?”
**内心的不安不断加剧,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强装镇定,朝成安几人使了个眼色。
“只是执行公务,能不能搜到是另一回事。”
“你只要配合就行。”
成安等人点头,随后一群人走进了江明的屋里。
“原来是来搜江明家的,天,他该不会真的犯事了吧?居然引来这么多帽子。”
“我早就说他不安分,这下报应来了。”
“没错,自从他搬来,咱们院子就没消停过。”
“这次闹这么大,肯定是遇上大事了。”
“可我怎么觉得不对劲?要是江明犯事,怎么没被铐着?反而是他押着别人。”
“还真是!这到底怎么回事?”
“越看越不明白……”
“……”
——
——
【闫富贵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时差点撞上正要进屋的三大妈。
“出什么事了?”
“我不清楚,好像是江明惹上麻烦了。”三大妈脸色紧张。
“江明犯事了?”闫富贵差点喊出来,赶紧捂住嘴。
“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吗?”
“不清楚。”
“但来了好多帽子在搜他家。”
“……”
两人站在门前,紧张地望着对面。
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自**出现后,院子里再没人敢大声喧哗。
几个玩闹的孩子也纷纷躲进屋里,有的跑向中院,有的钻进后院。
——
后院的气氛同样凝重。
易忠海、傻柱、何雨水、娄小娥和娄父围在聋老太门前,几人坐在屋里。
聋老太和何雨水低着头,不敢面对娄小娥的目光,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娄小娥睁大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们,神情难以置信。
江明说的话一一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