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坡的瘴气浓得像墨,祭坛的黑石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石柱上老周刻的三角标记泛着冷光。林砚刚要靠近,黑袍女突然甩出条蛊线,缠向他手里的月魂石:“拿老周的陷阱对付主脉?太天真了!”蛊线沾着黑液,一碰到月魂石的蓝光就冒白烟,却没断——这是掺了蚀魂蛊母气息的“蚀骨蛊线”,比普通蛊线强三倍。
阿力举柴刀砍向蛊线,刀身刚碰到黑液就被腐蚀出缺口:“这蛊线怎么这么硬!”阿明翻着老周的残册,急声道:“册子说‘蚀骨蛊线怕火!用火药引火能烧断’!”林砚眼睛一亮,往祭坛石柱摸去——果然在柱底摸到个布包,里面是油纸裹着的火药,还藏着块火石。
可黑袍女早有防备,吹起骨哨,祭坛下突然传来“咚咚”声,地面裂开道缝,半截虫身探了出来——是蚀魂蛊母!虫身有水桶粗,泛着紫黑的光,虫嘴滴着能腐蚀石头的粘液,一出来就往林砚冲去。月魂石的蓝光罩住三人,可蓝光碰到粘液就被融掉一块,林砚明显感觉掌心的月魂石在发烫,力量消耗得更快了。
“快引火药!我来挡蛊母!”阿力扑到蛊母面前,用竹篓里的驱蛊草药砸向虫身,草药一碰到粘液就化成灰,阿力却死死拽着蛊母的触须,不让它靠近石柱。林砚抓紧火石,刚要擦出火星,影蛊突然从瘴气里钻出来,缠向他的手腕——是黑袍女操控影蛊干扰,火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到祭坛边缘。
“阿明!捡火石!”林砚挥剑穗,白光斩断缠来的影蛊,转身冲向黑袍女。黑袍女掏出黑罐,往自己脸上倒了些黑液,额头上的符号瞬间亮起:“我可是主脉的‘蚀魂使’,能借蛊母的力量!”她的指甲突然变长,泛着青黑,抓向林砚的喉咙,林砚侧身躲开,却被她的指甲划到手臂,黑液瞬间渗进伤口,手臂立刻麻木。
“林小哥!火石!”阿明终于捡到火石,擦出火星往火药布包扔去——“轰”的一声,火药炸开,火焰顺着石柱蔓延,烧断了缠向月魂石的蛊线,也烧到了蛊母的触须。蛊母痛得嘶鸣,虫身缩回地缝,可黑袍女却疯了般扑向地缝:“我不能让你毁了蛊母!”她掏出把匕首,往自己心口刺去,鲜血滴进地缝,地缝里的蛊母突然爆发出强光,虫身再次探出来,竟比之前大了一倍,粘液变成了暗红色。
“她在献祭自己,增强蛊母!”阿明惊呼,林砚咬着牙,将初代骨片按在伤口上,掌心的血滴在骨片上——骨片泛出红光,与月魂石的蓝光交织,凝成一把光剑。他举起光剑,往蛊母的虫嘴刺去,可蛊母突然喷出暗红色粘液,光剑被粘液裹住,竟慢慢被腐蚀。林砚心里一沉:火药没彻底毁掉蛊母,黑袍女的献祭反而让它更强了,而自己的手臂越来越麻,月魂石的力量也快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