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龙掠过海拔1800米的云雾森林时,青铜钥匙突然泛起翡翠般的幽光,叶脉状的纹路在钥匙表面蔓延。柳玄掌心贴着钥匙,感受到潮湿的雾气中夹杂着微弱的生机波动——山谷深处的药田里,党参、黄芪的叶片蜷缩成暗绿色,根部渗出黏腻的汁液,招引来拇指长的钻心虫。
“虫灾比预计的严重。”苏清寒指尖凝结的冰晶落在党参叶上,立刻被蒸腾成白雾,“这里湿度太高,普通驱虫药根本黏不住叶片。”林砚用雷光劈开一片腐烂的树干,树皮内侧密密麻麻爬满了白色肉虫:“这些蛀干害虫是诱因,它们啃食树干后,树液外流又吸引了食叶害虫。”柳玄蹲下身,木森星温渗入土壤,突然皱起眉头:“土壤里有残留的化学农药,药农可能滥用了杀虫剂。”
苏清寒率先行动,冰风在药田上方凝结成细密的冰晶网:“冰晶能降低叶片表面温度,抑制虫卵孵化。”她教药农在网下悬挂薄荷香囊,“薄荷油的气味能驱赶成虫。”林砚则用雷光编织成菱形的电网,固定在药田边缘:“雷光频率能干扰害虫的触觉神经,它们靠近时会自动避开。”他特意在电网上挂了几个木铃铛,“铃铛声能惊飞停驻的害虫。”
柳玄潜入药田深处,木森星温化作淡绿丝线,缠绕在党参根部:“星温能中和土壤里的农药残留。”他还在药田角落种了几株苦楝树,“苦楝的根系会分泌驱虫物质,形成天然屏障。”药农老周从竹篓里掏出晒干的艾草:“尝尝刚烤的艾草糍粑,驱寒又祛湿!”
午后,众人坐在树蕨下吃糍粑。老周说起木森的往事:“二十年前虫灾,木森教我们用‘三色驱虫法’——用红色辣椒水喷叶驱蚜虫,黄色粘板诱捕飞蛾,蓝色光板吓退甲虫。”有位采药姑娘补充:“他还在药田边缘种了‘引虫花’,说‘这种花的香气能把害虫引到陷阱里’。”
柳玄突然发现艾草糍粑里有粒黑色小籽,老周见状,神秘一笑:“这是‘驱虫豆’,木森教我们磨成粉撒在药根旁,虫子闻到就会绕道走。”柳玄赶紧画下驱虫豆的样子,孩子捧着画纸,眼睛亮晶晶的:“我要在熔窟的蓄水池边种驱虫豆,这样矿洞里就不会有蚊子了!”
傍晚,冰晶网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雷光电网随着虫群靠近发出噼啪轻响。三人与药农约定:下次来,柳玄带太空育种的新型党参种子,这种种子根系能分泌天然驱虫物质;苏清寒用冰风在药田上方制造恒温层,抑制害虫繁殖;林砚则制作带太阳能的雷光诱虫灯,自动捕杀夜间活动的成虫。
青铜钥匙的幽光渐渐融入暮色,冰龙载着三人起飞时,看到药农们正借着冰晶网的反光检查药苗,老周的烟斗明灭,像颗落在雾海里的萤火。柳玄翻着小册子,说:“下次该去熔岩矿区了,听说那里的矿工被热毒侵蚀,皮肤溃烂。”苏清寒点头:“我准备用冰棱做冷敷贴,能缓解疼痛。”林砚摸着口袋里的驱虫豆,笑着说:“还得带些苦楝树苗,种在矿区通风口,净化空气。”
冰龙掠过云海,翅膀带起的冰晶飘落在药田边缘的苦楝树上,嫩芽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下方的药田已亮起冰晶灯,雷光诱虫灯在雾中忽明忽暗,像散落人间的星子——这平凡的护药日常,正是他们一直守护的草木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