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一行人出了病房,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
回头一看,哟!是认识的人。
“彭阿姨。”
“林霜,你怎么会在这?”
林霜只好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下。
“原来是你们厂的工人?也幸亏断指送来的及时,再晚一点可能就坏死了。”
“那也要有人会做这种手术,没想到附属医院医疗水平这么了得!”
彭影抿唇笑,把林霜拉到一边耳语。
林霜其实有点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但忍住了。
原来,做手术的不是医院的人,而是沪市过来援建的医生,一问,竟然就是那位陈医生的学生。
而彭阿姨,则是因为军地互助,前来义诊的,过段时间就回去。
林霜心情复杂,心道萧前进既幸运又不幸,都不知如何说了。
但无论如何,手指保住,起码没有成为残废,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和彭阿姨分开后,林霜和师父汇合。
而彭影也跟友人聊起了林霜。
“各方面都优秀的小姑娘,可惜结婚的太早。”
彭影又想起要收林霜为干女儿,后面被林霜拒绝的事。
听说林霜后来成了秦领导的干女儿。
心里没有一丝芥蒂是不可能的,但很快她也想通了。
只是自家明明多了个女儿,家里反而冷清了,也不知咋回事。
林霜不知彭阿姨所想,跟着师父回了院子。
“宋师傅回来啦?快洗洗手来吃饭。”
宋寻常觉得这种感觉太好了,不像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回来也总是冷冷清清的,吃饭永远都是国营饭店吃,再不然就是买馕和包子回来随便烤烤,就着茶水应付。
新得了徒弟的季万里也变得意气风发,“老宋,今晚还喝不?”
宋寻常当然是想喝的。
“师父,喝酒伤身,昨晚你们才喝过。”
简而言之,有我在,今晚你们就别想了。
宋寻常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小霜,你看,天冷,天冷,我们就喝两口,真的,只喝两口。”
林霜可不信。
但难得人齐,便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师父,喝你的马奶酒?”
她昨晚买的马奶酒是蒙古汉子自家发酵出来的,度数极低,估计就几度的样子。
“对对对,就喝那个。”
虽然他想藏着自己一个人喝,但难得可以拿出来显摆一下。
季万里笑问,“老宋,你哪来的马奶酒?”
这不,正中下怀,“我小徒弟给的,哎呀,我这小徒弟也真是,给我烟又给我酒,还连醒酒的蜂蜜都给我备上。也真是的,小女娃就是要细心些。”
季万里冷哼,他也有的,好不?虽然是拜师礼,但也是有。
不过,念在自己是来蹭饭的,便也不跟老友计较了。
吃了晚饭,大姨父也宣布他们明日就要回去一事。
“小霜,你呢?你跟我们回去不?”
林霜哪知道啊?
看向师父。
“小霜还不能走,再等等。”
大姨父灭了烟头,“也好,姐弟也有个照应。”
继而又交代温涛,“尽快适应,好好跟着你师父学本事,听你师父的话。”
温涛本来是有些失落的,从小到大,他这是第一次要跟父母分开。
但一听姐姐不回去,马上阴转晴。
瞧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林霜没泼他凉水,这里的事情忙完,师父说可以回去那她也要回去的。
回房间后,林霜回空间把苹果树栽下,浇上灵泉水。
地里的麦子也成熟了,又开着机器把麦子收割脱粒烘干磨粉进库房,一气呵成。
这次收获四十多袋麦面,林霜暂时不准备出售。
倒是鸡蛋,太多了,越来越多,虽然她的仓库能永久保鲜,但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对了,她差点忘记鱼塘里的鱼虾,鱼儿长的很快,如今多是两三公斤重的,虾她倒是忘记吃了,不过,她不准备卖虾,自己留着吃。
还要腾个时间,最好选在白天,把空间里的粮食和食材拿出来一部分,也好填补一下师父空荡荡的厨房。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
林霜皱眉,太暴力了,心脏不好的人估计刚刚已经倒地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霜出空间的同时,精神力已经放了出去。
砸门的是两个青年,看样貌,都不认识,不过却有种似曾相识感。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孩,以及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妇人外面穿了一件呢子大衣,头发盘在脑后,一张脸看上去保养得宜。
林霜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人已经来到院中。
“别去!”
声音从师父房中发出。
林霜脑袋转了转,想起师父提到他的前妻和儿女。
好像是说,前几年师娘一看苗头不对,就吵着跟师父离婚,并且反手举报了师父。
几个儿女也纷纷举报了师父,变脸跟川剧还快,大儿子家还教两个孩子朝师父扔石子。
好在经过一段艰苦难熬的日子,师父没事,被送了回来。
前妻及儿女们立马就后悔了,都来门前忏悔。
只是师父已经被伤透了心,婚离了,还登报跟他断了亲。
师父不理他们,这些人还总是时不时跑来恶心一下。
看样子,外面那一群人就是师父的前家人了。
这时,大姨他们也出来,询问林霜怎么回事。
林霜只得小声说了下,免得被这群人钻了空子。
既然师父不愿理,林霜也就推着大姨他们回房去。
“真没事?”
林霜摇头。
有没有事,也都是师父的家事。
林霜回了房间,而隔壁邻居的狗也开始狂吠个不停。
新的住户拿了钥匙,有些为难的看向那狗。
“我不会养狗。”
原房主不以为意,“放心,好养得很,给点粗粮就行,偶尔丢根肉骨头。”
“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养不起狗的样子,放心,我这狗会给你看家,保证物超所值。”
曾寒不喜狗,沈江楠却是很喜欢。
“我来养,我家原来就养过两条狗,我知道怎么养。”
既如此,曾寒也就不再推诿。
只是等上了二楼,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隔壁。
心道要不要去帮帮他们,来客人了也不请人进去,多失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