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你们把哨送回去。也回去休息吧。”
尾走到人群中说道,引导大家离开。
烈用身子挡住了凌语和那些雄性们走近一步的可能性,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累吗?”
“还好。”凌语笑了笑,好奇地抬头看着他:“你刚才动作做的特别标准,幸亏有你,哨才能够醒过来。”
烈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幸亏有他吗?那是不是意味着,她需要他。
此时凌语的脸上泛着一抹红晕,还有些细密的汗珠,都是刚才急救太紧张了。
落在烈的眼底,他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次在山洞里看见的那个画面,勾人,诱惑。
她的眼神迷离,勾着他的心,仿佛诉说着渴望。
烈做事从不后悔,可那次以后,他夜夜梦里都是她,尽管不想承认,可他,终究是有些悔意。
如果那时他没有克制,而是战友她,两人的关系,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你……”
他刚要说话,这时尾走了过来,看出烈的欲言又止,一双狐眸闪过狡黠的光芒:“聊什么呢。”
凌语如实说:“烈刚才救人的手法很标准,学习能力很强呢。对了,烈!”
她忽地转向烈,试探地问:“你要不要学习医术?比如把脉,针灸这些,我可以教你呀。”
烈在部落里,经常会帮族人处理一些伤势,但终究都是原始的法子,如果她把系统给她的医术都交给烈,那么以后就能帮助更多的人了。
不过她不确定烈会不会愿意,好像雄性总有些他们自己的骄傲。
“什么时候?”烈沉沉问道。
凌语还以为他要考虑下,没想到烈答应得这么快,好像还有些急切?她疑惑地看了烈一眼,烈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
“嗯……等忙完这这段时间?”
这段时间处于特殊时期,大长老还在虎视眈眈,先让大家把伤养好,走向正轨再说。
“好。”
烈点了点头,明明语气没变化,可凌语却感觉到他似乎挺期待的。
尾清咳了一声,等那雌性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才淡淡开口:“刚才我跟那些人说了,今天你救哨的事情,我让他们对外说是烈救的。”
“为何?”烈蹙眉沉声问道。
“大长老的人正在找语的把柄,这件事今天在场的人看见,或许会认了语的好,可其他人听说却未必这么觉得。只要随口编造些什么,语的处境就更难了。”
尾说着自己的想法,烈想了想,认可点头。
语用这种特别的方式能让人起死回生,虽然他也觉得奇怪,认为这雌性身上有某种秘密,可既然没有危害到任何人,就没有关系。
但在大长老眼里,这却是能够抹黑她的一个理由。
“语,你觉得呢?”尾挑眉看向语,冲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凌语顿时意会到尾的深意。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确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比其他人,更加谨慎地保护她的身份。
“嗯!你做得是对的。”她感激地笑了下。
两人对视间,眸光流转,似乎传达着某些只有他们知道的小秘密。
烈将这一幕看进眼底,脸色忽地冷下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这句,他就大步离开了这里。
凌语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隐隐有些感知到他的情绪,好奇地问尾:“烈是不是生气了?”
尾忽然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似笑非笑地俯身看着她的脸:“你猜?”
凌语愣愣地看着尾,以前只觉得他清清冷冷的,让人有些不敢靠近,现在怎么有点坏坏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摇摇头。
尾眼底的笑意更深,凑到她耳畔,低声道:“被你气的。”
“我……”不等她说话,耳朵就传来凉凉柔软的触感。
她,她被尾亲了耳朵?!
凌语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猛地抬起头看向尾,刚想说话,尾却摸了摸她的头发,轻笑道:“回去吧,我也要去忙了。”
她终究是没敢提刚才的事,脸红耳赤地点点头。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都感觉到身后尾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走路的速度都暗中加快,心里也乱乱的。
回到山洞,天色已经不晚了,这时有个雄性跑了过来:“语,玄今夜不回来了,和几个雄性在外捕猎,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凌语听玄说过,有时候狩猎白天去,天黑前会回来,可有时候遇到比较大型的猎物,需要蹲守,找合适的时机,就会有彻夜不归的情况。
她心里有些担心,可也知道,玄这么拼命,也是想把阿父这边的天撑起来,不让大长老得逞。
“都有谁去了?”她疑惑地问起来。
“你家还有三个兽夫也去了,柳,厉和月,还有些其他的弟兄们。”那雄性又说了几个名字,都是阿父这边的人。
凌语点了点头,看来现在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峻:“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过来跟我说这些。”
“没事,对了,玄还让我给你带回了一块兽肉,你收下,我先走了。”
那雄性递过来一大块兽肉,便离开了。
凌语看着这块兽肉,心里有些感动,其实山洞里已经没兽肉了,但她也饿不着,毕竟背包里有吃的,但被人挂念着的感觉不一样。
她晚上将兽肉腌制起来,切了一小块自己晚上吃,剩下的准备明天等他们四个回来再烤。
吃完后,她感觉今晚异常的困。
有了之前的经历,她将门反锁,还特意从系统背包里翻出个铃铛挂上,一旦有人进来,就能把她惊醒。
做好这一切,她几乎是倒头就睡,仿佛困得都快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凌语不是被铃铛叫醒的,而是被一声声“烧死她”的吼声惊醒!
“烧死她!烧死这个邪祟!”
她的大脑一震,费力地抬起眼皮,眼前的一幕吓得她心脏一紧!
自己竟然被绑在了高台石柱上,下方全部堆积着木柴,周围还聚集了好多好多族人,义愤填膺地指着她吼叫。
就像个祭坛!她,就是祭品!
大长老站在下面,手里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满脸阴险地瞪着她,伏站在他身边,两人不知在说什么。
围观的那些大多数都是大长老的人,还有些刚过来的族人,不清楚情况,被那些人吼叫着告知:“这语就是邪祟!她该被烧死!”
“烧死她!烧死她!”
凌语彻底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应该在床上睡觉吗?怎么会睡得这么死?难道……
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猜测!昨晚的兽肉,有问题?
可那不是玄派人送回来的?
玄呢?还有五个兽夫,阿父,他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