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冰宫禁地的石门泛着幽蓝,门上刻满冰魄符文,沈清寒将玉佩按在符文中央,冰层“咔”地裂开缝隙,一股刺骨的冰禁气涌出来,瞬间在阿苗睫毛上结了霜。“里面的冰魄守护人气息,只有我和你一起走,门才会全打开。”他看向阿苗,眼神凝重,“炼化时,残魂会拼命反扑,你得守住识海。”
林砚握紧寒月剑,站在石门外侧:“我守在这里,防止厉无咎或虫卵来捣乱。”他将纯血抹在剑刃上,冰禁气与血光交融,在门口凝成一道防护光盾。
阿苗跟着沈清寒走进禁地,里面是座冰窟,中央悬浮着颗拳头大的冰魄珠,珠身上的纹路与鼎魂微光隐隐呼应。“冰魄珠能引动冰魄体的力量,你盘腿坐下,我用玉佩传寒气给你。”沈清寒将玉佩贴在阿苗后背,冰魄寒气顺着脊椎往里钻,与鼎魂微光在她丹田处交汇。
刚要催动炼化之力,阿苗突然闷哼一声,识海里炸开蛊祖残魂的嘶吼:“想炼化我?先让鼎魂陪葬!”黑红纹路从她心口爬至脖颈,鼎魂微光剧烈闪烁,冰魄珠的光芒也跟着暗了几分。沈清寒急忙加大寒气输入:“别慌!用鼎魂裹住残魂,我来冻住它!”
鼎魂微光顺着阿苗的意念收缩,将残魂困在识海角落。可残魂突然化作黑雾,钻进鼎魂核心,竟开始啃噬鼎魂的净化力——它要彻底夺舍鼎魂!阿苗眼前发黑,指尖的微光渐渐黯淡,冰窟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细小的虫卵从冰缝里爬出来,正是之前漏网的春秋蝉卵!
“虫卵怎么会在这?”沈清寒惊怒交加,冰魄剑突然出鞘,冻住爬来的虫卵,“是厉无咎!他肯定在禁地外做了手脚,引虫卵进来捣乱!”
门外传来林砚的喝声:“厉无咎带血煞殿的人来了!”防护光盾突然震颤,魂幡的黑丝穿透光盾,缠向冰窟的冰魄珠,“把冰魄珠和鼎魂交出来!否则我踏平禁地!”
残魂趁机在识海里躁动,阿苗的嘴角溢出黑血,沈清寒突然将冰魄珠按在她眉心:“拼了!用冰魄珠的力量强行锁残魂!”冰魄珠的蓝光与鼎魂微光爆发,将残魂死死钉在识海中央,虫卵被光芒灼烧,化作黑烟。
可冰魄珠的光芒刚盛,魂幡的黑丝突然缠住冰魄珠,厉无咎的声音透着疯狂:“一起死!我用全殿弟子的魂魄引爆噬魂幡,毁了这破地方!”
林砚的剑刃突然刺穿光盾,寒月纯血顺着黑丝渗进魂幡:“休想!”纯血与魂幡的黑气相撞,在门外炸出巨响。阿苗抓住机会,将鼎魂微光与冰魄珠的力量融合,凝成一道光链,彻底捆住残魂:“炼化!”
蓝光从她体内爆发,残魂发出凄厉的尖啸,渐渐化作淡雾,被鼎魂吸收。冰魄珠的光芒渐渐黯淡,沈清寒瘫坐在地,冰魄体的裂痕从心口蔓延至手臂:“残魂……被锁在鼎魂里了,但没彻底消失,得定期用冰魄寒气压制。”
门外的骚动突然停止,林砚推门进来,剑上沾着黑血:“厉无咎跑了,血煞殿的人被我打退,但他临走前说,蛊界的‘血蛊劫’要来了,所有被蛊祖污染过的人,都会变成傀儡。”
阿苗站起身,指尖的鼎魂微光泛着淡蓝,黑红纹路只剩眼角淡淡的痕迹:“血蛊劫?”沈清寒收起冰魄剑,脸色凝重:“是蛊祖的终极计划,用春秋蝉的时间之力,引动所有蛊毒,让整个蛊界变成他的容器。而母卵虽然毁了,但漏网的虫卵……”
他指向冰缝里残留的虫卵壳,壳上的年轮纹竟泛着暗红——虫卵已孵化,幼虫不知去向。阿苗握紧拳头,鼎魂微光在掌心闪烁:“不管是血蛊劫,还是幼虫,我们都得查清楚。下一站,该去蛊界的中枢——万蛊城。”
林砚点头,寒月剑的冰棱泛着寒光:“万蛊城有蛊界的古籍,或许能找到应对血蛊劫的办法。”三人走出禁地,北冥冰宫的穹顶泛着晨光,可冰原的风里,已透着血蛊劫的肃杀气息——一场席卷整个蛊界的危机,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