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议论中心的两人,此时早已回到清幽的静虚峰小院。
傅柠甩开谢临川的手,没好气地瞪他:“你绝对是故意的!”
谢临川却是一脸坦然,青眸微垂看着她:“故意?我只是见阿柠脸上沾了汗迹和血痕,顺手擦拭而已。我们平时…不就这般么?有何不妥?”
傅柠:“……”她竟一时语塞,这歪理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虽嘴上吐槽,但他如此不掩饰…她心中倒有几分受用。
只不过,一个仙君这样磨磨唧唧的样子也实在惹人烦。
见她气鼓鼓的模样,谢临川顺势又道:“阿柠怎的如此容易害羞?那日在我房中……”他牵起她的手,再次将其按在自己胸口衣襟上,语气戏谑,“不是还这般大胆么?”
傅柠龇牙,好啊,还敢提这茬!她早就知道这家伙脸皮厚比城墙,跟他计较什么羞耻心纯属自找没趣!好好好!谁怕谁!
“那日?那日隔着法衣,我根本没摸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她索性反客为主,拽住他的衣袖一把将他拉进屋内,反手关门,顺势把他抵在门板上,形成近乎“壁咚”的姿势。
谢临川微怔,没料到她突然主动,眸色沉了沉,却仍倚门不动,任由她动作。
傅柠指尖灵巧地解开他雪白外袍的襟口,隔着一层柔软中衣,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儿将手探了进去。
她没什么章法地摩挲两下,还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评价:“嗯…谢老师,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料的嘛?”
傅柠倒不是排斥这类亲密接触,只是不喜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处于被动。
既然气氛到了,撩拨回去,看他反应也很有趣…不能老让他得逞!
尽管自己的心跳也快得不像话,但那更多是源于一种恶作剧般兴奋,大脑也很躁动。
暧昧期果然最有意思了哼哼。
谢临川喉结滚动了一下,被她这生涩又大胆的触碰撩得气息微沉。
他低笑一声,手臂环过她的腰将人揽得更近,几乎相贴。另一只手则覆上她的手腕,引着她往更深处、更贴近肌理的地方探去,嗓音微哑:“阿柠…隔靴搔痒,岂能尽兴?这般…才感受得真切……”
傅柠脸颊更热,内心嗷嗷叫:摸个胸肌而已,谁怕谁!表面像是她占便宜,可实际上爽到的却是这家伙!!可恶!
她轻哼,正要顺着他的引导继续……
忽然,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穿过院外禁制传了进来,来人显然恪守规矩,只敢在外禀报:“启禀谢师叔,揽月峰赵师叔遣人来问,关于大比首轮抽签的细则与场地安排,您可有指示或需过目?”
谢临川周身的旖旎气息顷刻消散,脸色肉眼可见地一沉。
傅柠趁机迅速抽回手,轻咳两声,忍笑推他:“……咳,正事,正事要紧。你先去忙?”
谢临川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燥火,传音回应。
那弟子接到传音后吓得慌忙退走——幸好他了解谢师叔脾气,没敢擅闯。
“……不管他。”谢临川挥去杂音,试图重拾氛围。他低头轻抵着她的额,摩挲她腰间的手指微微收紧,“阿柠,我们…继续,可好?”
他衣襟仍敞,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与一片肌肤,配上那张清冷面容与此刻情动的眼,冲击力极强。
傅柠咽了咽口水。美色当前,她的意志力正遭受严峻考验。
来吧!今天就让她好好“指染”一下这位仙君!
然而,仿佛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他俩这磨叽的暧昧,没过多久,又一道浑厚豪迈、带着酒意的嗓音如炸雷般轰隆隆穿透禁制:
“谢师侄!难得回宗,怎地躲在这静虚峰不出门?快出来!师伯我这儿新得了几坛千年份的‘焚心烈焰’,正好缺个懂酒的人品鉴!别磨蹭了,快出来陪师伯喝几杯!哈哈哈——”
谢临川眉心蹙起,黑线几乎要实质化:“……”
傅柠这次真没忍住,趴在他胸前哧哧笑个不停,手上利落地替他整理衣袍、系好衣带。
“得,听这口气,是你哪位长辈啊?这可不好打发了哦,谢老师?”她语带调侃,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是戒律堂的雷师伯。嗓门大,嗜酒,且…不通人情世故得很。”谢临川无奈一叹,仍有些不甘,手臂一收将人重新搂紧,低头埋进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闷声道:“阿柠似乎很开心?”
他温热气息拂过她颈侧,傅柠身子轻颤,试图挣脱:“喂!你放开我先……”
“呼……”他竟坏心眼地轻轻吹气,随后,一个湿润的触感掠过她颈间肌肤!
“嘶——你!”傅柠浑身一激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迅速捂住脖子,难以置信地骂他:“谢临川!你、你属狗吗?!!”
她居然被舔了?!!
见她炸毛,谢临川这才像是满意了些,原本微乱的衣袍转眼恢复整洁。他眉梢轻挑,甚至倒打一耙:“阿柠如今对我,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傅柠:?
嘶,这就是五百年老狐狸的实力么?!她下次一定要找回场子!
此时,雷师伯显然等不及了:“谢师侄?!你真不出来?那我可进来了啊!哈哈哈,你这洞府的禁制还是几百年前那套吧?太好解了,师伯我来也!谢师侄——!”
谢临川幽幽叹气,终于彻底放弃了继续温存的念头。
他整了整神情,转身打开门。
门外,一位身材魁梧、满面红光、腰挂酒葫芦的老者正摩拳擦掌,作势欲破禁制。
“哎呀!总算出来了!走走走,喝酒去!”雷师伯一见谢临川,立刻哈哈大笑,蒲扇般的大手就要拍过来。
谢临川侧身避开,语气清淡:“师伯。”
雷师伯好奇地向里张望,看见傅柠,眼睛一亮:“哟!这就是那个……嘿嘿,小丫头,一起来喝点?”
傅柠连忙摆手,挤出礼貌微笑:“前辈客气,我不胜酒力,你们尽兴就好!”
开玩笑,她的酒量跟他们喝,这不是便宜某人。
谢临川挡在她面前,淡淡道:“师伯,她不胜酒力。我陪你去便是。”
“行行行!就知道你护得紧!走吧!”师伯也不勉强,拉上他化作流光离去。
小院重归宁静。
傅柠舒了口气,摸了摸仍有些发烫的脸,心绪未平。
“这人……”她低喃,嘴角却扬起。
谢临川临走前的传音仿佛还在耳边:“……我去去就回。这位师伯酒量尚浅……待我回来,我们再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难得他不在,她本打算出去逛逛看能不能触发任务,可刚才被他同门撞见那幕,八卦还多着……还是晚点再去吧!
现在,她有更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