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西立刻将第一拉进房间,反手锁上门,语气急切的说出那句经典话语:“第一,你听我解释……”
“旧情复燃?”第一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他猛地伸手,一把扯开棠西的外套和领口——那一片狼藉的痕迹,几乎让他窒息!
棠西慌忙拢紧衣服,语速飞快地辩解:“是白澈!他有‘共感’能力!还会高级魅惑!以前我就着过他的道,现在更抵抗不了!”
“所以,全是他的错?”第一心中的火“噌”地烧得更旺。
如果他只是她第六个兽夫,他或许不会这么痛。
可她明明亲口承诺过,他是唯一!
她知不知道唯一是什么意思?!
棠西能清晰地感受到第一那几乎要将他自身也焚毁的愤怒,这愤怒也同样灼烧着她。
她痛苦地低头扶额,声音低哑:“对不起……”
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而这失控的一切,恐怕,仅仅是个开始。
“第一,我……我配不上你。”她看着眼前干净纯粹的少年,狠下心肠,“我以后要面对的情况会更复杂。我很可能……会被重明的记忆影响,对他们一个个旧情复燃。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她的话没能说完。
第一猛地拿起盘子里一颗草莓,直接塞进了她嘴里,堵住了她后面所有伤人的话。
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
棠西拿下草莓,急切地想说完:“你不知道!我们……”
“你闭嘴!”第一猛地低吼出声,眼睛因为愤怒和受伤而泛红,“今天的事,你说白澈是主犯,好,我信!但你就没有一点动摇吗?你也必须跟我认错!现在,立刻!”
他把“也”字咬得极重。
“重点不是谁对谁错!是我可能会……”
“不肯认错?”第一逼近一步,一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地低头,带着惩罚意味,狠狠咬上了她的唇瓣!
他气息灼热而混乱,边啃咬边问:“认不认错?!”
棠西彻底愣住,眼前这个强势、甚至有些粗暴的第一,陌生得让她心惊。
第一察觉到她的走神,报复性地将她整个下唇含住,用力一咬!
“嘶——疼!”棠西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第一立刻松口,看到她唇上清晰的齿痕,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强装的凶狠覆盖:“知道疼就好!下次再敢……绝饶不了你!这次……这次就算了!”
棠西却依旧固执地想要划清界限:“可能还会有下次,下下次!所以第一,你走吧,离开我……”
第一再次低头,用一个带着恐惧和绝望的吻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这个吻深入而猛烈,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抹去分离的可能。
他宁愿做她第六个兽夫,也绝不离开!
他一直吻到两人肺里的空气都快耗尽才勉强分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执拗地宣布:“我不走。但我要做你的主夫。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也是他参与这场混乱的唯一方式。
“我不是这个意思……唔……”
第一又一次狠狠地吻了下去,双手甚至有些笨拙地从她衣摆下方探入,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腰间的肌肤,带着一种急切的、想要确认归属感的冲动。
棠西心中警铃大作,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用力推开:“第一!你听我说……唔……”
第一像是害怕极了再从她口中听到任何推开他的话,几乎是慌乱地再次用嘴唇堵住了她所有声音。
棠西彻底没了脾气。
这家伙,绝对是被白澈那几个混蛋给污染了!
她再次奋力推开他,第一却抢先一步,赤红着眼睛,用一种近乎偏执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威胁道:“你要是敢让我走……我……我就死给你看!”
“……”
棠西扶住额头,感觉一阵无力。
完了,彻底学坏了。
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无师自通了!
“这又是谁教你的?”
“我就要做你的主夫!”第一不管不顾,只是执拗地重复,声音因激动而拔高。
棠西疲惫地叹了口气:“你就不怕,有一天,我被重明的记忆完全吞噬,眼里……再也看不到你?”
“怕!我怕死了!”第一毫不犹豫地承认,伸手紧紧抓住棠西的手,用力握住,指尖都在发颤,“但我相信,你心里总有一个角落,是只属于‘棠西’的。我只要……守着那个角落,就够了。”
“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知道对我不公平,”第一打断她,眼神执拗得让人心疼,“那你就多喜欢我一点!比喜欢他们都多!”
“……”
棠西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简直要疯。
看着她濒临崩溃的表情,第一脸上的阴霾反而散了些,甚至勾起一个带着点小小得意和狡黠的笑容。“好了,不准再说那些话了。先吃饭。”
棠西看着他,最后确认一遍:“你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你再说我真的要生气了!”第一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他走到床边,看着那凌乱的床单,眼中闪过极度的厌恶,一把将被单床罩全都扯了下来,拖到棠西面前,命令道:“烧了。”
棠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酸涩。
可第一根本不给她感伤的时间,催促道:“快点!用你的能力!烧干净!”
“哦,好!”棠西被他吼得下意识照做,指尖窜出火苗,点燃了那堆沾染了别人气息的织物。
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第一紧接着又把棠西身上那件被白澈碰过的外套扒了下来:“这个也烧掉。”
然后又费力地去拖那片被血染红的地毯:“这个也是。”
最后,他甚至拿起那柄“虚无”剑,放在火焰上反复灼烧,像是在进行某种彻底的消毒仪式。
做完这一切,他上下打量着棠西,认真地、甚至带着点天真残忍地问:“你自己……能不能也用火‘消毒’一下?”
棠西:“……”
她认命地周身“呼”地燃起一层可控的火焰,同时运转治愈能力,修复着脖子上、嘴唇上那些属于白澈的痕迹。
很快,所有不该存在的痕迹,都在火焰中消失无踪,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第一这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
“你这能力,真方便。”
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