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雪刚停,谷西的山路结了层薄冰。王伯背着药篓去药窖取草药,刚踏上石阶,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往前踉跄——亏得旁边的李叔及时扶住,药篓里的甘草还是撒了半地,滚到冰面上的药草瞬间裹了层冰碴。王伯揉着腰叹气:“这路一结冰,老人孩子都不敢走,去年小花就摔破了膝盖,今年可不能再出事!”
苏清寒帮阿水把柴房的湿度记录贴在暖棚墙上,怀里的齿轮突然轻颤,青铜光顺着她的裤脚飘向山路——光落在结冰的石阶上,冰层竟慢慢化开,露出底下粗糙的石板,连撒在地上的甘草都没再结冰。“齿轮在护路!”她立刻喊上小竹,星核的白光也亮起来,绕着山路转了圈,往谷西旧防滑步道遗址飘,光带在雪后的石阶上拖出浅青光痕:“是往老步道的符文石阶去!”
“老防滑步道!”王伯拍掉身上的雪,眼睛亮起来,“这步道是我年轻时跟着老石匠铺的!石阶上刻着符文,冬天再冷也不结冰,后来山洪冲坏了半截,石板被雪埋了,就没人走了,我还记着石阶的排布呢!”孩子们听说要修不滑的路,立刻从灵田跑过来,手里攥着小竹扫帚:“我们去扫雪!让路快点好走!”
到了旧步道遗址,只见半截石阶埋在融雪和碎石里,露出的石板裂着细纹,嵌在石阶缝隙里的防滑符文石沾着泥和冰碴,刻着的恒辉符文被碎石压得模糊,连旁边的扶手木柱都朽得只剩半截。
苏清寒把齿轮贴在符文石上,青铜光顺着裂纹钻进去,像在唤醒石板的防滑力,碎石簌簌掉落;阿水用星核的光扫过石阶,冰层瞬间融成水,朽坏的木柱旁竟冒出新的木屑——是地底的灵气在滋养木料:“是防滑符文!能融冰防滑,还能让石板保持粗糙,木扶手不易朽,走起来稳当。”小竹掏出石板,将蓝光覆在符文石的缺口处,蓝光与青铜光缠在一起,裂纹处凝出层浅青光,虽没完全补满,却足够激活防滑功能。
村民们立刻动手修步道:男人们搬开碎石,把冲坏的石板重新铺好,还在朽坏的木柱旁加了新的青石柱;女人们用布擦去符文石上的冰碴,扶着老人试走修好的石阶;孩子们拿着小扫帚,把石阶上的融雪扫干净,小竹还在石阶旁画了道“导温纹”,让石板不会再快速结冰。王伯蹲在石阶旁,用手指摸着符文刻痕:“以前走这路,下雪天也不用扶扶手,稳得很!”
傍晚时,防滑步道彻底激活——符文石表面亮起层浅青光膜,光膜裹着整条步道,石阶干爽不滑,新立的青石柱透着暖意。王伯背着药篓再走石阶,脚步稳当,连药篓都没晃:“这下好了!老人取药、孩子玩耍都不怕摔,冬天出门也踏实!”
苏清寒靠在青石柱旁,指尖贴着齿轮,青铜光在掌心映出“安”字符文——是林砚教她的恒辉字,当时他在意识维度的步道上画给她看,说“安字就是路稳人安,大家走得放心,共生的日子才顺”。风里带着雪后的清新,步道的暖光裹着脚踝,她忽然听见那道熟悉的轻语:“路不滑了,人走稳了,冬天出门不慌,共生的脚步才能走得远。”
夜色降临时,步道的浅青光与柴房、粮仓、灵田的光连在一起,像条光带绕着山谷的山路。村民们沿着步道去暖棚聊天,孩子们在石阶上追跑却不打滑,连笑声都带着安稳。阿水在步道旁记录石板温度,小竹帮王伯把药篓送回家,苏清寒攥着齿轮,看着畅通的步道——山谷的共生守护,又多了层护路防滑、保出行安全的保障,把冬天的“安稳”,都藏在了干爽的石阶与暖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