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只好又装出委屈的样子,把事情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包括许大茂怎么在厕所门口纠缠她,怎么骗她、诋毁傻柱,后来又怎么威胁她。
众人听完,一片哗然。
“许大茂,你真不是个东西!”
“家里有娄晓娥还不够,居然还去招惹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傻柱的相亲对象!”
“你真是伤风败俗,臭不要脸!”
听着大家的骂声,作为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她一直那么信任许大茂,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狗东西。
娄晓娥攥紧拳头,浑身因愤怒而颤抖。
许大茂还想辩解,可娄晓娥的巴掌已经重重扇在他脸上,力道之大,连嘴角都渗出血来。
“你…你做什么?”许大茂被打懵了。
不等他反应,娄晓娥又扬起手,带着风声再次扇了过去。
“娄晓娥,你疯了吗?我是你男人!连你也敢打我?”许大茂捂着脸大喊。
娄晓娥双眼通红,一把揪住他衣领:“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朝三暮四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怎么早没看出你是这种禽兽?”
“连乡下来的小姑娘都不放过,威逼利诱样样都来,你可真有本事啊?”
“一出手就是十块钱的的确良大衣,这么多年,你给我买过一件吗?”
许大茂哑口无言,只得低声下气:“媳妇儿,你听我解释,是那女的死缠烂打我才买的。等我发工资,一定也给你买一件一样的!”
“你原谅我这次吧,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被那小妖精迷住的,我发誓……”
话音未落,娄晓娥一脚踹在他脸上,将他踢倒在地。
她指着许大茂怒吼:“我原谅你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你让我失望透顶!许大茂,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跟你离婚!”
娄晓娥对许大茂彻底死心。
她打定主意,这婚非离不可。
一大爷站出来打圆场,希望她再给许大茂一次机会,继续过日子。
可娄晓娥根本不理会,直接回屋收拾行李,表明与许大茂一刀两断。
“许大茂,明天一早民政局见!这婚我离定了!”
她狠狠啐了一口,搬着行李去了后院,暂住在聋老太太那儿。
看着许大茂站在院中一脸落魄,大院里没人同情他。
这一切,全是他自作自受。
何雨柱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
回到厨房,他热了热中午的菜,准备喊何秋吃饭。
刚点上炉火,秦淮茹就悄悄跟了进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烧肉。
“你还来做什么?”何雨柱皱眉问道。
“我来帮你啊,”秦淮茹装作无事发生,拿着饭盒走近锅台,“这么大的锅,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别把菜热糊了。”
何雨柱冷哼一声,拦在她面前:“少在这儿装好心。”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盯着我锅里那点肉吗?”
“告诉你,甭想!”
计划落空,秦淮茹脸一沉:“傻柱,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不就因为我妹和许大茂吃了顿饭,你就酸了?”
“你有点气量行不行?”
“像你这样,谁家姑娘愿意跟你?”
何雨柱瞥她一眼,毫不客气:“我就小气,怎么了?打光棍就打光棍!光棍三十年都过来了,还怕再来三十年?”
秦淮茹气得脸红。
她叉着腰不依不饶:“好你个傻子,现在说打光棍了?昨晚我说给你介绍对象,你怎么不吭声?”
“我妹大老远从乡下来,你说不理就不理?”
“你让她脸往哪儿搁?回去怎么跟爹妈交代?”
何雨柱脖子一梗:“她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许大茂不是快离婚了吗,让她跟许大茂过去呗!”
“人家能给她买十块钱的衣裳,带她下馆子,我可没那闲钱。”
“行了别在这儿碍眼,我烦着呢,赶紧走,别耽误我热菜!”
秦淮茹浑身发抖。
眼圈一下就红了。
可这回她的眼泪再也骗不动人。
不管她怎么装可怜、怎么哀求,何雨柱都冷着脸,毫不动摇。
看着她泪汪汪的模样,何雨柱嗤笑:“省省吧秦淮茹,你这套对我没用了!”
“这回说亲,算是让我把你们一家子都看透了!”
“从今往后,咱们一刀两断!别说剩菜剩饭、零钱小票,就是一根针,你们都别想从我这儿拿走!”
看着眼前这个冰冷又绝情的何雨柱,
秦淮茹心里明白——
那张长期饭票,那个忠实的跟班,再也回不来了。
她哭着冲出厨房,跑回屋里。
正巧何秋拎着酒进来,好奇地问:“秦寡妇怎么了?哭得跟家里出殡似的。”
“还能怎么,演戏呗。”
何雨柱冷笑:“装模作样拿个饭盒过来,想顺点菜,被我骂回去了。你说这一家子是不是有毛病?”
“给我介绍了那么个货色,不来赔礼也就算了,还惦记我锅里那点肉?”
何秋哈哈大笑:“说得对,这家人确实有病,病得不轻。”
“行了不提他们,咱哥俩好好喝两杯,庆祝你摆脱这帮吸血鬼!”
何雨柱咧嘴一笑,转身热菜。
厨房里炉火旺旺,菜香四溢。
兄弟俩坐在里头,一口酒一口肉,吃得有滋有味。
而秦淮茹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一家人围着桌子愁云惨淡,屋里冷得像冰窖。
秦淮茹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哭得撕心裂肺。
“姐,别哭了……先吃饭吧。”秦京茹小声劝。
贾张氏狠狠掐了她胳膊一把,疼得她“哎哟”一声。
“你干什么呀?”
贾张氏瞪着眼:“还有脸问?你姐哭成这样,不都是你害的!”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你偏偏看上了那个许大茂,现在傻柱把我们全家都当成仇人了!本来还想着能结个亲家,得到些好处和关照,现在倒好,变成了仇人,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你这个倒霉孩子,我真不该让你姐把你从乡下接过来!”
秦京茹委屈极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又不了解你们大院的情况,谁知道谁好谁坏……”
屋子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
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小当和槐花捂着耳朵,怯生生地问:“哥,小姨和奶奶为什么吵架呀?还有,妈妈怎么了,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棒梗冷哼一声:“妈哭得这么伤心,都是被傻子欺负的!他吃肉不分给我们,只顾着自己吃独食,所以妈才会伤心,奶奶和小姨才会吵架!”
“你们两个记住了,以后在院子里见到他不许叫叔,更不许打招呼,听见没有?”
小当和两个妹妹傻傻地问:“为什么呀?傻叔平时对我们挺好的呀?”
“好什么好!”
“他一个月挣那么多钱,才给我们那么一点点,真把我们当要饭的了!还有,他带给我们的都是食堂的剩菜剩饭!这种人就是虚伪,假情假意!”
棒梗望着窗外,眼神冰冷:“傻柱,你敢欺负我妈,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第二天一早。
何秋推着车刚要出门,突然看见走廊上的棒梗,一脸阴沉地盯着何雨柱的屋子。
那眼神看着就不对劲,像是在琢磨什么坏事。
尤其是当何秋从他身边经过时,棒梗竟然也用那种眼神瞪着他,这让何秋很不舒服。
“小兔崽子,大清早的瞪谁呢?”
何秋一巴掌拍在棒梗头上,把他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见到长辈要叫人,懂不懂?没大没小的!”
棒梗被何秋这突然一下吓了一跳。
或许是出于本能,他赶紧点头,连连称是。
看得出来,他很怕何秋。
也许是因为上次被何秋亲手送进劳教所,心里留下了阴影。
看着棒梗这副怂样,何秋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赶紧上学去!”
何秋一发话,棒梗如蒙大赦,拖着那条伤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说到底,棒梗不过是个小屁孩。
根本经不起吓唬。
不管这小子想干什么,何秋稍微一吓,他就怂了。
何秋骑车出门,到单位报到后,戴上红袖章,独自出门巡逻了。
他现在是稽查队长,自由度比较高。
想去哪儿,根本不用向任何人请示。
走着走着,前方街角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吆喝声:“收破烂嘞,收破烂嘞……”
何秋走过去,看着地上那个扣着草帽睡觉的年轻人问:“你这破烂怎么收?什么都收吗?”
听到声音,韩春明皱了皱眉头。
随后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激动地看着何秋:“秋哥,你,你怎么来了?我正在干活呢!”
何秋蹲下来问:“怎么样,收破烂辛苦吗?还习惯吗?”
“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
韩春明笑着说:“一开始确实有点不习惯,觉得拉不下脸,但后来就好了!”
“因为我发现,收破烂这活儿既轻松又自在,还挺适合我的!”
“秋哥,那些票我处理好了……”
何秋立刻示意他噤声,将他拉到僻静角落:“说吧。”
韩春明收敛笑容,正色道:“我在四九城跑了三个黑市,每次换不同装扮,已经把您的票据全出手了。”
“您的票主要是粮票肉票,现在老百姓最缺的就是吃的,特别好卖!”
“我刚到那儿,转眼就被抢光了!”
韩春明左右张望,从怀里掏出六根小黄鱼,塞进何秋手里。
何秋一掂量,就知道这些黄金成色不错。
他将金条收进随身空间。
接着问道:“你最近到处跑,有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收的老物件?”
韩春明思索片刻,认真回答:“倒是见过几件,但都是清末的小东西,要么有破损,要么锈蚀太厉害,收藏价值不大。”
何秋略感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收古董这事本就靠缘分,不是随便就能遇上的。
他拍拍韩春明肩膀:“下次去黑市多留意点,那里应该能淘到好东西。”
“现在刚建国不久,有些落魄人家为了糊口,会把老物件拿出来换钱。”
“遇到这样的,你一定要把握住。”
韩春明郑重点头,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
交代完事情,何秋继续上街巡逻。
工作日白天,街上行人不多,大家多半在单位或工厂上班。
“注意卫生,不许乱扔垃圾!”
“那位露肚皮的大爷,说的就是你,把衣服穿好!”
何秋正执行公务,忽然闻到一阵清香,肩膀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苏萌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苏萌?”何秋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苏萌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们少年宫就在附近,今天跟同事调了班,提前下班,正好碰到你。”
何秋笑了笑:“确实挺巧。”
“你……忙吗?”苏萌略显羞涩地问。
“有事?”
苏萌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北海公园的门票:“单位发了两张票,我一直想去但没人陪。今天正好有空,你……能陪我去吗?”
“我不是特意约你的,就是刚好碰上了,手里又有票,所以才……”
何秋看着门票,又看了看四周,突然明白了。
这姑娘根本不是偶遇,分明是一路跟着他,特意制造机会邀约。
看着苏萌炽热的目光和期待的表情,何秋不禁觉得好笑。
正阳门下那个清高难缠的苏萌,到了他这儿居然变得这么主动,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平心而论,苏萌长得确实俏丽,身材也很出众。
她一直都保持着单身,从未与其他人有过情感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