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与皇子的羁绊
储秀宫的琉璃瓦上还凝着晨霜,江采苹已坐在黄花梨木榻上,看着春桃端来的皇子功课表。自从太后倒台、皇后被废,后宫十二位皇子的教养事宜,竟不知不觉落到了她这个惠嫔手中。指尖划过欣常在之子弘昀的名字,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自己用顺产丹助他平安降生时,产房外飘落的第一片雪花。
“娘娘,弘昀小阿哥又在御花园闹脾气了。” 新来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地禀报。江采苹起身披上鹤氅,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自小就爱粘着她,偏偏最厌恶读书习字。
御花园梅树下,弘昀正把书本摔在地上,奶娘和宫女们围着他束手无策。见到江采苹走来,孩子立刻撇着嘴扑进她怀里:“姑姑,先生又让我背《三字经》,好没意思!” 江采苹摸了摸他软软的发顶,捡起地上的书:“那弘昀告诉姑姑,要是能把《三字经》背下来,想要什么奖励?”
弘昀眨着大眼睛,突然指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我要姑姑这个!” 周围宫女倒吸一口冷气,那可是皇上亲赐的物件。江采苹却笑着取下镯子:“一言为定,但若背不下来,明日就得乖乖练字。”
三日后,乾清宫内,弘昀脆生生的背书声让雍正龙颜大悦。皇帝看着儿子脖子上挂着的翡翠镯子,挑眉看向江采苹:“惠嫔倒是舍得。” 她福了福身,目光温柔地望着弘昀:“只要皇子肯上进,臣妾这点东西算什么。”
然而,温情背后总是暗藏杀机。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江采苹突然被春桃叫醒:“娘娘,富察妃宫里传来消息,三阿哥高热惊厥,太医们束手无策!” 她披上蓑衣冲进雨幕,怀中紧紧护着装有洗髓丹和强身健体丹的玉盒。
富察妃宫门前,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江采苹拨开众人,看到床上昏迷的弘时,小脸烧得通红。她毫不犹豫地将洗髓丹碾碎,用温水喂入孩子口中。守在一旁的富察妃抓住她的手,泪水决堤:“惠嫔妹妹,若弘时有事,我也不活了……”
整整三日三夜,江采苹未曾合眼。她守在病榻前,亲自为弘时擦拭身体,调配汤药。当孩子终于睁开眼睛,虚弱地唤她 “母妃” 时,她的泪水滴落在孩子滚烫的额头上。富察妃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弘时能活下来,全靠妹妹,今后我们母子二人,这条命就是妹妹的!”
此事过后,江采苹与皇子们的羁绊愈发深厚。她在储秀宫开辟了一间书房,每日亲自教导皇子们读书识字、学习药理。有一次,她教弘昀辨认草药,孩子突然认真地说:“姑姑,等我长大了,要保护你,就像你保护我们一样。” 那一刻,江采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想起前世孤苦伶仃的自己,如今竟有了这些真心依赖她的孩子。
但后宫永远不缺暗流。一日,江采苹带着皇子们在御花园放风筝,突然一阵怪风刮来,弘昀的风筝线缠住了假山上的荆棘。孩子好奇地爬上去解线,却不慎失足坠落。千钧一发之际,江采苹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用身体护住了他。
弘昀安然无恙,江采苹的后背却被山石划出长长的血痕。躺在榻上养伤时,她让春桃暗中调查,果然发现是敬嫔宫里的宫女在风筝线上动了手脚。江采苹冷笑一声,取出傀儡符 —— 既然有人想借皇子之手除掉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三日后,敬嫔宫里传出消息,那个宫女突然疯癫,在宫中大喊 “我要害惠嫔”,被侍卫当场拿下。而江采苹则收到了数位皇子联名送来的药膏,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给母妃治伤”。她看着这些充满稚气的字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随着皇子们渐渐长大,江采苹在教导他们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地培养自己的势力。她让被忠心符控制的太监宫女们,暗中保护皇子的安危;用入梦符探查可能存在的威胁。表面上,她是温柔贤淑的惠嫔,尽心照料着每一位皇子;背地里,她如同守护幼崽的母狮,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们。
在一个月圆之夜,江采苹站在储秀宫的望仙台上,望着远处皇子们居住的宫殿灯火通明。弘昀、弘时等几个孩子正在窗前嬉闹,看到她后,纷纷兴奋地朝她挥手。江采苹微笑着回应,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她知道,在这充满权谋的后宫中,这些皇子不仅是她的责任,更是她在这冰冷深宫里最珍贵的温暖与羁绊。而她,也将用尽一切手段,护他们平安长大,登上那至高之位。
6.2 对抗后宫敌手
储秀宫的烛火在晚风里明明灭灭,江采苹将最后一张忠心符收入檀木匣,铜锁扣合时发出清脆声响。窗外传来皇子们下学后的笑闹声,却没能驱散她眉间的阴霾 —— 白日里敬嫔送来的桂花糕中,银针验出了微量砒霜,而端妃近日频繁与隆科多旧部的家眷往来。
“娘娘,端妃娘娘邀您明日去景明宫赏花。” 春桃捧着烫金请柬,声音带着不安,“听说她新得了西域进贡的夜光牡丹。” 江采苹摩挲着请柬上的暗纹,想起前世端妃用类似的邀约,将甄嬛诱入布满麝香的花房。指尖灵力注入袖中傀儡符,她淡笑道:“备上我新制的醒神香,明日早去早回。”
景明宫的牡丹开得妖冶,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幽蓝。端妃倚着汉白玉栏杆,腕间的红珊瑚手串撞出清脆声响:“惠嫔妹妹把皇子们教得极好,皇上近日总夸弘昀有治国之才。” 话音未落,一阵风过,牡丹花瓣纷纷扬扬落在江采苹肩头。她不动声色地屏住呼吸,这花瓣上分明沾着能令人心智混乱的迷魂香。
“姐姐谬赞了。” 江采苹福身时,傀儡符化作流光没入端妃随身宫女体内。那宫女突然打翻手中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向端妃精心打理的发髻。混乱中,江采苹取出醒神香点燃,香气迅速驱散迷魂香的气息。端妃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冷若冰霜,却不得不强笑着掩饰失态。
然而真正的危机在三日后降临。弘昀突然高热不退,说胡话时反复念叨 “有鬼”。江采苹冲进弘昀寝殿,看见床头摆着个扎满银针的人偶,上面赫然写着弘昀的生辰八字。她捏碎人偶,眼中闪过杀意 —— 这是最阴毒的巫蛊之术,而施法者的气息,分明与敬嫔宫里的香料如出一辙。
“传令下去,封锁敬嫔宫。” 江采苹将安神丹喂入弘昀口中,转头对春桃道,“让被忠心符控制的太医仔细查验,看弘昀体内是否还有其他毒素。” 她握着弘昀滚烫的小手,孩子在昏迷中仍下意识地往她怀里钻,这一举动让她心中的怒火更盛。
敬嫔宫里,面对江采苹的质问,敬嫔却摆出无辜模样:“惠嫔妹妹这是何意?莫要血口喷人!” 江采苹冷笑一声,取出入梦符。当她的意识潜入敬嫔梦境,看到的画面令她脊背发凉 —— 敬嫔与端妃正密谋用巫蛊之术害死所有受她庇护的皇子,扶持端妃收养的五阿哥上位。
回到现实,江采苹看着仍在抵赖的敬嫔,灵力注入傀儡符。下一秒,敬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下,将所有阴谋和盘托出。消息传到雍正耳中,皇帝震怒,下令将敬嫔打入冷宫。而端妃因证据不足暂未被处置,却也被剥夺了抚养五阿哥的权力。
但端妃并未就此罢手。她暗中买通了御膳房的厨子,在江采苹每日必喝的养生汤里下了慢性毒药。起初,江采苹只是觉得浑身乏力,直到有日教导皇子们时突然晕倒,才察觉不对劲。她强撑着让春桃取来银针,看着验出黑色的汤汁,眼中闪过狠厉。
“告诉刘太监,按计划行事。” 江采苹将傀儡符交给春桃,自己则服下解毒丹。三日后,御膳房突然起火,那个下毒的厨子在火场中大喊 “端妃娘娘指使我下毒”。等侍卫们赶到时,厨子已被烧死,但这句话足以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
端妃被带到御前时,仍在狡辩。江采苹却不慌不忙地呈上用入梦符获取的证据 —— 端妃与前朝大臣密会的场景,以及她谋害皇子的详细计划。雍正看着这些铁证,勃然大怒,将端妃幽禁在永和宫,永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解决了两大敌手,江采苹却并未放松警惕。她深知,后宫的争斗永无止境。她开始教导皇子们一些防身之术和辨别毒药的方法,同时让被忠心符控制的势力进一步渗透到后宫各处。每当夜深人静,她便会在储秀宫的书房里,研究新的丹药配方和符咒用法,为可能到来的危机做准备。
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江采苹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想起这些日子与敌手的惊心动魄的较量。虽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她知道,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不过,只要想到那些依赖她的皇子们,她便充满了勇气和决心。她轻轻抚摸着袖中的符咒,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谁想伤害她的孩子们,她都会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6.3 扶持未来储君
雨冲刷着储秀宫的青瓦,江采苹立在窗前,望着庭院中冒雨练武的弘昀。少年身姿挺拔,剑穗在雨中翻飞,恍惚间竟有了几分帝王之气。她握紧手中的密信,信纸边缘被汗水浸得发皱 —— 三日前,年羹尧残余势力勾结蒙古王公,意图在秋狝时制造混乱,扶持旁支皇子上位。
“娘娘,四阿哥求见。” 春桃的声音打断思绪。弘昀收剑入鞘,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青砖上溅起水花:“姑姑,我今日与师傅对练,已能接下他十招!” 少年眼中满是骄傲,却在触及她手中的密信时,神色一凛,“可是又有危险?”
江采苹笑着将密信收入袖中,指尖拂过他被雨水打湿的鬓角。这个自小在她羽翼下长大的孩子,聪慧过人且心怀大志,是她认定的储君人选。“明日随我去见皇上,” 她取出一枚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系在他腰间,“记得把新学的治国策论细细说来。”
养心殿内,檀香混着墨香萦绕。弘昀跪在金砖上,声音清朗:“儿臣以为,漕运弊端在于官商勾结,可设独立监察司……” 雍正搁下笔,目光在儿子与江采苹之间流转。自端妃、敬嫔倒台后,后宫势力重新洗牌,而惠嫔在皇子教养上的功绩,朝堂上下有目共睹。
“惠嫔,你觉得如何?” 皇帝突然发问。江采苹福身时,袖口滑落半卷《盐铁论》:“四阿哥见解独到,然新政推行需循序渐进。” 她刻意露出书卷,暗示弘昀的勤学苦读,余光瞥见窗外闪过一抹明黄衣角 —— 那是五阿哥的贴身太监,端妃虽被幽禁,其党羽仍在伺机而动。
当夜,江采苹将入梦符贴在五阿哥宫墙的铜钉上。梦境里,她看见隆科多旧部正将一封密信交给五阿哥的师傅,信上赫然写着 “待秋狝时,以围场惊马为由……” 她猛地抽回符咒,掌心被朱砂烫出红痕。秋狝还有七日,必须在此之前瓦解阴谋。
第二日,江采苹以教导皇子骑射为由,将弘昀等适龄皇子带至御马场。她暗中让被忠心符控制的驯马官,将五阿哥的坐骑换成性子温驯的骅骝。当五阿哥的马突然 “受惊” 狂奔时,弘昀拍马而出,三两下制服惊马,救下险些坠地的弟弟。
“四阿哥临危不乱,当赏!” 雍正的赞赏声回荡在围场。江采苹望着马上意气风发的弘昀,悄悄将写有驯马官名字的傀儡符收入怀中 —— 那个试图在马具上动手脚的人,此刻正对着空无一人的马厩喃喃自语,将幕后主使全盘托出。
消息传到端妃耳中时,永和宫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江采苹却在储秀宫摆起了药膳宴,邀请各宫皇子。她亲自为弘昀盛了一碗黄芪乌鸡汤:“此汤补气血,明日随我去见你外祖父。” 话语间,不着痕迹地向其他皇子暗示江家对弘昀的支持。
朝堂上,江远之联合几位肱骨大臣,以 “储君乃国之根本” 为由,上奏请早立太子。奏折递上去的那夜,江采苹握着兄长送来的密函,上面详细记录着年羹尧余党在西北的异动。她将密函烧成灰烬,混入安神香中 —— 今夜,她要让相关官员在梦中 “主动” 向皇帝坦白罪行。
秋狝当日,围场戒备森严。弘昀身着玄色劲装,箭无虚发,连猎三只白狐。正当众人称赞时,远处突然传来喊杀声 —— 年羹尧旧部伪装成猎户,妄图劫持皇子。江采苹早有准备,被傀儡符控制的将领及时出现,将叛军一网打尽。
“四阿哥护驾有功!” 雍正的声音响彻山谷。江采苹看着被簇拥着走向皇帝的弘昀,泪水模糊了视线。前世她蜷缩在清凉台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亲手将未来的帝王推上高位。
回宫后,立储之事被提上日程。江采苹却并未放松,她让竹息姑姑在太后耳边吹风,强调弘昀仁厚聪慧;又通过安插在太医院的眼线,为其他皇子调理身体时,暗中延缓他们的发育进度。表面上,她仍是那个温柔贤淑的惠嫔,教导皇子们读书习字,实际上,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算计。
当雍正宣旨立弘昀为太子的那一刻,江采苹跪在坤宁宫,望着头顶的凤冠霞帔,想起这些日子的惊心动魄。太子太傅之位,她早已安排自己的亲信担任;东宫的宫女太监,皆是被忠心符控制的死士。她轻轻抚摸着袖中的符咒,在心中发誓: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弘昀的储君之位,更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