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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女人的自由?可她根本不稀罕。

为了自己的心安?可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不安。

他就像一个笑话。一个穿着飞鱼服,提着绣春刀,却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天大的笑话。

沈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教坊司的。他像是丢了魂一样,在京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可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周妙彤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

是嘲讽,是怜悯,更是,彻底的绝望。

直到有人从背后,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如梦初醒。

“哟,这不是我们的沈大功臣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西北风啊?发了财,不请兄弟们喝一杯?”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沈炼回头,看到了一个穿着锦衣卫百户服饰的男人。男人三十多岁,鹰钩鼻,三角眼,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是他的顶头上司,百户,赵靖忠。

“赵大人。”沈炼拱了拱手,没什么表情。

“不敢当,不敢当。”赵靖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现在可是郑督主面前的红人,直接听令办事,我这个小小的百户,哪里还敢称你的大人。”

这话里的酸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

昨天他们三兄弟被郑和召见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北镇抚司。很多人都以为,他们这是走了大运,攀上了西厂的高枝,要一步登天了。

赵靖忠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这个做上司的,手下的人越过他,直接和别的衙门大佬搭上了线,他心里能舒服才怪。

“赵大人说笑了。”沈炼淡淡地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好一个奉命行事!”赵靖忠冷笑一声,凑到沈炼耳边,压低了声音,“沈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严峻斌的案子,水深着呢。你们三个,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给西厂当枪使,拿了那点赏钱,就不怕有命拿,没命花吗?”

沈炼的瞳孔,微微一缩。

“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赵靖忠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就是提醒你一句。咱们锦衣卫,虽然都是为陛下办事,但山头,还是要认清楚的。别拜错了庙门,惹得一身骚。”

他拍了拍沈炼的肩膀:“指挥使大人有令,严峻斌的案子,既然是我们北镇抚司先接手的,就不能让西厂全抢了风头。他还有个外甥,叫严佩韦,是个大夫,据说和他来往密切。指挥使大人命令,让我们去查抄他的医馆,把他的人,带回来审问。”

沈炼的心里,咯噔一下。

郑和早上才警告过他们,让他们把嘴闭上,把事烂在肚子里。现在指挥使又要他们去查严家的案子,这不是明摆着要和西厂对着干吗?

而赵靖忠,偏偏把这个差事,派给了他们三个。

这用心,太歹毒了。

他们要是去了,就是违背了郑和的命令,得罪了西厂。

他们要是不去,就是违抗指挥使的军令,在锦衣卫内部,也混不下去。

这是一个死结。

“怎么?不愿意?”赵靖忠看着沈炼的脸色,笑得更开心了,“沈总旗,这可是指挥使大人亲自点名,让你们三位功臣去办的。办好了,这功劳簿上,再给你们记上一笔。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卑职……遵命。”沈炼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知道,他没得选。

赵靖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对了,你那个三弟,叫靳一川是吧?让他手脚麻利点。我听说,最近有个叫丁修的浪人,在到处找他。好像,是他的同乡呢。”

说完,赵靖忠大笑着,扬长而去。

沈炼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丁修!

这个名字,他听靳一川提过。那是靳一川的师兄,也是他这辈子最想摆脱的噩梦。

靳一川的真实身份,不是什么良家子,而是当年被朝廷剿灭的一个小门派的余孽。他本名不叫靳一川,是冒名顶替,才混进了锦衣卫。而这个秘密,只有丁修知道。

丁修是个无赖,也是个高手。他一直以此为要挟,像水蛭一样,附在靳一川身上,敲诈勒索。

赵靖忠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丁修。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是在警告他。

你们三兄弟的底细,我赵靖忠,一清二楚。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沈炼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张网里的鱼。他越是挣扎,那张网,就收得越紧。赵靖忠,郑和,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指挥使大人,甚至,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们都是织网的人。

而他们三兄弟,不过是网里,三条可怜的,随时可以被捏死的鱼。

他找到了还在为那笔赏钱兴奋不已的卢剑星,把赵靖忠的命令,和关于丁修的警告,都告诉了他。

卢剑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他怎么会知道丁修的事?他想干什么?他想弄死我们?”卢剑星慌了,刚刚到手的银子,瞬间变得滚烫。

“他不是想,他是在做。”沈炼的眼神,冷得像冰,“这个差事,就是个陷阱。我们去了,得罪西厂。不去,得罪指挥使。横竖都是死。”

“那……那怎么办?我们去跟郑督主说?让他保我们?”卢剑-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没用的。”沈炼摇了摇头,“在郑和眼里,我们就是三条狗。他会为三条狗,去跟锦衣卫指挥使翻脸吗?他只会觉得,我们这三条狗,太麻烦,不如宰了省心。”

卢剑星彻底绝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我的百户梦……我的前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

一个穿着破烂,身背一把长刀的青年,醉醺醺地闯了进来,一脚踹翻了一张桌子。

“靳一川!给老子滚出来!说好的银子呢?你他娘的敢赖账!”

是丁修!

他竟然,直接找到了北镇抚司来!

靳一川听到这个声音,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他从屋里冲出来,看到丁修,又惊又怒。

“师兄!你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来要钱!”丁修打了个酒嗝,指着靳一川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发了横财,就想甩了老子?我告诉你,没门!今天,你要是不把那一百两银子给我,我就把你那点破事,捅给你们指挥使大人听!”

“加钱!”

“你……你别太过分!”靳一川气得浑身发抖。

“过分?老子就过分了,你能怎么着?”丁修嚣张地大笑起来,“我可是你师兄,师兄有难,你这个做师弟的,就得帮忙。这叫,天经地义!”

周围的锦衣卫校尉都围了上来,指指点点,看猴戏一样看着他们。

沈炼和卢剑-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赵靖忠的刀,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一把,是来自上司的屠刀。

另一把,是来自同僚的,无情的屠刀。

城西,回春堂医馆。

这里就是严峻斌的外甥,严佩韦的落脚处。

医馆的门窗都紧闭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火,像是早就人去楼空了。

沈炼、卢剑星和靳一川,带着十几个锦衣卫校尉,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大哥,情况不对。”沈炼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卢剑星说道,“这里太安静了。赵靖忠给的线报说,严佩韦今晚会在这里和一个同党接头。可现在看来,这就像一个空宅子。”

卢剑星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管他呢!军令如山!赵靖忠让我们来抓人,我们就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他咬着牙说道。白天被丁修那么一闹,他们三兄弟在司里已经快抬不起头了。卢剑星现在只想赶紧办好这件差事,将功补过,挽回一点颜面。

他现在还抱着一丝幻想,觉得只要他们把事情办得漂亮,赵靖忠或许会放他们一马。

靳一川在旁边,低声咳嗽着。他的脸色比这夜色还要苍白。白天被丁修勒索走了刚到手的一百两银子,他的肺痨病又加重了。他现在看着这个医馆,只觉得像一个张开了大嘴的坟墓。

“二哥,我……我感觉心慌得厉害。”他小声对沈炼说。

沈炼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他。他抬头看了一眼医馆二楼的窗户,那里,一片漆黑。

“听我命令。”沈炼对身后的校尉们说道,“分两队,一队跟我从正门进,一队绕到后院,堵住后门。记住,尽量抓活的。”

“是!”

沈炼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一脚踹开了医馆的大门。

“锦衣卫办案!”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医馆的大堂里,空空如也。桌椅板凳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样子,至少有几天没人来过了。

“搜!”卢剑星挥了挥手。

校尉们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开始翻箱倒柜。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炼没有动。他提着刀,站在大堂中央,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不对劲。

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抓捕现场。这里没有反抗,没有逃窜,甚至,连一丝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这更像是一个……事先布置好的,舞台。

就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是一个校尉的惨叫!

“啊——!”

声音戛然而止。

“上面有情况!”卢剑-星脸色一变,提着刀就往楼上冲。

“大哥,小心有诈!”沈炼连忙喊道,也跟着冲了上去。

两人冲上二楼,只见一个校尉,倒在走廊的血泊里,喉咙被一刀切开,鲜血还在往外冒。

而在他的尸体旁,站着一个人。

那人也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自己人?”卢剑星愣住了。

那蒙面人根本不答话,手腕一抖,手中的绣春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取卢剑星的面门!

这一刀,又快又狠,是锦衣卫刀法里,最致命的杀招。

卢剑星仓促之间,举刀格挡。

“当!”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卢剑星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麻,整个人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

“你到底是谁!”他惊怒交加地喝道。

回答他的,是更多从黑暗中涌出的,穿着同样服饰的蒙面人。

他们一个个,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沉默着,只知道杀戮。

“是赵靖忠的人!”沈炼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全明白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抓捕任务!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彻头彻尾的,要他们三兄弟命的,杀局!

赵靖忠先是派他们来这个空无一人的医馆,然后再派自己的心腹手下,蒙面假扮成严峻斌的同党,在这里,将他们全部灭口!

到时候,他只需要上报,说沈炼三兄弟在抓捕逆党时,不幸殉职。死无对证!

而他们三个,以及带来的这十几个校尉,就成了这场内部清洗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肠!

“大哥!一川!是陷阱!杀出去!”沈炼目眦欲裂,大吼一声,挥刀迎了上去。

狭窄的走廊里,瞬间变成了修罗场。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这些蒙面人,个个都是好手,刀法狠辣,配合默契,显然是赵靖忠手下最精锐的死士。

沈炼他们带来的那些校尉,根本不是对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炼杀红了眼。他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他的刀,快如闪电,每一刀,都奔着对方的要害而去。

卢剑-星也拼了命。他虽然武功不如沈炼,但胜在经验老道,沉稳刚猛。他护在沈炼的侧翼,替他挡住了好几次致命的攻击。他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愤怒。他恨赵靖忠的歹毒,更恨自己的天真!

靳一川的情况最糟。他本就有病在身,此刻一动手,更是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如鬼。但他没有退。他知道,自己一退,两个哥哥的压力就更大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挥舞着手里的刀。他的刀法,轻盈而诡异,专走偏锋,好几次,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伤了敌人。

但敌人,实在太多了。

他们就像是杀不完的蟑螂,从各个房间,各个角落,不断地涌出来。

“噗嗤!”

靳一川一时不慎,后背被一个蒙面人,狠狠地砍了一刀。

他闷哼一声,向前一个踉跄,半跪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后背。

“一川!”沈炼和卢剑星同时惊呼。

沈炼回身一刀,将那个偷袭的蒙面人,拦腰斩断。但他自己,也因为分神,被另一个敌人,在手臂上,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二哥!”

“别管我!快走!”沈炼忍着剧痛,一脚踹开旁边房间的门,“从窗户走!”

卢剑-星扶起重伤的靳一川,沈炼断后。三人且战且退,退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

沈炼反手将门关上,用一把椅子死死抵住。

门外,传来“砰砰”的撞门声和叫骂声。

“快!窗户!”卢剑星架着靳一川,冲到窗边。

可当他推开窗户,往下一看时,心,瞬间凉了半截。

窗户下面,院子里,站满了人。

不是蒙面人。

是穿着西厂服饰的番子。

为首的,正是昨天那个,被沈炼顶撞过的西厂档头。

他正抬着头,一脸狞笑地,看着楼上的他们。

“沈总旗,别来无恙啊。”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咱家,可是等你们很久了。”

前有虎,后有狼。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一下,是真正的,死局。

养心殿。

檀香袅袅,驱散了深夜的寒意。

朱栢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的面前,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西厂督主郑和。

一个是内阁首辅,毒士贾诩。

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朱栢的手指,在玉佩上,轻轻摩挲的声音。

郑和与贾诩,都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他们知道,陛下看似在闭目养神,但他的心神,却如同无处不在的天网,笼罩着整个京城,整个大明。

今晚发生在城西医馆的那场厮杀,在别人看来,是锦衣卫与西厂的又一次火并,是朝堂派系的勾心斗角。

但在他们二人看来,那不过是,陛下随手布下的棋局里,几颗棋子,在做着徒劳的挣扎罢了。

“死了多少人?”

终于,朱栢开口了。声音很轻,很淡,像是随口问今天天气如何。

“回陛下。”郑和的声音,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威严,只剩下绝对的恭敬和畏惧,“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沈炼所部,共计十五人,当场战死十二人。赵靖忠所派心腹,死七人。”

“哦?”朱栢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兴趣,“那三个小东西,还活着?”

“是。”郑和答道,“沈炼、卢剑星、靳一川三人,被赵靖忠的人,逼入绝境。恰好,奴才派去‘保护’他们的人赶到了。”

他特意在“保护”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赵靖忠的人,见我西厂插手,便退了。”

“退了?”朱栢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玩味,“这个赵靖忠,倒还有点脑子。知道再斗下去,事情闹大了,他不好收场。”

“他以为,这是他跟你们西厂在斗吗?”

郑和的心,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奴才愚钝。”

“你不是愚钝,你只是不敢想。”朱栢坐直了身体,将那块玉佩,随手扔在了桌上。

他看向贾诩:“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依旧跪伏在地,声音嘶哑地说道:“蝼蚁相争,不过是为悦天听。赵靖忠,有野心,但格局太小。郑督主,够忠心,但手段稍显僵硬。至于那三只小老鼠……”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倒是有点意思。尤其是那个叫沈炼的,身在局中,却似乎,总能找到那一线生机。是条好狗的苗子。”

“狗?”朱栢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孩童般天真的笑容,“朕,不喜欢狗。”

“狗,太听话了,没意思。”

“朕喜欢看,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做出什么选择。”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殿中的巨大沙盘前。那沙盘上,是大明的万里江山,每一座城池,每一条河流,都清晰无比。

他的目光,落在了京城的位置。

“朕让他们去找杨过,他们找不到。朕让他们去查严峻斌,他们查出了前朝的令牌。”

“现在,朕把令牌收了,又把他们,逼上了绝路。”

“你们说,接下来,他们会怎么走?”

郑和与贾诩,都不敢说话。

帝王心术,深不可测。而眼前这位帝王,他的心思,已经超出了“术”的范畴,近乎于“道”,一种毁灭与玩弄的“魔道”。

揣测他的心思,本身,就是一种取死之道。

“无趣,真是无趣。”朱栢似乎对他们的沉默,感到有些失望。

他伸出手,从旁边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那块,刻着“东宫”二字的金牌。

他将金牌,轻轻地,放在了沙盘上,京城的位置。

“这块牌子,是朱标的。”他淡淡地说道,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他死了,他的儿子,也死了。一个时代,早就结束了。”

“可总有些蠢货,喜欢抱着过去的牌位,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既然如此……”

朱栢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

“……那朕,就给他们一个,做梦的机会。”

他看向贾诩:“文和。”

“臣在。”

“传一道密旨。就说,建文余孽,手持前朝东宫令符,潜入京城,意图不轨。凡提供线索,或擒获逆党者,官升三级,赏银万两。”

“另,将严峻斌与建文余孽勾结的‘罪证’,昭告天下。”

“再拟一道旨,斥责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办事不力,玩忽职守,致使京城门户洞开,逆党横行。罚俸一年,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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