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屹寒抱着她的动作一顿,
黑暗中,看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瓣,还有带着控诉的眼神,
知道她不乐意,也便不再强求,
想起自己为了上楼说坐坐喝杯茶,岑栀宁就当成了拒绝的借口,
稍稍有些懊恼,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啪“的一下,打开房间的灯光,
看着身下气息不稳的女人,松开了手,理了理凌乱外套,欲求不满的嘟囔,
“水呢?”
岑栀宁指了指冰箱,
“里面有矿泉水,自己拿,”
晋屹寒气笑了,
“岑栀宁你真是我克星,天生来克我的。”
呦呵,又破防了,
不过,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
晋屹寒也没有喝水的心思,依靠在吧台边缘,看着她将包包放好,
换好拖鞋,在开放式厨房洗水果。
果冻橙、黑珍珠樱桃还有新鲜桑葚,
晋屹寒不满的看着她,
“不吃!当三难道没有一点特权,老婆!”
岑栀宁端着果盘,放在吧台上,捻了一颗樱桃塞进他嘴里,
“你都说是当三了,还叫我老婆?”
晋屹寒咬了一口樱桃皮肉,甘甜回汁,像老婆的亲吻,
“叫习惯了!”
岑栀宁瞥了他一眼,
“不许叫.....”
“真小气,”
晋屹寒丢下果核,拉着她的手,将她拽进自己怀中,
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神炙热,盯着她饱满的唇,音色沙哑,
“老婆...樱桃很甜,想尝尝吗?”
又来,
岑栀宁故意板着脸,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晋总,注意你的身份,你都说是三儿了,怎么能叫老婆。”
晋屹寒被她的话逗乐了,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带着纵容和无奈,
“那叫什么?嗯?女王陛下?”
岑栀宁眼珠一转,恶向胆生,想起他口口声声说要捧杀报复她,
脑子里产生一种想要将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顶级豪门,彻底拉下神坛的冲动,
她微微抬起下巴,摆出倨傲的模样,红唇轻启,
“叫我宁宁公主!”
晋屹寒明显一愣,随即低低笑了起来,显而易见的愉悦,
他顺从的将她揽的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蛊惑,
“叫了的话,给鼓励吗?”
“看你表现咯。”
晋屹寒从善如流的改口,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宠溺,
“好,我的宁宁公主,”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眷恋,微微叹息,
“就要分开这么久,多抱一下。”
岑栀宁感受到他怀中温暖的力道,耳朵一酥,好爽怎么回事,
心里的恶趣味越来越膨胀,
她故意扭了扭身子,从他怀中挣脱出一点距离,仰头看着他,
手指爬上他线条完美的下颌线上,像是挑剔的主人正在审视自己的所有物,语气慵懒又带着命令,
“你要说,宁宁公主,求宠幸。”
“你要是说的满意,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一点鼓励哦。”
晋屹寒眼神发亮,心绪极其复杂古怪,这辈子大概没想到,会有人让他说出这种话,
看着她强忍着笑,眼睛亮晶晶,满是期待的脸庞,
他深邃的眼眸中情绪翻涌,最终变成了荒诞的纵容,声音低沉悦耳,
“行,宁宁公主,求...宠幸。”
话音刚落下,岑栀宁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啧,虽然演戏成分巨多,但是巨爽!
难怪都热衷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晋屹寒看着她笑的畅快淋漓,眼尾都沁出生理泪水的模样,原本那点微妙的窘迫烟消云散,
只剩下满满的无奈和宠溺,
“这么开心?”
岑栀宁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她一句戏言就放下身段的男人,心底深处微微一动,
勾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吻,
她描绘着他的唇形,辗转厮磨、温柔、缱绻。
晋屹寒很快反客为主,沉浸在这份难得主动和甜蜜当中,手臂不自觉的收紧,呼吸再次变得粗重。
然而就在他情动不已,将人往卧室里带的时候,
岑栀宁气息微乱的推开了他,脸颊绯红,眼神却恢复了清明,
甚至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伸手整理了一下被他揉乱的衣服,然后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到门外,
“好了,鼓励给完了,晋三儿,天色已晚,本公主要就寝了,你跪安吧。”
晋屹寒被这突如其来的翻脸弄的措手不及,
身体还处于高度兴奋状态,火气被撩拨的正旺盛,此刻却被硬生生的打断,还要被轰出去,
看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简直哭笑不得,
“岑栀宁,你......”
他试图挣扎,
“宁宁公主,能侍寝吗?”
“不能,你秘书长说的话我还记着呢。”
岑栀宁毫不客气的关上门,
晋屹寒站在紧闭的门外,听到里面传来岑栀宁愉悦的笑声,抬头揉了揉眉心,最终只能无奈的低笑,
这小混蛋,气性这么大,
真把他吃的死死的。
整理了一下扯乱的领带,带着一身燥热和憋屈,刚转身准备离开,迎面碰到刚打篮球回来的沐臣川。
沐臣川穿着湛蓝色的篮球背心,头上绑着同色系的发带,手中把玩着篮球,
看到出现在电梯口的晋屹寒,愣了半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热忱几步窜上前道,
“哥,你找我啊?”
晋屹寒脸色正了正,紧绷着下颌,没搭话,
沐臣川双眼澄澈,
“正好!上次你帮我未婚妻,啊...不是,帮岑栀宁处理丑闻洗白的破事,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一直找不到你人,忙啥呢,正好,今晚请你去吃夜宵。”
未婚妻这三个字,瞬间扎到了晋屹寒的神经,
他看着沐臣川带着傻气的眼睛,一股难言的烦躁和恶劣的冲动涌了上来,
他要是告诉他,他刚刚从他未婚妻公寓出来,还吻的难分难解,他会怎么样?
明明是先来后到,沐臣川跟岑栀宁也只是被一纸婚约绑着,凭什么沐臣川能后来者居上,让他当三?
越想越觉得晦气,但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样做只会把岑栀宁越推越远,
想到他跟沐臣川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
硬生生的把恶劣的话咽了回去,
面色比往常冷峻了几分,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夜宵就算了,好久没聚了,一起去打拳?”
他需要发泄,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