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知像个刚出土的锦鲤,被他裹成了个富贵逼人的蚕蛹,只剩一张小脸露在外面。
她放弃徒劳挣扎,在被迫贴紧的胸膛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金丝雀就没有休息权吗?
压榨劳动力还不够,现在连咸鱼干都要物理碾压?
顾云舟抱着她穿过回廊暖阁。仆从远远望见便垂首避让。
后院的汤泉暖廊依山石而建,巨大的天然山石成了绝好的隔断,特制琉璃天顶和雕花暖廊覆于其上。
厚重的防风草帘与轻纱垂落四壁,既挡了风,又让春日暖阳和煦洒入,暖意融融却不刺目。
水汽氤氲,夹杂着淡淡硫磺与草药香,扑面而至。
汤池依山势开凿,大小数个相连,流水潺潺,清澈见底。
暖玉铺就池边,四周绿意盎然,恍若庭院中的一方温暖桃源。
顾云舟在最为隐蔽开阔的一处停下。
他将她轻放在暖玉石榻的厚绒毯上,动作与方才的强势判若两人。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解开那领厚实的银狐斗篷系带。
“累得慌?”他薄唇贴着她微凉的耳廓,气息温热,声音低磁诱哄,“泡进去就舒坦了。
哥哥亲手伺候。”
“伺候”二字像羽毛搔过耳根,凌寒知脊背瞬间绷紧。
亲自伺候?搓澡加钟?温水煮咸鱼预备!
不等她想出下一步对策,顾云舟已解下外袍挂于屏风,仅着微敞领口的月白中衣,线条流畅的颈项下掩着一小片结实胸膛。
他弯腰,那惯于执掌顾家生杀大权的手,竟无比自然地向她腰间丝绦探去。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的刹那,凌寒知猛地缩身捂住领口,小脸微扬,声音掐得又软又糯,带着真实的惊慌:
“远、远哥哥!我自己来!这……于礼不合!”
顾云舟的手指顿住。他抬眸看她。
水汽朦胧了她的清丽,那双瞪圆的杏眼里的小鹿慌乱,却异常生动,精准地在他心底荡开涟漪。
欲拒还迎?害羞?依赖?
他心头的餍足与掌控欲被这小小的“反抗”撩拨得更加熨帖。
“好,依你。”
他低笑出声,带着纵容收回手,好整以暇在旁榻坐下,目光如锁定猎物的顶级猎手,
“我就在这里。慢慢来,莫急。”
暖廊水汽弥漫,只有水声与寒知如鼓的心跳。
她看着眼前这活脱脱“资本家甜蜜陷阱”的汤池,深刻领悟咸鱼的午休是奢侈品。
凌寒知慢条斯理解着水红云锦褙子的盘扣,优雅的动作拖沓得像点了慢放。
她能感受到他粘在指尖的视线,滚烫得几乎穿透衣料。
待仅着素色中衣,赤足准备下水时,顾云舟似乎耐心耗尽,长臂一探,直接握住她手腕,稍一用力,“哗啦”一声将她带入怀中。
温热泉水瞬间包裹。
凌寒知顺势半趴在他胸前,双手“恰好”攀住他肩膀,脸颊几乎贴上他颈侧,声音又软又嗔:
“呀!远哥哥吓我一跳!” 活像一颗泡透了糖霜的糯米糍。
顾云舟搂着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喉结微动:“是知知动作太慢。”
他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湿透中衣紧贴的蝴蝶骨,
“骨头缝晒酥了?让远哥哥看看,是哪几根不听话?”
语气三分调笑七分宠溺,亲密威胁十足。
“远哥哥就知道打趣我,”
凌寒知忽而优雅抬起一条腿,纤白小腿在水面划出弧光,水珠滚落,“就是这池底太滑,使不上力呢……”
顾云舟炽热的大手精准地抓住了那只刚抬起的、作乱的玉足踝骨!
微糙的指腹用力摩挲着最细嫩的肌肤。
“使不上力?”顾云舟低笑,声音里混着水汽的潮湿和一种危险的旖旎。
他指腹摩挲着她光滑圆润的脚踝骨,带着茧子的触感激起阵阵酥麻。
在寒知还未反应过来那摩挲中蕴含的暗示时,
他忽然俯身,张口,在那最细嫩敏感的脚踝内侧轻轻一吮!
“嘶……” 凌寒知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想缩回,脚却被死死禁锢在他的掌中。
“远、远哥哥!别……痒……”
这反应倒有七八分真实,生理性的敏感和猝不及防让她那点慵懒彻底消失。
脚踝内侧肌肤上,一个清晰微肿的红痕如同雪地红梅般绽开。
顾云舟抬头,“疼?”
他箍着她腰的手臂更紧,另一手从脊背暧昧下滑,
“哥哥给你吹吹?”话音未落,竟真的对着那红肿处轻轻呵气。
凌寒知彻底瘫软如泥,骨头散了架般挂在他胸前,急促喘息,脸颊滚烫。
“现在,”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喘息,非但没有放开,
反而将那只惹人犯罪的玉足托出水面,湿淋淋地按在自己赤裸滚烫的胸膛上,
“可还觉得滑么?” 脚心紧贴着他坚实肌肉的触感清晰得过分,
凌寒知想蜷缩脚趾,却又被他握着动弹不得。
这姿势太…太要命了!寒知感觉自己cpU要烧干了!
她咬着唇,带着哭腔般的委屈:
“哥哥…你欺负人…这…这哪是解乏…分明是要把人弄散架了…”
那控诉带着十足的娇嗔,像是委屈的小兽呜咽,配合着脚踝上醒目的红痕,
彻底点燃了顾云舟心中那头名为独占的野兽。
他终于松开她的脚踝,却在寒知悄悄松口气之际,长臂一揽,直接将她整个人从水中捞起,紧密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湿透的薄绡衣料紧贴着彼此,毫无阻隔地传递着惊人的热度。
“散架?哥哥抱你回去,亲自给你‘归拢’一下,保证一点零件也不少。”
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今日的账,”他低头,在她被水汽熏得红润饱满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一触即分,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
“算是哥哥额外收的‘利钱’。泡汤解乏的酬劳,改日另算。”
他说的是“抱你回去”,而不是“送你回去”,一字之差,昭示了主权。
凌寒知浑身骨头真像是被那热水和“狗啃”泡酥了,再加上这极具压迫感的怀抱,连指尖都泛着酸软无力。
她象征性地微微挣扎了一下,便也“累极”地顺势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发出小猫似的、疲惫又满足的咕哝声。
顾云舟抱着软泥似的她走出汤池,水花从两人身上滴落。
他唇角噙着餍足的笑意,步履沉稳地踏上回程。
怀中人那绝对的依赖和毫不设防的柔软姿态,极大地满足了他那颗精于算计的心
——他的娇养,他的金丝雀,他的…完美未婚妻,已然在他亲手打造的甜蜜牢笼中,展露出最让他满意的姿态。
而那脚踝上微肿的红痕,便是此刻最动人心魄的勋章。
栖云馆内烛火通明,暖帐熏香。
咸鱼被精准“使用”完毕,身心“酸软”着被安置在锦被之中,能量值不停+1。
而掌勺的“大厨”,正满心愉悦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沉浸在完美娇养成功的巨大满足里。
这场各怀心思的泡汤,终究在咸鱼工具人的“工伤”报销和饲养者的自我感动中,达成了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