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留下的资料里,祁司衍并没有具体的死法。
但从'弑父'和被魔族追杀来看,也能猜出个大致,怎么可能是因为命赌失踪呢?
她看着祁司溟,到底问出了关键问题:“有没有可能……你哥就在你身边?”
先前祁司衍似乎一直躲藏在祁司溟的灵府,以祁司溟的修为,不该一点察觉都没有。
“你见过他?”祁司溟抬眉,顺着白辛问道。
白辛看着他,迟疑了半晌,试探性地问道:“我要说有呢?”
“不可能。“祁司溟几乎是立刻否定,语气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哥若还活着,绝不会不见我。“
白辛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货坚信他哥没死,却不信她见过本尊?
这去哪说理去?
白辛看着祁司溟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索性拉住了祁司溟的手腕,大步往屋内走去。
“砰——”
白辛抬手将门重重推开,和祁司溟同时转头。
可转瞬间,二人脚步又齐齐顿住了。
只见玉风辞正斜倚在塌上,宽松的红衣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他乌黑的长发未束,几缕发丝贴在颈间,更添几分慵懒。
白辛吞了吞口水,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让这俩人谁出去比较好。
“主人怎么回来这般晚?”
玉风辞那双带着天生的媚意的眸子,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辛,嘴角更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也就是这时,祁司溟也开口了。
他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意:“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
白辛心虚的想往后退,却被祁司溟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听我狡辩……”
白辛心虚了一瞬,随后又反应过来,玉风辞在她院中养伤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他发哪门子火?
恰好此时,玉风辞也直起了身。
狐狸眼扫过面色铁青的祁司溟,语气不急不缓:“我是主人的道侣,自然该在主人房内。”
他顿了顿,目光在白辛脸上飞快地掠过,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我不在,也会有别人在。”
这话本是说给祁司溟听,谁想到也悄悄刺激到了玉风辞自己。
白辛身边从不缺人,他和祁司溟都未必是那个最特殊的。
四目相对,祁司溟的怒意也变淡了不少。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被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情绪取代。
他没有看玉风辞,而是将目光转向白辛,声音低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现在是如何呢?要我出去吗,主,人?”
他刻意加重了“主人“两个字,这略带嘲讽的语气,白辛肩膀瞬时抖了两下。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两个男人之间涌动的暗流,紧张之际嘴巴瞬时快过脑子:“我出我出……不是!”
等再反应过来,就见祁司溟和玉风辞都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她出……她出个屁啊!!
白辛内心崩溃,却强撑着挤出了个笑容:“我们都不用出!“
不就是让祁司溟进去灵府看看他哥嘛?反正迟早都要知道,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再说了,就算祁司溟在她灵俯内和祁司衍说了什么……玉风辞又不知道。
想通这一点,她神色瞬时变得坦然。
“来,进我灵府。“她说着,再次转头看向祁司溟。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白辛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后便响起衣服擦过床榻的声音。
她转过头,发现玉风辞已然站起身。
男人脸上原本那若有似无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他深深看了白辛一眼,声音放沉:“那便不打扰主人雅兴了。”
白辛被他这句话弄懵了,下意识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眼神里泛起迷茫。
“不用走啊,都不用走的!”
白辛说话的时候,玉风辞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
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语气凉凉的:“主人又想让我在旁边观摩?”
“不是,我什么时候……”
白辛话音未落,就见玉风辞唇瓣轻启,用口型道出两个字——相柳
相……
白辛皱了下眉,随即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画面,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中一般。
他说的难道是那日刚醒来……不是啊!当时她不知道他在的啊!
“不是,小狐狸你听我……”
白辛想要追出去,话音未落后脖领子便被祁司溟一把薅住了。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白辛眼睁睁看着玉风辞那道笔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接着,便是房门“吱呀“一声缓缓合紧,将屋内的暧昧与屋外的清冷彻底隔绝。
“你做什么!”她猛地转过头,狠狠瞪着祁司溟。
祁司溟却毫不在意地抬了抬眼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人都走了,先办正事。“
说话间,他唇角扬起了一个极小的,眼底的阴霾全不知何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不是,你急什么……”
不等白辛反应过来,他便抬手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榻边,轻轻放了上去。
白辛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慌乱,伸手想要撑住他的胸膛,阻止他靠得太近。
然而,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祁司溟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他的身体带着刚从外面进来的微凉气息,却又有着令人心悸的温度。
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则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白辛下意识地对上他的眸子。
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白辛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所有的抗拒和嗔怪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下一秒,意识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带入了一个熟悉的空间——是她的灵府。
白辛整个人跌入了一团柔软的云上,她脑袋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了祁司溟那张帅脸。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问了一句:“祁司溟?”
“不然呢?”男人声音低哑,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