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贤妃也在后宫添油加醋地说道:“皇上,太后,听说叶夫人利用传承馆培植私党,招来的学徒有不少是前朝余党亲属,怕是图谋不轨!”
皇帝本来就忌惮叶挽宁和裴执的势力,听了这些话,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将裴执召了过来,询问道:“裴执,叶挽宁开设传承馆,究竟是为了什么?”
裴执心里明白,韦家是想侵占传承馆,借机打压自己和叶挽宁,便极力辩解:“皇上,叶挽宁开设传承馆,是为了让有志学医之人能更多地学习医术、治病救人,并没有败坏风气!传承馆的款项都用在教学楼的修建、采购药材、义诊的花费上了,账目一目了然,有据可查!说什么和前朝余党勾结,完全是韦丞相和贤妃的诽谤!”
“朕知道了。”皇帝沉吟半晌,“这事关重大,朕再想想。”
叶挽宁接到消息后,心里并不着急。她知道韦家的弹劾根本站不住脚,只要拿出证据戳破谎言,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小姐,韦丞相势力那么大,还有贤妃煽风点火,皇上会不会偏向他们?”小莲急急地问。
“不急。”叶挽宁冷静地说道,“现在该做的,就是拿出能让帝后信服的证据!你立刻去准备传承馆的账目、义诊记录、学徒治病的案例,再通知各地分院,尽快把当地官府和百姓的感谢信送到总部来。”
“好,我这就去!”小莲应声而去。
第二天,叶挽宁带着准备好的证据入宫见太后——她不能让皇帝草率下决定。
慈宁宫暖阁里,太后正在佛前练字。听到叶挽宁进来,太后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扶住她,笑道:“挽宁,你是为朝堂上弹劾你的事来的?”
“太后英明,臣妇正是为此事而来!”叶挽宁跪下,将账册、记录、感谢信一一呈上,语气恳切,“这些都是证据,求太后为臣妇做主!”
“嗯?”太后拿起一本本看下去。果然,每一笔开销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义诊记录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被免费诊治的百姓名字和病症,学徒的治病记录里更是有不少疑难杂症,且大多治愈,感谢信堆了小半张桌子。
“没脑子!”太后气得冷哼,“为了私心,居然弹劾这么好的传承馆,打压你这样为百姓着想的好医生!”
“太后,臣妇不是要和韦家为敌,只是不想传承馆落入他人之手,不想学徒们失去学习的机会!”叶挽宁低着头,语气诚恳,“传承馆能培养医女、义诊百姓、缓解各地缺医少药的困境,如果划给太医院,恐怕又会被那些守旧派把控方向,违背了创办的初衷!”
“哀家懂。”太后点头,“你放心,哀家会为你做主,这就带你去见皇上,让他也看看这些证据!”
叶挽宁跟着太后走进御书房。皇帝正在看奏章,见她们进来,连忙迎上前:“太后,您怎么来了?”
“皇上,哀家是为传承馆的事儿来的。”太后语气不悦,“韦丞相和贤妃弹劾叶挽宁,污蔑传承馆,你看看这些证据,再说说她们说的是真是假!”
皇帝接过证据看了起来,越看越是意外——原来传承馆做了这么多利国利民的事。
“皇上,”叶挽宁趁机进言,“传承馆招收民间女子学医,不是为了败坏世风,而是给那些家庭贫困却想学医的女子一个机会。她们学成之后,有的留在传承馆,有的回乡开馆,为百姓治病,解决了各地缺医少药的问题。如今医馆联盟已有十几家分院,覆盖了大半国土,每年救治的百姓不计其数,这都是有目共睹的。至于朝廷拨款,传承馆账目公开透明,每一分钱都用在了正事上。而且随着联盟发展,各地分院已能自负盈亏,不再依赖朝廷拨款。皇上若是还不放心,尽可派人查账。”
皇帝看着叶挽宁,又看看手里的证据,心里已有了答案——韦家分明是借机打压叶挽宁和裴执,图谋私利,而传承馆却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绝不能因污蔑就废止。
“叶挽宁,你说的都是实情,这些证据也证明了传承馆的价值。”皇帝语重心长地说,“朕决定,传承馆依旧保持独立,朝廷会继续拨款支持。韦丞相和贤妃的弹劾,纯粹是无稽之谈,实在可恶!”
“谢皇上!”叶挽宁赶紧磕头谢恩。
“皇上做得好。”太后很满意,“传承馆是叶挽宁的心血,是为民造福的好事,以后谁也不许再上书弹劾!”
“遵旨,太后。”皇上躬身应道。
消息传回朝堂和后宫,韦丞相和贤妃皆目瞪口呆。他们没料到叶挽宁居然这么快就拿出了证据,还得到了帝后的全力支持。
韦丞相在朝堂上面颜面尽失,保守派官员也不敢再妄言;贤妃在后宫更是成了笑话,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帝后敲打了一顿。
叶挽宁回到传承馆,学徒们一拥而上,满脸喜气:“叶夫人,太好了!帝后都支持我们了!”
“是啊,我们就知道那些污蔑不会得逞!”
叶挽宁笑道:“这是我们大家的胜利。没有你们日积月累的努力,就没有传承馆的今天,也不会得到帝后的认可。以后大家更要加倍努力,不能让帝后和百姓失望。”
“我们不会的!”学徒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叶挽宁知道,韦家绝不会就此罢手。果然没过多久,后宫里便传来了柔嫔怀孕的消息。
柔嫔出身市井,性格懦弱,没有靠山,在后宫一直低调行事,不与人争锋。可即便如此,怀孕的消息还是瞒不住,很快就被贤妃知晓。
贤妃看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她自己还没子嗣,怎么能让其他嫔妃先怀上龙种?她想除掉柔嫔的孩子,又不想留下把柄,便打起了借刀杀人的主意。
一天,贤妃主动对柔嫔示好,不仅常派人送补品衣物过去,还时常亲自探望,嘘寒问暖,一副亲热姐妹的模样。
柔嫔受宠若惊,以为贤妃是真心善待自己,千恩万谢,全然没有防备之心。
这天,贤妃又去探望柔嫔,送给她一个特别的香薰炉:“妹妹,这个香薰炉是本宫专门给你寻的。里面的药丸能安神养胎,你每天熏一熏,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