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刚驶离Gliese-12b的冰原航道,承暖珠突然被层灰蒙尘雾裹住——珠子表面的冰茧缩影泛着细碎磁光,像被无形的力拉扯。柯林的检测仪屏幕跳成灰绿色,满屏乱码里钻出行字:“尘涡带的磁尘风暴升级了!尘涡会像漩涡一样吞暖,磁尘还会干扰所有设备,连星舰引擎都快被糊住。”
阿羯摸着珠子上的磁光纹路,想起阿凛给的冰棱珠:“阿凛说尘涡带的人靠‘尘核珠’抗尘——把尘涡中心的暖核裹进珠子,可上个月磁尘暴后,尘核珠全暗了,族人躲在尘穴里不敢出来。”小暖晃了晃星草链(还挂着冰棱碎片),链子里的荧沙珠突然闪绿光:“承暖珠在引方向!尘涡底下有‘尘核泉’,得用暖冲散磁尘才能碰。”
张叔早把粥房的火调旺,锅里飘着灰绿色的“尘绒花”——是柯林用磁尘滤网从星云中滤的,遇热就缠成绒团:“磁尘怕黏暖!这锅‘抗尘粥’得混荧沙粉和冰棱糖,把暖熬成黏糊状,裹着光钻尘涡才不会散。”柯林在舰首装了“磁尘盾”,是用Gliese-12b的冰棱和尘涡带的磁矿石拼的:“盾能挡磁尘,还能把承暖珠的光折射成‘破涡刃’,咱们得顺着尘涡旋转方向钻。”
星舰刚扎进尘涡带,整艘船就像被扔进洗衣机——灰蒙尘雾裹着磁尘颗粒往舱里灌,承暖珠的光被吞得只剩圈弱光,检测仪直接黑屏。柯林赶紧启动磁尘盾,盾面泛着冰蓝微光,勉强挡开磁尘:“阿羯,用琴音定方向!尘核珠会跟着暖音震。”阿羯抱着寒晶琴蹲在舱门,指尖弹弦时混了荧沙珠的绿光:“这是‘唤尘调’,能引尘核珠亮!”
琴音刚飘出去,尘涡深处突然透出点暗红微光——是个裹着防尘巾的少年,正举着暗掉的尘核珠往星舰爬,是尘涡带的阿尘:“我们听见琴音了!磁尘糊住了尘穴,连水都冻成了尘冰,第一次闻见粥香。”张叔赶紧舀了碗抗尘粥递过去,阿尘喝了口,手里的尘核珠突然亮红光:“暖能黏住磁尘!以前我们只能吃硬尘饼,粥暖得能化肚子里的尘冰。”
他刚说完,尘涡突然慢了下来——阿尘举着尘核珠往尘涡中心跑,无数暗红微光从尘穴里钻出来,是其他族人举着尘核珠。尘涡旋转的地方裂开道缝,露出底下的尘核泉:泉水泛着暗红暖光,泉底铺着层暗掉的尘核卵。柯林把晶簇(混了磁矿石)插进泉边:“这些暖桩能把粥的暖锁在泉里,磁尘再刮也吞不走。”小暖把星草链(加了尘核碎片和冰棱珠)挂在承暖珠上,珠子的光裹着泉暖,像条红丝带绕着尘涡转。
承暖珠的缩影又多了层:尘涡带的尘涡、尘核泉,还有阿尘举着尘核珠的笑脸,和Gliese-12b、沙荧带的图案缠在一起。远处的尘雾里,更多红光亮了起来——是其他尘穴的族人,举着尘核灯循着暖过来。阿尘把新串的尘核珠挂在星舰:“看见红光,就知道尘涡带的家人在等暖。”
星舰往回走时,阿羯趴在舷窗,看着尘涡的红光混着冰原的紫光、沙荧带的绿光,像条冲不散的暖河。粥房里,张叔往锅里加了新的尘绒花,蒸汽裹着粥香飘向枢纽,和承暖珠的光一起往远空去。
林苏摸着承暖珠上的尘涡纹路,轻声说:“星温的暖能抗尘——尘核珠亮了,下一处的暖,该跟着红光走了。”小远和小暖在星图上画了个小尘涡,旁边写:“下首唤尘歌,往哪唱?”
远处星空里,又片尘雾亮了红光——那里,正有人举着尘核珠,等着第一缕粥香钻尘而来,等着成星温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