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路推着车到加油站的,这才回来晚了。”陆振军补充道。
“先吃饭吧。”张浩挥挥手。
几人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张浩也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两口问道:“情况都顺利?”
杨毅点了点头,咽下嘴里的食物:“全部解决了。”
“哼,好,很好。”
张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估摸着,有人该睡不着觉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第二天中午。张浩出去锻炼了一阵,买了菜回来,正坐在出租屋里看报纸,罗勇和陆振军在厨房忙活。
门突然被敲响,杨毅过去开了门,进来的是崔铁柱和小三子,另一名队员没跟来,高原狼也守在门外没进来。
崔铁柱一进门,看到屋里的情景,直接问杨毅:“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杨毅没作声,一旁的罗勇插了句嘴:“崔哥,好像我们不归你直接管吧?”
这话一出,噎得崔铁柱像是吞了个死苍蝇,脸色一阵难看。
“行了,别逗你崔哥了。”张浩放下报纸,笑了笑。
崔铁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这几个家伙置气,纯属自找不痛快。他在桌边坐下,开门见山:“说吧,昨晚是不是又动手了?”
杨毅看了看张浩,见他点头,便简单说道:“解决了几个垃圾。”
“什么垃圾?说清楚。”崔铁柱追问。
杨毅不再作声,罗勇在一旁接话:“崔哥,就是刘老虎手下那八大金刚,被我们解决了,就这么简单。”
崔铁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仿佛要杀人一般。但当他看到张浩依旧淡定地看着报纸,那万丈怒火硬生生压下去一半。
他缓了缓语气:“张浩,这事真的很复杂,不能再这么搞下去了,否则……”
张浩“啪”地把报纸往桌上一放,抬眼盯着他。
崔铁柱被那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不敢再作声。
张浩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崔铁柱,要是我不了解你,现在一颗子弹已经从你正面穿过去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跟我谈影响?你先搞清楚我是来干什么的,想明白了再说话。”
“还有,来之前各部门怎么跟我说的?我在这边有绝对话语权,不是来听你发号施令的。”
说完,他拿起报纸,重新看了起来,不再理会崔铁柱。
崔铁柱重重叹了两口气,看了看周围的人,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不妥。他放低姿态:“张浩,我不是反对你们行动,只是我既然来了,有什么事咱们能不能商量着来?”
张浩没放下报纸,只“嗯”了一声,接着说:“大崔,这才是谈事的态度。商量?没问题,凡事好商量。”
崔铁柱一脸无奈,却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给这略显紧绷的氛围添了几分暖意。
张浩出去买了菜,几人吃过晚饭后,他看了看崔铁柱:“我说大崔,回去睡觉了。”
“不行,我不回去,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我怕……”崔铁柱梗着脖子说。
张浩没再理他,对杨毅几人吩咐:“你们几个轮流去盯着那船。”
“明白。”杨毅、罗勇、陆振军应声。
张浩没再多说,转身去洗漱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过了好几天。
港岛表面上平静依旧,市民的生活没受影响,但那些知道内幕的商人和政界人士却人人自危——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真正的顶层大佬们倒是波澜不惊,日子照过不误,可有些人却坐不住了,比如劳伦斯。
他颓废地坐在办公室里,问霍多夫:“真的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是的,先生。”
霍多夫点头,“现在没有地下势力愿意跟我们合作,他们都怕了。”
“一群懦夫。”劳伦斯冷哼一声,又问,“谈判进展怎么样?说说结果。”
霍多夫摊了摊手:“劳伦斯先生,谈判陷入僵局了。我们的价码可能开得太高,他们接受不了。”
劳伦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心情烦闷却不得不强打精神。
“霍多夫,给港务处和总警司打电话,让水警协助,把船移个地方,不能再停在那儿了。”
“先生,移到哪里?”
劳伦斯走到墙边的地图前,在一个位置画了个圈:“移到这个码头。”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安排。”霍多夫应声退了出去。
劳伦斯那边刚有动静,张浩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铺开地图,几人立刻围了过来。
说实话,张浩并不想动手——这次对方动用的是官方力量,水警、特警在路上布控,天上还有飞机,海陆空全方位戒备,这仗太难打了。
“都说说吧。”他声音有些沙哑,难掩此刻的焦急。
崔铁柱仔细看着地图,分析道:“张浩,我觉得他们这是在钓鱼,钓我们上钩。”
罗勇直截了当:“大崔,有话直说,别打哑谜。”
崔铁柱指着地图解释:“他们现在停靠的地方,以前是个船厂码头,泊位小,根本卸不了货。我猜他们是想换到葵涌码头,那里是深水码头,才方便卸货。你们觉得呢?”
几人重重点头,随即都看向张浩,等着他拿主意。
张浩叹了口气:“实话说,这就是个阳谋。不管他们移到哪里,只要不按我们的路线来,就是麻烦。”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崔铁柱猛地反应过来,吓了一跳:“操!你不会想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跟他们硬拼吧?”
张浩沉默良久,吐出一个字:“打。”
他看向杨毅:“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准备行动。”
“张浩,你疯了?”
崔铁柱瞪大眼睛,“我们毫无优势,为什么非要打?”
张浩看了他一眼:“你也说了他们在钓鱼,可我们要是毫无动静,他们会怎么想?只会觉得我们怕了,以后只会更嚣张。有些仗,明知难打,也得打。”
“货可以转移到葵涌码头,也能卸货、换船,运到我们这里或者其他地方,全看我们的决心和态度。”
张浩继续说道,“手里有筹码,谈判时才有底气,明白吗?我们这次动手,不是要让船停下来,而是要让他们怕,这样谈判时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
这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张浩说得在理,几人都无法反驳,连崔铁柱也沉默了,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可怎么打?”
崔铁柱还是忍不住问,“我们没重火力,就几支枪,对方却是全副武装。就算叫支援,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
“他们动静这么大,水警肯定把海面布控死了,我们的人跟船根本过不来,别说重武器,估计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没事,不用搞得多厉害,稍微搅和一下就行,但声势得弄大。”
张浩站起身,“你们在家等着,我出去一趟。”
罗勇立刻拦住他:“浩哥,我陪你去。”
张浩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行”,又改了口:“罗勇,你还是留在家里。杨毅,你跟我走。”
罗勇一拳砸在墙上,脸上满是不甘,觉得浩哥是不信任他。
其实张浩是觉得杨毅沉稳,嘴严,有些事交给他更放心。
两人开车出发,路上张浩给范长彪打了个电话。
到了范长彪公司楼下,张浩直接说:“帮我找个僻静的仓库,有用。”
“明白。”
范长彪应着,递过来一张支票,“浩哥,这是你上次让我洗白的钱。”
张浩揣进兜里:“谢了。”
“浩哥,得跟你说清楚,佣金抽了三成,水房那边拿两成,我们留一成。”范长彪补充道。
“不用跟我说这些。”张浩摆摆手,“仓库的事尽快安排。”
“我们有一个废弃工厂,地址给你。”范长彪递过一张纸条。
张浩接过看了看,对杨毅说:“走,去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