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靠着公安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显然是不可能的。
通过这几次跟公安打交道,他也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大部分公安差不多是真的按证据办案。
四合院门口,娄晓娥抱着小朵刚出来就看到了郑文山。
小朵正趴在娄晓娥肩头抽泣,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小脸猛地抬起,眼泪还挂在脸上:“哥哥!”
她想挣开娄晓娥的怀抱,郑文山疾步走过去接过来抱着,还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咱家小朵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小朵一头扎进他怀里,小手死死攥住他的衣领,哭得更厉害了:“他们说……说哥哥要死了……小红都急得啄人了……”
郑文山感觉到怀里小家伙的伤心,用意念告诉公鸡去后院看着情况。
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谁啊,怎么胡说八道骗小朵呢!你看哥哥这不是好好的吗?连根头发都没少。”说着故意低头让小朵摸他脑袋。
小朵冰凉的小手揉着哥哥的脸,突然破涕为笑,但马上又扁着嘴告状:“就是那个坏公安叔叔,他还在后院!还有阎坏蛋……”
“好,那哥哥等会去教训他们替小朵出气。”
郑文山说着,才问娄晓娥道:“晓娥嫂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娄晓娥早就想开口说话了,“文山,咱们赶紧去派出所报案吧!院里的人不是真公安,他是想绑走小朵的,穿着一身公安服,估计还有枪!趁着这会他被三大妈缠住,咱们赶紧走!对了,小红还把三大爷的眼睛给弄瞎了!”
说着就拉着郑文山胳膊要往派出所方向走。
“晓娥嫂子,不着急,我进去看一眼。”说着不顾娄晓娥的拉扯就要往院里去。
他怎么能走呢,走了就得影响自己的大计划。
“文山,你是不是傻,都跟你说了是假公安!”娄晓娥相当无语,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比她还傻?
郑文山掏出腰间的手枪,“晓娥嫂子,你看这是什么?”
“不是……你……”
“别担心,我们采购员平时下乡都会带着这玩意,今天难得遇着抓坏人的机会,既然你说有假公安,那我今天必须给抓了,说不定还能立功受奖呢!”
“不是,你不是说遇到危险要把众人护在身前吗?”娄晓娥有些怀疑人生。
“嗐,那是没把握的时候,就比如你遇到今天的情况,打不过对方,可不得把众人护在身前?”
“你啊!怎么说你都有道理!”娄晓娥也是相当无奈,“不是,子弹无眼,万一……咱还是赶紧去派出所吧!”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
郑文山只能把小朵塞她怀里,拉着她一起进了四合院,指着大门敞开的王铁蛋家,“这样,你抱着小朵就躲在那边房间里,我去看看情况,要是不行,我就过来喊你们一起去派出所。”
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把她们两个推进房间里,然后从外边把锁挂上。
“我没来找你们,你们一定不要出来!”他往后院方向走的同时,还沟通了小红过来守着,让它一有情况就喊自己。
“郑文山……你……”娄晓娥想要开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只能无语地对小朵道:“小朵,你哥哥是不是傻?”
“晓娥姐姐,我不许你骂哥哥~~不然……不然我告诉哥哥,让他打你屁屁~~”
……
后院,
“不行!那畜生伤人了!你是公安,你必须得管!你得把郑文山,不对,你得把郑文朵拉去枪毙了,还得让他们赔我家老阎的眼睛!”
阎埠贵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血从指缝里往外渗,嘴里不住地哀嚎:“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有两个邻居手忙脚乱地围上去,有的递毛巾,有的喊送医院。
葛三青心急如焚,眼看计划已经泡汤,抱着郑文朵的女人已经走了,还不知道外边的崔凤仙能不能得手。
他此时只想摆脱院里的麻烦,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不然等会如果真正的公安来了,他可就走不开了!
真他妈邪门,这么好的计划,居然搞成这个样子,而原因居然是一只鸡。
葛三青猛地甩开杨瑞华的手,厉声道:“赶紧把你男人送医院,其他的我们会去办的!再闹连你一起抓!”
杨瑞华被这一甩,倒在地上,愣了片刻后,突然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公安打人啦!公安欺负老百姓啦!”
葛三青哪管这些,转身就想离开。
此时人群后方却又发出一阵骚乱。
因为公安说在医院“等死”的郑文山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文山,你不是……?”
不止娄晓娥一个聪明人,郑文山的出现,也有其他聪明人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纷纷散开了一条路,这也让人群中央的葛三青心头狠狠一颤。
这他妈怎么可能?
郑文山怎么会回来?
赵德柱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不对,他们不可能会放他回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都死了!
甚至,为什么院子外连枪声都没响呢?崔凤仙呢?
玛德,高手,绝对是大高手!
想到这里,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不再犹豫,迅速抓住滚到他脚下的阎埠贵,将他提了起来。
躲在阎埠贵身后掏出手枪。
他不是要拿阎埠贵当人质,毕竟郑文山又不是公安。
他只是纯粹因为害怕,用阎埠贵当人肉沙包而已,他只是想活着离开。
至于任务,去他么的任务吧!命都没了,还管什么任务,只要出了院子,他就立马离开四九城,再也不回来了。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郑文山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葛三青的枪口从阎埠贵太阳穴边对准郑文山,拖着人往后退,眼睛却死死盯着郑文山。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杨瑞华的哭嚎戛然而止,捂着嘴瘫坐在地上发抖。
其他邻居也都远远地往后退,哪怕是个傻子也看出不对劲了。
这样一来,郑文山就成了唯一站着没动的人,他两边和身后的人也都躲到了其他地方。
他盯着葛三青微微发抖的枪管,突然笑了:“这位公安同志,你身为公安却挟持群众,是不是不太合适?”
“少他妈废话!”葛三青额头渗出冷汗,“郑文山,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让我走!”
阎埠贵此刻已经吓傻了,鲜血糊了半张脸,双腿抖得像筛糠,裤裆一片深色的痕迹,连眼睛都顾不得捂着了,颤抖着道:“公……公安同志……不……好汉……您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我跟郑文山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