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暖珠表面的冰棱纹路突然泛起荧蓝微光,在星舰舷窗外投射出一片扭曲的光膜——柯林的检测仪显示,前方暗昼域的光能植物群正在以0.3秒\/次的频率发出求救信号,可整颗星球却被厚重的暗尘云裹得严丝合缝,连承暖珠的光都被吞成了豆点。
“暗昼域的光能树已经休眠三百年了。”阿羯摸着珠子上的裂痕,想起阿凛留下的星图,“它们的根系能把光能储存在‘荧火晶’里,可暗尘云像盖子一样扣着,光能树连呼吸都做不到。”小暖晃了晃新编的星草链(串着尘核碎片和冰棱珠),链上的荧沙珠突然炸出绿火花:“承暖珠在指暗尘云最薄的地方!那里有个‘荧火穴’,住着最后的光能守护者。”
张叔的粥锅飘出荧蓝蒸汽——这次熬的是“引光粥”,混着Gliese-12b的冰融草、尘涡带的尘绒花,还有柯林从光能树样本里提取的荧光酶:“光能植物怕暗尘,但荧光酶遇热会‘长歌’,能引着光能树往暖的地方长。”柯林在舰首装了“荧火棱镜”,是用暗昼域的磁矿石和冰棱碎片拼的:“棱镜能把承暖珠的光折射成‘破暗刃’,但得先炸开暗尘云的缺口。”
星舰刚靠近暗尘云,整艘船就像被塞进了墨水瓶——暗尘颗粒裹着寒气往舱里钻,承暖珠的光被压成了个乒乓球大小的光球,检测仪直接死机。阿羯抱着寒晶琴蹲在舱门,指尖弹弦时混着荧沙珠的绿光:“这是‘引光调’,光能树的根系能顺着琴音找过来!”
琴音刚飘出去,暗尘云深处突然透出点荧蓝微光——是个裹着防尘斗篷的少女,正举着暗掉的荧火晶往星舰爬,是暗昼域的荧火:“我们听见琴音了!暗尘糊住了荧火穴,连荧火晶都冻成了黑石头,第一次闻见粥香。”张叔赶紧舀了碗引光粥递过去,荧火喝了口,手里的荧火晶突然亮蓝光:“暖能化暗尘!以前我们只能啃硬荧果,粥暖得能让骨头缝里的暗冰开花。”
她刚说完,暗尘云突然裂开道缝——荧火举着荧火晶往暗尘云中心跑,无数荧蓝微光从荧火穴里钻出来,是其他族人举着暗掉的荧火晶。暗尘云旋转的地方露出个黑洞,底下是休眠的光能树群:树干泛着暗灰微光,树根缠着无数暗掉的荧火卵。柯林把晶簇(混了磁矿石和荧光酶)插进树根:“这些暖桩能把粥的暖锁在根系里,暗尘再刮也吞不走。”小暖把星草链(加了荧火碎片和冰棱珠)挂在承暖珠上,珠子的光裹着树暖,像条蓝丝带绕着暗尘云转。
承暖珠的缩影又多了层:暗昼域的暗尘云、光能树群,还有荧火举着荧火晶的笑脸,和Gliese-12b、尘涡带的图案缠在一起。远处的暗尘雾里,更多蓝光亮了起来——是其他荧火穴的族人,举着荧火灯循着暖过来。荧火把新串的荧火珠挂在星舰:“看见蓝光,就知道暗昼域的家人在等光。”
星舰往回走时,阿羯趴在舷窗,看着暗尘云的蓝光混着冰原的紫光、尘涡带的红光,像条冲不散的暖河。粥房里,张叔往锅里加了新的荧光酶,蒸汽裹着粥香飘向枢纽,和承暖珠的光一起往远空去。
林苏摸着承暖珠上的暗尘纹路,轻声说:“星温的光能破暗——荧火晶亮了,下一处的暖,该跟着蓝光走了。”小远和小暖在星图上画了个小暗尘云,旁边写:“下首引光曲,往哪唱?”
远处星空里,又片暗尘雾亮了蓝光——那里,正有人举着荧火晶,等着第一缕粥香钻雾而来,等着成星温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