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释,放弃抵抗吧!”
玄妙芝闪身落到昙释身旁,指尖轻轻抚摸他俊美出尘的脸庞。
“滚!”
昙释嘶吼一声,一掌击碎禅室的墙壁,玄妙芝跌倒在地,脸上露出恼怒。她未料到,这位佛门圣子竟然以自毁修为为代价,想要强行剥落合欢蛊。
“噗!”
昙释呕出一口血,从禅室上的破洞中飞了出去,身后是玄妙芝骤然阴沉的脸。
“昙释,你是逃不掉的。”
她足尖轻点,朝昙释消失的方向追去。
月光下的千湖岛如同一颗被众多大大小小的水钻环绕的粉色珍珠,闪烁着粉色的光芒。岛中央的千年合欢树如粉色的烟霞,在风中轻轻摇曳。
夜叉拉着夏茶的手站在合欢树下,指尖轻轻触碰合欢树的树干。
“夜叉,你发现什么了吗?”夏茶疑惑地看着他,这人大半夜把她拉出来,说是要找什么秘境。这千湖岛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秘境。
“没有,此处有些蹊跷,我明明能感觉到秘境的存在,竟然打不开它。”夜叉皱起眉头,觉得有些棘手。
“会不会是地方找错了?”
夏茶伸出手,学着夜叉的样子去触碰合欢树粗糙的树干。
“或许时机不对,我们明天中午再来看看。”夜叉收回手,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好吧。”夏茶笑着收回手,正准备说些什么,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有人来了。”
她低低喊了一声,夜叉拉着她飞到合欢树上。两人刚刚站定,一位身穿雪白僧衣的年轻僧人捂着胸口走到合欢树下。他朝自己走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脚尖轻点,飞到合欢树上。六目相对,三人都瞪大双眼。
“昙释,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一道魅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下一瞬,一位黑裙女子出现在合欢树下。
玄妙芝!
夜叉看清树下的女子,眼底闪过冰冷之色。他朝夏茶做出一个在此等他的手势,指尖挥出一道细碎的星光,朝树下的玄妙芝劈了下去。
轰!
玄妙芝感觉到危险,慌忙避开,星光落到地上,溅起百丈高的水柱。
“夜叉!”看清攻击自己的人,玄妙芝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竟然没有死!”
夜叉冷冷一笑,看向玄妙芝的目光带着杀意:“你不是也没有死吗?不过你放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玄妙芝双眼微颤,一道美人虚影朝夜叉飞去,而她的身影则消失在夜色中。夜叉挥出一道星光将美人虚影击散,抬脚追了出去。
合欢树上,昙释一身雪白僧衣裂开到胸膛,锁骨处有一道赤色的纹路缓缓朝下蔓延。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或明或暗的赤色火焰,原本俊美出尘的面庞在月光下多了几分妖冶之气。
“圣子,你没事吧?”
夏茶觉得这样的昙释有些陌生,她紧张地往后退了退,手一挥,神笔出现在他的右手中。
“施主,我应该没有事。”
昙释看着夏茶俏丽灵动的脸庞,以及关切中带着紧张的眼神,心口猛地一颤,原本快要剥离出身体的合欢蛊开始挣扎。
“应该没有事?那就是有事了。”看到昙释锁骨处的赤色纹路缓缓往他的脸上蔓延,夏茶的心不由得跟着提起来:“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听到夏茶清脆的声音,昙释眼中闪过几分痛苦的挣扎,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来,滴落到他雪白的僧衣上,在上面印出红色的小花。
“你什么都不做就是帮我。”
昙释苦笑一声,盘腿坐下来,开始念诵佛经。金色的梵文从他身上飞出,不断去攻击他锁骨处不断蔓延开来的赤色纹路。
夏茶闻言,立马闭上嘴巴。虽然她不知道这位佛门圣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添乱。
有风吹来,昙释的额角渗出冷汗。赤色的纹路缓缓爬满他的右半边脸,而他的左半边脸依然光洁无比。他闭目念诵佛经,梵文如金色的蝌蚪在他的周身游走。在他的右手腕处,一个肉色的鼓包被金色的梵文环绕着往手掌处移动。突然,肉色的鼓包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振动起来,接着快速消了下去。
昙释猛地睁开双眼,眼底闪过赤色的火焰。他抬眸看向对面的夏茶,目光紧紧地锁定她,脸上露出妖冶的笑容。
千湖岛外围,夜叉紧紧地追在玄妙芝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看到玄妙芝似乎有疲惫之态,夜叉指尖微动,一抹细碎的星光化作锁链,紧紧缠住玄妙芝的脖子。
“哈哈哈……”
见夜叉杀气腾腾地看着自己,玄妙芝忍不住笑了起来。
“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夜叉指尖微动,锁链扯着玄妙芝跪坐到地上。玄妙芝没有挣扎,而是笑意盈盈地看过来。
“夜叉,我给昙释下了合欢蛊,此蛊无解,除非与人交合……”
“你一直守护着的那个女孩子,是叫夏茶吧?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呢!”
“你这会儿回去,说不定已经迟了……”
“该死!”
夜叉心中又惊又怒,他握紧拳头,锁链化作流光将玄妙芝紧紧缠住,然后勒紧。
“砰!”
一个破碎的铜质傀儡人落到地上,嘴角还挂着嘲讽的笑意。
夜叉心急如焚,快速朝千湖岛岛心方向飞去。
合欢树下,昙释像一尊精美的雕像,静静地立在原地。在他的对面,夏茶手持神笔,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赤红色的纹路渐渐爬满他的脸,猩红的血从他的嘴角不停地流出来。
“圣子,我不是故意要定住你的,主要是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太吓人了!”
“我看你的样子,倒是像中了什么毒,我试一试净字符,看能不能给你解毒,若是不行,你就再等一等,夜叉快回来了。”
……
夏茶语无伦次说了半天,见昙释整张脸都变成红色,脖子往下露出的皮肤也红的吓人,嘴角的鲜血更是咕咕地往外流,一双通红的眼眸痛苦地看着她,似乎在说—杀了我!
“净!”
夏茶朱唇轻启,下一瞬,淡金色的“净”字符没入昙释的眉心。一道金光闪过,他脸上和身上的红色快速褪去,双眼也恢复了清明。
“施主,多谢你。”
金色的梵文从昙释身上飞出,他上前一步,一脸感激地朝夏茶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