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为所欲为了,你不会是想直接睡了吧?”宣睦挑眉。
他身上薄薄一层肌肉,虽然紧实充满爆发力,却没有过分坚硬硌人。
隔着两人的寝衣,虞瑾是能鲜明感觉到他身体攀升的热意在向自涌来。
同样的,她也从耳根很快红到了脸上。
宣睦仰躺着,摆出一副任她为所欲为姿态。
虞瑾:……
虞瑾虽有几分难为情,可这也不是需要矫情的时候。
她咬牙伸手一把捂住宣睦眼睛,然后埋首吻了下去。
眼前光线一黯,下一刻,唇瓣覆上一片柔软。
宣睦自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箍在她腰间的一只手上移到到她颈后。
今夜,是注定要发生一些与往日亲近不同的事情的,虞瑾血液中有种隐秘悸动的情愫在跃动,同时……
身体本能又有几分对未知的紧张。
她的身体紧绷,微微颤抖。
宣睦手掌轻抚,多少安抚了一些她的情绪。
两个人亲吻,拥抱,兴味盎然、一步步试探着取悦对方。
很多人都说,感情和情事是可以分开的,可是人之所以区别于兽,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动物只有繁衍的本能,而人,是可以追求情感和灵魂共鸣的。
这两个人,恰都是在感情一事上宁缺毋滥,最能坚守本心者。
红鸾帐暖,两个相对冷情和克制的人,彻底放纵彼此,完成了灵与肉的最深层次交融。
龙凤喜烛烧了一夜。
虞瑾惦记着要去祠堂祭祖的事,次日清晨很早就醒。
她睁开眼,略一动作,揽着她的宣睦就也跟着醒来。
行伍之人的本能,他不会有特别松懈的时候,是以哪怕刚醒,目光也只迷蒙片刻就瞬间清明。
“这么早?”只,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是要去给长辈们敬茶吗?”
以虞瑾的家庭地位,不至于新婚第二天睡个懒觉都不行吧?又没有恶婆婆磋磨她,要给她站规矩。
虞瑾身体不太舒服,她尽量不表现出来,轻声道:“敬茶是一方面,主要我们今日要去祠堂祭祖,敬告祖先,这个必须早上去。”
说着,就要起身。
宣睦跟着爬起,动作却比她轻盈迅捷许多,先从大床里侧的角落找到她的寝衣给她披上。
长发从衣领捞出,虞瑾顺手用手指梳理了两下。
但是昨夜因为头发没有完全干透,就和宣睦来了床上厮混,这会儿发尾多少有点毛躁打结。
虞瑾皱着眉,埋头鼓捣。
宣睦套上裤子,下床,几步去到妆台前捡了把梳子拿回来:“我帮你。”
虞瑾抬眸,就看他光膀子站在自己面前,肌肉的线条流畅漂亮。
虞瑾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正常……
反正,她每次看见都想上手。
这会儿天色已经算大亮了,宣睦伸手来捞她头发。
虞瑾忍了又忍,强行一把劈手夺过梳子:“你把衣裳穿了,我叫白苏她们进来帮我弄。”
宣睦倒是没多想。
他方才光膀子,纯粹因为房里没外人,图省事。
闻言,他捡起落在旁边的寝袍抖了抖,披在了身上。
因为一会儿洗漱了就要重新更衣,宣睦便有些随意。
刚要去外间喊人,虞瑾却叫住他:“等等。”
宣睦回头:“怎么。”
虞瑾示意他弯身,自然抬手将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彻底掩住。
嗯,昨晚起初有些疼,她头脑发昏,咬在了他肩上。
牙印有点深,是见了点血的。
当然,这一点小伤,宣睦压根没当回事。
虞瑾表情强装镇定,欲盖弥彰的样子,和在韶州城谢家别院的那个早上无端重合。
只那时候宣睦完全没多想,此刻却看得分明。
只能说是缘分吧!
要不是她先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依着虞瑾的性子,后面即使他死缠烂打,都找不到突破口攻克她。
回忆往事,宣睦愉悦轻笑出声。
他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然后,不等虞瑾反应,就大步去了外间。
开门正要喊人,却见白苏和白绛已经端来脸盆守在廊下。
“进来吧。”宣睦让开一步,又转身折返。
依旧是自己先去小隔间的净房洗漱,快速穿戴一新,就坐在旁边看虞瑾梳妆。
因为虞瑾有些疼,不舒服,宣睦顾及她,两人昨夜倒是没折腾太狠。
只情到浓时,宣睦习武之人又天生力气大,虞瑾身上也多少落了些痕迹。
两个大丫鬟伺候她更衣时,越发把头埋得低低的,耳根红得几乎滴血。
虞瑾:……
她和宣睦是正经夫妻,有名有分的亲热。
她本来不窘迫的,生生被这俩丫头带尴尬了。
然后,主仆四个,各怀心思,谁都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愤诡异寂静。
虞瑾今日穿的依旧是一身艳色衣裙,黄金头面,打扮得明艳贵气。
两人先去的祠堂,给祖宗牌位上香,告知成婚的喜讯,又磕了头,方才去的前院厅上。
彼时,其他人业已到齐。
常太医和彭氏昨夜就宿在侯府,今日上午常太医还特意告假,等着喝新人的茶。
虞琢姐妹三个和虞璟,也都在这。
虞瑾二人给常太医夫妻和虞常河夫妻分别敬了茶,本来就是全礼仪走个过场的事儿……
然后,庄林就像模像样端了个托盘进来。
上面四个不大的檀木小盒子。
虞瑾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这是?”
问,自是然是问的宣睦。
宣睦面不改色:“给弟弟妹妹们的见面礼。”
虞瑾:……
不是!人家正常嫁娶,新媳妇敬茶时,是会给夫家平辈或者晚辈的成员送见面礼,他这还真讲究?
庄林把托盘端过去。
面对四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虞琢几个都没妄动。
宣睦道:“东西都是一样的,你们随便拿一份就是。”
几人看向虞瑾,见虞瑾点头,也就没再客气。
宣睦提前住过来这阵,大家都处得熟悉了,虞璎毫不见外,好奇的当场打开。
“啊?怎么是银票?”
现场掏出来一数,一打子,有一千两。
这一千两,拿来给她们出嫁作添妆都是拿得出手的。
就是直接给银子——
也不知道该感慨这姐夫豪爽,还是吐槽他敷衍。
虞瑾帮着打圆场,顺便找补:“你姐夫素日里出门应酬都抠抠索索的,得……省下来的银子,还是便宜咱们自家人的好。”
宣睦对他出门应酬不送礼这事,向来不心虚的,只虞常河几人这会儿却尴尬了。
他们也就准备喝杯茶了事,空手来的。
宣睦这样……
就显得他们做长辈的都很不懂事来着!
华氏右手摸到左手的镯子,心里却纠结——
她这是要撸呢还是不撸?撸下来也不能套宣睦手上啊!
还是虞常河咳嗽一声,打破僵局:“那什么,用早膳吧!”
起身时,瞪了宣睦一眼。
吃完饭,一家人也没有马上散去。
闲聊两句,虞琢迟疑着询问:“令国公夫人马上就要做寿,大姐姐那天你们去吗?”
? ?二更。
?
宣帅:嘿!瞧瞧我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夫人设,立得稳稳地!怎么样,媳妇儿,给你长脸不?
?
二叔:小兔崽子,我真想大鞋底子抽你,显着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