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黑瞎子是真的气笑了,嘴上说着不喜欢自己,现在又这样,这是不喜欢吗?
那什么才算喜欢。
‘咔哒’一声,皮带解开。
‘压力’释放出来,一下子弹到李云舟腿上。
滚烫、坚硬。
就像火山里的石头。
黑瞎子非要李云舟把这个石头握在手里,可石头的灼热烫得李云舟赶紧松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这个也太.....”
话没说完,‘石头’又被强塞回手里。
饶是李云舟理论知识丰富,这个时候也不由有些懵逼。
实在是这个石头太大,在手里根本握不住,黑瞎子握着李云舟的手让石头前后挪动。
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李云舟耳尖红得滴血。
拿着石头的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能把石头丢开,眼前就被阴影笼罩。
黑瞎子很会拉小提琴,以前在德国还专门进修过,哪怕现在满脑门汗水,也要强忍着不适把前奏拉响。
修长有力的手在琴弦上弹奏着华丽的乐曲,时而往上拉弦,时而往下拉弦,动作轻柔又缓慢,好似手中的小提琴是世间珍宝一般。
月光下,琴身优美到极致,纯白色与黑夜交织,色差带来的冲击感,形成强烈对比。
忍不住了。
动作迅速分开下端琴弦,伸手摸了摸,感觉差不多后飞快挤进去。
云团般的被子压扁。
两人同时闷哼。
李云舟秀眉紧皱,牙齿紧紧咬住嘴唇。
放在黑瞎子肩膀上的手不禁收紧,在他肩上攥出一个个泛白的小坑。
这个时候,黑瞎子把墨镜摘下来,露出那双灰蒙蒙的眼睛。
李云舟借着月色,看清那双常年不见光的眼睛,这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眼睛,不由神色一怔。
黑瞎子俯身凑到她肩膀轻轻咬了一口,将人注意力拉回来。
李云舟感觉自己正在经历火山爆发,无数滚烫的碎石砸在身上,带着不容忽视的攻击力,扑面而来。
想要躲又被无形的力量拽回来,强势、猛烈,有时又突然缓慢、温柔。
其中砸得最狠的仍旧是那块石头,之前被李云舟握在手里的石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繁华热闹渐渐回归安静。
“不.要了。”
嗓子都喊哑了。
这男人好可怕。
黑瞎子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哄着:“快了快了。”
李云舟仰起头,咬着牙说道:“你走。”
“那你说我是你男朋友。”
李云舟怎么可能说,本来就没打算负责。
之前不知道大黑耗子战斗力这么恐怖,现在知道了,为了自己小命着想,更不能说了,当即摇头拒绝。
黑瞎子眼眸一沉,腰身猛地往前怼。
李云舟双手骤然收紧,嘴里旎出细碎的声音。
“真的不说?嗯?”
黑瞎子眼底偏执又疯狂。
不等她回答,又开始故技重施,如此反复几回。
已经不在意她说不说。
最后李云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迷迷糊糊间感觉被人抱起来。
凌晨五点、
黑瞎子靠在床边,一条腿笔直伸着,另一条腿抬起,打火机猩红的火光在昏暗的房间亮起,烟雾缭绕。
心里那种兴奋感,无从发泄。
抽完一支烟,黑瞎子缓缓躺下,侧过身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中午十一点、
李云舟迷迷糊糊睁眼,打算换个姿势再眯一会儿——
“嘶。”
李云舟揉着腰,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车撞了,全身骨折的那种。
自己是掏了黑瞎子家的祖坟吗,要被这么折磨。
艰难从床上坐起来,慢慢挪到床边,刚把衣裤穿好,房门从外向内推开。
黑瞎子端着炒饭走进来,脸上笑容格外灿烂:“醒啦,饿不饿?瞎子我刚炒的,吃点吧。”
“我去洗脸,”李云舟看也不看他,刚站起来,两腿一软,要不是黑瞎子眼疾手快扶住,差点直接给他磕一个。
李云舟慢腾腾挪进卫生间,看到镜子里从脖子到胸口的痕迹,闭了闭眼,深呼吸,恨不得把黑瞎子剐了。
这特爹的怎么出门!
洗了脸刷了牙,又慢腾腾走出去,每一步都带着杀气,强忍着不适走到沙发上坐下。
黑瞎子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咳......吃饭吧。”
李云舟确实饥肠辘辘,尤其是闻到饭香味,肚子咕噜噜叫嚣着,怎么着也不能跟身体作对,立马端起盘子开始吃饭。
黑瞎子笑眯眯看着。
等李云舟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了?”
看她明知故问,黑瞎子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危险:“昨天晚上的事,你不打算给瞎子个名分吗?还是说你想不认账?”
李云舟终于抬头,面无表情:“黑爷,都是成年人了,别这么幼稚行吗,干我们这行的,不都是及时行乐吗,还需要名分吗?”
黑瞎子轻呵一声:“行,及时行乐是吧,行!”
不给名分是吧,那你身边别想有个公的。
提起裤子不认账是吧,行,那就做到你认账!
于是接下来几天,李云舟过上了黑白颠倒的生活。
赶不走,根本赶不走。
锁门锁窗户都没用。
每天都被黑瞎子强势‘相濡以沫’,身上的痕迹就没消过。
双腿被戳得发软,连下床都要扶墙才能行走。
简直太恐怖了。
李云舟脑子快速转动,想要找点事转移黑瞎子的注意力,最好是把这人给弄出去。
不等李云舟想好,吴邪一通电话,成功把黑瞎子叫走了。
离开之前,拉着李云舟吃了一晚上的‘烤肉’。
早上七点,黑瞎子背上背包,弯腰在李云舟额头轻轻一吻:“瞎子我走了,等我回来。”
黑瞎子前脚刚走,李云舟后脚开车离开。
逃命一样离开京城,中途换了好几次车。
榕城。
李云舟在繁华闹市中找了个小区,租下大平层,拎包入住。
榕城有很多美食,生活节奏缓慢,李云舟很喜欢这个城市,每天不是在打包美食的路上,就是去楼下茶馆看老头老太太们打麻将。
偶尔也会被拉着一起搓一场。
李云舟在榕城一待就是一个月,乐不思蜀。
直到这天打完麻将回去,接到陈皮的电话。
手机号码是离开京城前用其他身份证办的,保准儿没人能查到,就只告诉了陈皮。
电话刚接起来,陈皮就说了汪家覆灭的事,问李云舟什么时候回京城,这两天黑瞎子都快把他烦死了。
李云舟呵呵笑,只说自己正在环球旅行,归期不定。
电话那头,陈皮挂了电话,把手机扔桌上,侧头看着守在一边的男人,没好气道:“听见了?那丫头旅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也没说在哪儿,别来烦老子了。”
黑瞎子皮笑肉不笑:“四爷真不知道她在哪儿?毕竟她换了号码,就只有你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