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意料中的摔倒并没有出现,因为桑扶盈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稳稳拉回来了。
扶稳秦臻,桑扶盈提起裙摆转身,留给秦臻一个优雅的背影,和一句:“不客气。”
今天是她和桑曜结婚的日子,没必要为惹她不开心的小事去计较。
就是观众席前面的那三位有些坐不住了。
时序是第一个揭竿而起的人,他直冲老爷子开骂:“你们桑家安排的那个伴娘怎么回事干嘛要踩我们盈盈的裙子还假装摔倒污蔑她!立马把这个伴娘给我换掉,不然我就给你们维尼亚帝国的女皇施压让她打压你们桑家!”
面对这位太子爷的威胁,老爷子站起来就向他赔罪:“抱歉让皇太子看笑话了,那不是伴娘,是我们家老二的雌妻,今天一起结婚,我想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不是伴娘也不能污蔑盈盈!让你家老二的婚礼先停一下,等盈盈办完他们再办好了。”时序开口就是傲慢独裁。
皇太子都发话了,老爷子只好先叫停了桑煜和秦臻的婚礼,让他们在后面等着,等到桑曜和桑扶盈先办完再进行他们两个的。
身穿一袭流光溢彩的洁白婚纱的少女,手中捧着一束极致浓烈,丝绒质感的鲜红玫瑰花,如同掌心捧着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步步,踩着庄严的婚礼进行曲向着红毯尽头那身着挺括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走去。
婚礼现场的嘉宾看得专注,几乎屏息。
那个小雌性,真的太美了。
他们听说桑曜结婚,但是雌妻只是一个低级雌性,他们还在想会是什么样的雌性能让桑曜喜欢。
传闻说她长得很漂亮,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在她的美貌面前,就连那件价值连城的婚纱和皇冠都沦为了微不足道的陪衬。
嘉宾都是联邦的贵族,今天是桑曜的婚礼,明天就是原非夜的婚礼,后天是时序的。
据说他们三个都要和这个小雌性结婚。
这几个人,估计都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小雌性虽然美丽,但等级太低,在生育力和抚慰能力方面能提供的帮助就会很小,等同于美丽废物。
不过他们也只是心里想想,不会真说出来自讨没趣。
等到桑曜和桑扶盈的婚礼进行完,哭哭啼啼的秦臻就被桑煜牵着手登场了。
相比刚才那两个人带来的唯美画面,这两个人的组合实在是让人没太大的兴趣观看。
婚礼仪式刚一完成,桑扶盈便第一时间换下了那身虽美丽却繁琐沉重的婚纱,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安静地跟在桑曜身边,观看第二场婚礼。
桑曜紧紧握住桑扶盈的手,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压着一丝冷意:“等今天的婚礼结束,我就去找二哥要个说法。不会让他的雌妻白白欺负你。”
桑扶盈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
她将手中那束依旧娇艳的鲜红玫瑰花塞进桑曜怀里,抬起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目光纯净而柔和,“不用啦。“反正她也没有真的欺负到我。再说,你看她现在都还一直在哭呢,明显已经很伤心了,她踩我裙子还污蔑我推她的事就算了吧。”
少女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不远处那个依旧沉浸在悲伤中,肩膀微微颤抖的身影。
“结婚呢,她伤心什么。”
桑曜对于别的雌性心思压根没有对待桑扶盈的时候那么细腻,他压根就看不出来秦臻为什么伤心。
“我觉得她肯定是不想和她今天的新郎结婚。”对于新郎的样貌,她不好评头论足。
“那她可以选择不结婚,雌性不同意,雄性逼迫不了。”桑曜对于秦臻的事并不感兴趣,他就专心的看着属于自己的新娘娇俏美丽的脸。
明天,他就要坐在观众席,看她跟原非夜结婚了。
后天同样的事还要重复一次。
他很不想,但没办法,她有选择自己喜欢的雄性的权利,总不能把她捆在身边让她只看他一个人。
庄园里的婚礼结束,桑曜就和桑扶盈回了自己家,一刻都没在桑家多留,就连酒席都没参与。
反倒原非夜时序和周嬴三人作为贵客,被硬留下来吃席。
到了晚上,桑曜跟桑扶盈就要睡下的时候,周嬴扛着那两个人上门了。
周嬴熟练的进了客厅,把那两个又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分别丢在沙发上。
被打扰的桑曜满脸寒霜,眼神不悦地跟在桑扶盈身后。
“天才刚黑,上将大人就要睡觉了吗?”
周嬴抬头看到面色不善的桑曜,脸上绽开一个极其无辜的笑容,语气轻松地仿佛只是来串个门。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新婚之夜。”他很烦,但是他又不能在盈盈面前表露出来。
不然他就坐实了他没有大房正夫气度这件事。
“我不知道呀,因为我还没有经历到那一步呢,就是不知道盈盈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也知道什么叫新婚之夜了。”周嬴期待的看向桑扶盈。
桑扶盈笑容温柔,“那看你什么时候想和我结婚啦。”
“我可以在时序后面和你结婚吗?”周嬴果断接话。
“可以。”桑扶盈点头。
本来都是要结婚的,除了正夫,后面的老公先后顺序没那么重要,周嬴在时序后面也行。
就是又得多花些时间去哄原贺京了。
不知道默尔心里会不会也在意这个排名顺序.......
虽然说默尔的年龄都没到雄性的法定结婚年龄。
“那既然如此,这两个醉倒的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毕竟你是弟弟,照顾前辈也是分内之事,我就先和盈盈去休息了,盈盈明天还要赶第二场婚礼,今天得早点睡。”
桑曜这次甚至没用公主抱,直接扛起桑扶盈就上楼回了卧室。
桑扶盈被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中央,还未反应过来,男人滚烫的身躯便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委屈笼罩下来。
他微微撑着手臂,俯视着她,那双总是锐利冷静的金棕色眼眸,此刻竟微微颤动,像一只被无情冷落,急需确认主权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