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4艘巡洋舰和德军4艘巡洋舰并列向西南方向行驶,继续进行着激情对射。
纳尔顿少将站在舰桥二层高呼:“水手们,坚持住,让德国佬尝尝我们的厉害!”
此刻布洛赫感觉自己回到了18世纪,那个风帆战舰拼刺刀决出真男人的时代。
乔治在舰岛的最高处,经过五轮交火,沙恩霍斯特号仍然坚挺,甚至再进行五轮齐射,他们也击沉不了这艘装甲巡洋舰。
他随后向舰队下令,将攻击目标改为德军舰队中央的纽伦堡号轻巡洋舰,如果能把她重创,就可以破坏德军舰队的阵型,通过制造混乱来乘机抢占有利位置调整攻击阵位。
随后亨廷顿号率先瞄准纽伦堡号,4门203mm主炮开出了一轮射击,但由于射击角度问题,只有一发炮弹击中了纽伦堡号的舰尾,没有造成实质伤害。
“真该死!”
纳尔顿拍着栏杆说。
紧接着布鲁克林号也进行了校准,6门203mm主炮却只有2发击中了纽伦堡的侧舷装甲。
而后罗利号仅剩的2门主炮向纽伦堡号开火,但很快她就遭到沙恩霍斯特号的有力一击,侧舷装甲被砸出一道裂缝,舰艇左舷开始进水。
罗利号舰长下令右满舵,准备撤出战斗。
“罗利号也遭到重创。”
海面上的雨越下越大,布洛赫来到乔治身边报告说。
乔治却没有丝毫反应,在呼啸的海风中甚至连胡子都没动一下。
他随后高喊:“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向德国人反击!”
这时格奈森瑙号向布鲁克林号开火,4发炮弹全部击中布鲁克林号的侧舷装甲,乔治感觉到舰体剧烈地震颤着。
15:33分,布鲁克林号瞄准纽伦堡号,随后主炮喷射出一道火光,他们成功击中了纽伦堡号的侧舷装甲。
乔治发现纽伦堡号开始减速,紧接着休伦号和亨廷顿号几乎同时开火,隆隆炮声比以往都要猛烈。
只见纽伦堡号舰体一道刺眼的火光升起,伴随着一次剧烈的爆炸,浓密的黑烟开始从海面上升起。
“万岁,我们击沉了一艘德军巡洋舰!”
纳尔顿提振着布鲁克林号水兵们的士气。
纽伦堡号此时开始向左回旋,试图控制住火势并撤离战斗。
此时空中一道闪电划过,一阵猛烈的西北风吹来,黑烟直接遮住了后面的莱比锡号。
“施佩将军,纽伦堡号严重进水,我们要不要派遣救援?”
“不…命令莱比锡号殿后,我们先行撤离。”
乔治下令舰队抢占优势阵位,但他的2艘轻巡洋舰均已被重创,其余的3艘老旧的重巡洋舰以18节的航速全速航行。
此时的德军舰队开始进行有序撤离,他站在舰岛上眼睁睁看着德军舰队和他们一点点拉开距离。
15:43分,纽伦堡号航速降到5节,舰体倾斜超过8°,舰长下令弃舰。
15:48分,雨渐渐小了,莱比锡号向布鲁克林号进行了最后一轮射击,随后全速驶向东南方向脱离了战场。
15分钟后,乔治见德军已经超出布鲁克林号主炮的射程,他随后下令舰队停止追击,准备营救落水的德军官兵。
最终海战美军以2艘轻巡洋舰重创,1艘重巡洋舰轻伤为代价,击沉德军1艘轻巡洋舰,击伤德军旗舰。
乔治和施佩在战术上打成平手,但在战略上乔治最终没能阻止施佩逃离菲律宾。
而施佩损失了一半的弹药和1艘轻巡洋舰,并最终在11月和沙恩霍斯特号一同牺牲在了福克兰群岛海域。
在他来看这是一场失败的海战,唯一的战果是击沉了纽伦堡号巡洋舰,但历经实战考验后,乔治下定决心要推动海军现代化的建设。
4月19日,乔治率领舰队返回卡维特基地,他随后向海军部报告了此次战役的全部经过。
他在报告的最后直言道:“经过此役可以看出,美国海军整体上相较于欧洲,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4月20日,乔治乘坐布鲁克林号返回华盛顿。
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乔治5月8日抵达旧金山时,加州政府和民众给予布鲁克林号和乔治一场热烈的欢迎仪式。
菲律宾海战被威尔逊政府宣传成了一场对德作战的大胜利。
在爱国热情的煽动下,越来越多的人踊跃报名参军,拿上装备登上运输舰,在家人和爱人的送别下,带着笑容前往了欧洲。
不知道他们抵达那个是非之地后,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5月15日,乔治来到华盛顿,海军部长助理富兰克林·罗斯福和海军总司令威廉·本森上将亲自迎接了这位海军的“英雄”回归。
身为着名海军教官,无数海军上将的老师的威廉·本森说:“杜威将军,你和你的父亲都是我们之中最杰出的将领,希望你的儿子以后也能来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读书,并成就一番事业。”
5月18日,乔治正式上任大西洋舰队副司令,他穿好军装,衣领上又多了一颗银星,在专车的接送下来到了弗吉尼亚诺福克海军司令部。
他和大西洋舰队司令亨利·梅奥上将打了招呼后,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时一位海军军官坐在沙发上,看到乔治的到来,他立马起身敬礼说:“杜威将军,早上好,我是你的作战参谋。”
这位军官身姿挺拔,表情严肃,看面相就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
“早上好,中校,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乔治上前主动和他握手说。
“欧内斯特·金,将军!”
——1951年3月6日,阿灵顿国家公墓——
这天天气很好,没有乌云和小雨。
欧内斯特·金主持了乔治·杜威的葬礼,这是他一生中遇见的一位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
理查德和他的母亲、妻子、儿子、女儿站在墓前,看着他的父亲乔治·杜威上将的遗体下葬。
奥林·穆尔芬坐着轮椅。
克劳德·布洛赫站在他左侧。
路易斯·纳尔顿被他的儿子搀扶着站在他右侧。
他看着棺木上的星条旗说:“乔治,我是路易斯啊,路易斯·纳尔顿…”
他们都穿着军装,袖口上缝着四道金杠和一颗金星。
威廉·莱希站在他们左侧说:“乔治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海军上将,他推动了海军情报部门的系统性构建,并大力提倡海军接纳雷达技术。事实证明,这是太平洋战争中的两大制胜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