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圣安!”杜万通拉着妊卿卿与众凯旋的将士纷纷向丛帝施礼。
丛帝今日高兴,原本冷眸肃目的他总算露出了一抹喜色。
“众爱卿请起。”
妊卿卿想要挣脱杜万通的十指紧扣,却又怎奈他拉的很紧,似乎是在向谁宣示主权,让人不由得好笑。
妊卿卿羞怯的面颊一红,心里虽也觉得甜滋滋,但总的来说不合时宜。
丛帝将二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倒也不曾说什么!
“师父!您平安归来就好!平安归来就好。”??虢夫人红着眼眶,忙飞奔而去,拉着那位白衣女子的小手,上下打量,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
“我很好,很好,你放心。”白衣女子亦是红着眼眶,险些落泪。
“这些年,辛苦你了!”
“师父,徒儿不辛苦,一点儿也不辛苦,倒是委屈师父了。”??虢夫人含泪说罢!
杜万通便上前恭敬的向??虢夫人抱拳施礼拱手道:“母妃万安。”
虽说??虢夫人并非他的生母,可养母的养育之恩大过于天,与生母同样伟大。
他很庆幸,此生能得两位待他极好的母亲,将他呵护着长大,他也很感恩。
“太子,太子,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听说这次你受的伤很重,我担心的食不知味,如今,可还有不适?”??虢夫人那心疼的眼泪几乎快要落下。
“母妃放心,儿臣如今身子大好,伤势痊愈,多亏了卿卿,日夜照顾,伤势才能好的这样快。”杜万通说罢!话语间,竟是妊卿卿的功劳。
??虢夫人忙转眸拉着端庄优雅的妊卿卿,很是满意这个儿媳,忙道:“好孩子,多亏了你,将太子照顾的这样好。”
“娘娘不必挂怀,都是臣女应该的,只要太子殿下安好,臣女便安好。”妊卿卿礼数做到极致的说罢!那温声细语,端庄的气度,气质温婉卓然,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你这丫头,小嘴儿还是这么甜。”??虢夫人拍着妊卿卿的小手说罢!
杜万通便担心??虢夫人将他的媳妇儿给抢了似的,忙拽住了妊卿卿的小手宣示主权。
妊卿卿一时羞怯,就要不动声色的拒绝,可杜万通实在霸道,劲儿大,愣是不松手,一副得意的小模样,好似谁家没有小媳妇儿似的。
??虢夫人无奈与白衣女子相视一笑,得,这小子将我当做采花贼了可是!
丛帝见状!不服气的也加入了撒狗粮的队伍中,忙不迭的向君后使唤一声!“阿祭!。”
他望着心心念念的人儿,伸出大手示意。
哼!你们秀恩爱,孤也要秀恩爱,别以为就你们有心爱的另一半相守,孤也有,孤一点儿都不羡慕嫉妒,孤自己有,孤也要秀一波。
站在杜万通身旁的白衣女子——花祭,便是当今君后,杜万通的亲母,她端庄优雅一笑,没好意思的嗔了丛帝一眼:“陛下!”
君后的话音未落,就要躲过丛帝的拉手时,丛帝却不由她闪躲,便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
几十年过去,君后虽已步入中年,但却依旧风姿绰约,容貌依旧,且风韵犹存,丝毫看不出年龄。
丛帝拉着君后,深情款款,依旧很爱:“这些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如今瞧着咱们的通儿如此出息,臣妾很知足。”君后话落!
帝后同时蕴含着慈爱的眸光投向杜万通。
这一次,他倒是肯丢下妊卿卿的小手,向丛帝、君后施以抱拳礼,恭敬道:“儿臣不辱使命,顺利平定北疆,夺下雍城,蜀国百姓安定。”
“好,好孩子,不愧是孤的好儿子,大蜀的储君。”丛帝赞扬的话一落!在场官宦无有不夸赞的。
“陛下,时辰不早了。”国安嬷嬷瞧了瞧天色,赶忙提醒丛帝。
如今虽已入春,可依旧带着几许冬日的寒凉,寒风凛冽,冷的刺骨。
丛帝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孤特意给爱妃准备了接风洗尘宴,今日,孤要好好敬一敬爱妃,以表孤的心意。”话落!
君后羞怯的嗔了丛帝一眼,众人也跟着掩嘴一笑,吃了好一顿狗粮,只怕一会儿的庆功宴是吃不下饭了。
杜万通趁机,再次抓住妊卿卿的小手,她本想拒绝,却不想杜万通的反应力这么快,愣是抓着她的手不松了。
肖楼畹晚将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还与一旁的祁北辰意外的多吃了一顿狗粮。
他没好气的嗔了肖楼畹晚一眼,敲了敲她的额头:“非礼勿视。”
肖楼畹晚无语的挑眉,捂着生疼的额头,回怼道:“难怪祁小公爷娶不着小良人是有原因的。”
“嘿!你个小丫头,”祁北辰气结:“那是本公子娶不到良人吗!是本公子不想娶,看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罢了!”祁北辰赶忙辩解,生怕被肖楼畹晚误会他是什么似的,怕她以为他没有姑娘喜欢。
“哦~?是吗!”肖楼畹晚表示完全不信的睨着眼眸望着祁北辰,看得祁北辰是一时心虚。
“切切切,跟你这小丫头说不清!”祁北辰臊的脸通红,没好意思的一溜烟缩去了左政史身旁,与丛帝、君后一同往鱼凫殿而去。
一众队伍浩浩荡荡而去,唯独肖楼畹晚站着一动不动寻找着太卜的身影。
直到一直不敢在丛帝面前与女儿失态寒暄的太卜,望着又长高了的肖楼畹晚红了眼眶,哽咽的嘤嘤嘤低泣。
她虽是长高了不少,也平安回来了,一身戎装无比的英姿飒爽,可看着她那成熟懂事的眸光,没有往日小女儿般的调皮捣蛋,心里便心疼的隐隐作疼。
这些日子,她一定吃了很多苦,都说军旅困苦无比,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吃喝拉撒全靠自给自足,还要整日里跟一群大老爷们儿挤在一起,处处都不方便,日子过的肯定很苦。
“阿父!”肖楼畹晚在看到太卜已经哭成泪人儿的模样时,也忍不住眼眶一红,忙跳起来向自己的父亲打着招呼:“阿父,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臭丫头,臭丫头……!”太卜望着不断给他挥手的肖楼畹晚,抹了抹泪,心疼的眸光无限慈爱。
肖楼畹晚含泪冲了过去,迅速抱住了自己的父亲,几月不见,父亲苍老了许多,也长出了许多白发,正在肖楼畹晚自责自己不孝让父亲为她担心之时。
谁知道!太卜却脱了自己的一只鞋子拿在手里,心疼中还夹杂着一丝的责怪道:“臭丫头,你还知道回来,臭丫头,如今你是皮厚了,凡事都敢不与为父商量就敢自作主张了。”
肖楼畹晚听着太卜的口气不对,忙松开环抱住太卜的双臂,看着父亲举着鞋拔子要收拾她的模样,肖楼畹晚顿时抽了抽了嘴角,心下一凝:“哎哎哎!小老头,我现在可是大将军,您不能责打大将军……。”
“哼!什么大将军,你就是臭丫头,老子也是你父亲,臭丫头,让你擅作主张,看为父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个臭丫头……。”
“啊~!救命啊!小老头打人了,小老头要打死凯旋而归的大将军啦!救命啊!”肖楼畹晚吓的赶紧拔腿就跑……。
太卜迈着他那小短腿就在后面那个追啊!“臭丫头,你给我站住,今日,你看为父不打断你的腿……。”
父女两个一跑一追,一前一后,眨眼间就追了二里地……。
鱼凫殿
帝后入座,一众官宦跟随之。
按照规矩,妊卿卿自有本属于她的位置,可偏偏杜万通非拉着她一同入了座,就坐在了他身旁,嫣然一副太子妃的模样在太子身侧。
庆功宴上,杜万通还不忘为妊卿卿夹着她最爱吃的菜,以至于整个庆功宴上,就他二人最让人觉得甜蜜,就连时常在外人面前展现恩爱的丛帝与君后都要逊色许多。
国安嬷嬷瞧着杜万通与妊卿卿甜蜜的画面,不由得一笑:“杜家出情种,老子什么样儿子就是什么样,这不,杜家又出了一个痴情种。”
当庆功宴到了中旬,阿娇嬷嬷终于匆匆而来,向丛帝与君后福礼问安后,便径直来到杜万通面前,跪地磕头:“太子殿下万安。”
杜万通记得她,当初就是她拼了老命也要保住他的那个阿娇嬷嬷,当初为了身世之谜,他还调查过她,虽然最后都一无所获,可终究与亲母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