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六亿斤粮中,有三亿斤是从民间大粮商和盐商包括那些跟驸马府有关系的人那里刮上来的,这些权贵,简直堪比一个小国库了。”
白玉香吐出口闷气去道。
“看起来,贺州官场的腐烂程度,比朝廷还甚啊。”
李辰摇了摇头。
他走了一路,才刮了两亿多斤,一个贺州就搜出了六亿斤粮。
好家伙,这可真是牛逼克拉斯。
“银钱折合总价,相当于白银七千七百万两,绸缎一万四千多匹。”白玉香再次道。
李辰无语望天。
他这一路走过来银钱刮了不过八百多万两,绸缎才六万余匹,现在可倒好,一个贺州,都远远超过了他刮遍了整个南境。
“看起来,白万喜跟梁清真是想反啊,要不然,怎么可能囤积这么多的粮草银钱绸缎?”
李辰吐出口长气去道。
“其实,他们与梁宇也有勾结,准备着的就是南北呼应,自立成国,怕是,这些银钱,也有部分是要供给梁宇去打仗的。
不过,现在白白便宜了我们。”
白玉香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笑纳下来吧。”
李辰说道。
“朝廷那边,怎么交代?现在,光是在这边,我们手里可是有了八亿多斤余粮,八千多万银钱,近八万匹绸缎……”白玉香转头看着李辰。
“不交代。毕竟,这边也有军队要养嘛。
到时候,我们运走五亿斤粮,五千万两银,五万匹绸缎,其他的,都留在贺州,给韩世忠这个未来的镇南大将军。”
李辰道。
“你对韩世忠可真好。”
白玉香看了他一眼道。
“他在这里,有更重要的任务,况且,至少还要组建十万部队,对我们形成真正的支撑,军饷、粮食、绸缎这种战略武器,缺一不可。
尤其是未来,他还要远征日月岛,杀光上面的小鬼子。”
李辰神色肃重地道。
“你想,起事了?”白玉香一怔,压低了声音问道。
“现在这个天下,起不起事,只是一个名头而已,所以,先做好应该做的事情再说。”
李辰淡淡地一笑道,对他来说,务实才是最重要的,起事的虚名,暂时也没什么用。
“明白。反正,无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永远陪着你。”
白玉香嘻嘻一笑,看着他的眼神极为火热。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李辰轻咳了一声问道。
“因为我想吃了你,是吃了吐吐了吃的那种。”白玉香毫不顾忌地向他道,同时,已经引着他走了一处风景如画的园子,走向了前方的一栋建筑,推门而入。
“你就没个正形。”
李辰哭笑不得,随着她进了屋子,却是一怔,就看见,屋子里一片粉色,粉色的纱帘、粉色的鲜花、粉色的床幔……
甚至就连椅子也套上了粉色的绸套。
空气里传来了曼妙旖旎的香气,闻起来令人薰然欲醉。
“你这……”
李辰一转头,结果却看见白玉香早已经关上了房门,拉起了窗帘,她轻咬着唇,拔下了玉簪,黑色的长发如瀑而下,随后,她坐在了床上,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拿过了一张红盖头,盖在头上。
素手轻伸,她昵声道,“官人,你还在等什么?”
“你真是……时时刻刻都在给人以惊喜啊……素来怠慢了你,现在这般,又让官人我情何以堪?”
李辰轻叹了一声道,走过去,伸手拉下了帘幔,轻轻撩开了她的盖头。
“官人,我想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便如了我这愿吧,定叫你知道,什么才是这世间最烈的脂胭怒马!”
白玉香两条玉臂直接箍在了李辰的脖子上,将他搂倒在了床上,随后翻身而上,两眼迷离地道。
下一刻,锦衣飞出床幔、帐内一片春光,红绡凌乱、春泥生发、浓情如火、胭脂烈马!
双方都是武将,身体格外强健,所以大战持续的时间也超长。
足足半天的功夫,一切才休。
后来据说有人看见,杀穿天下的辰帅扶腰而出,没走几步便捶捶腰杆,甚至最后是满面春意的香夫人走出来扶着他,陪他在园中散步。
至于战斗结果,谁胜谁负,自然不言而喻。
于是,辰帅马上马下长枪无敌的神话,在香夫人这里,直接告破!
……
又在贺州待了三天,期间,李辰接到了韩世忠传来的鹰讯,果然不出所料,南蕃和那些东夷人残兵打起来了。
那些已经饿急了的东夷残兵异常凶悍,居然分成了多支部队,先是佯攻番城,但真实目的居然是直扑红湖,烧杀抢掠之后在那里站稳了脚根,居然又再派人翻过了逸阳岭,回去日月岛报信。
百蕃也是急了,现在正集合了大批部队,在红湖平原上疯狂地围攻那些东夷残兵,那些东夷残兵则分成了多股小部队,就是不和他们正面对决,东袭西扰地打游击,或是钻入了逸阳岭,或是钻进了南四岭,或是在平原上游击战,南蕃部队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们清剿得差不多少了,但是,据说日月岛那边的东夷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又开始集结兵员,要进攻南蕃。
“官人,你这招关起门来让他们互咬,也是真毒啊,照这样下去,等他们杀得差不多了,咱们完全可以进去收拾残局了。”
白玉香看着战报,啧啧地道。
“怕是,要不了多长时间,那些南蕃子就会来求咱们了。到时候,韩世忠再出兵,就是名正言顺,并且,这一次出兵,必要将十万大山收回来,将那些南蕃子青壮都纳入我们的军队进行改造,再将东夷人干垮,顺势再收回日月岛!”
李辰冷冷一笑。
“哎呀,官人呀,东夷人还没有干垮,你却马上要把我给干垮了,奴家现在这身子,日渐消瘦呢。”
白玉香对着镜子照来照去,顾影自怜地道。
小虎在旁边用两只大爪子捂住了眼睛,好像是在替她害臊。
李辰仰天长叹,“得了吧你可,跟疯了一样,你垮没垮不知道,现在感觉再在这里待下去,我真的是要垮了。”
“您可是马上马下长枪无敌的冠军侯啊,怎么可能垮呢?这天下间,有多少女子等着你雨露均沾呢。”
白玉香放下了镜子,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