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叔一声令下,现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尽管二叔并未带来任何人,但安全局的人员却如临大敌,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了二憨。
尽管他们严阵以待,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抓捕二憨。
就在这时,田绍志的贴身警卫员却毫不迟疑地冲上前去,抓住了二憨。
其他警卫员见状,也纷纷出手相助,七手八脚地将二憨按倒在地,并迅速用绳索将他捆绑起来。
二叔眼见这一幕,心中一阵剧痛,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把他押下去,严密看管起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接触他。”
田绍志的警卫员们领命后,便押着二憨匆匆离去。
田绍志收起手枪,快步走到二叔面前,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然而,二叔却抢先一步,面带苦笑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说。
你立刻带着伤痕累累的韩东,亲自去一趟信阳,与你的总司令当面对质。
我必须留在这里坐镇,确保根据地和军队的稳定。我会尽全力保证你的兄弟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这无疑是给田绍志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让他能够直接面对徐建飞,并当面质问他的真实目的。
毕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真正揭开徐剑飞和田绍志之间的矛盾和误会。
田绍志深知这次机会的重要性,他毫不犹豫地向二叔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二话不说,迅速跳上一辆吉普车。车上,还坐着那个被拷打得伤痕累累的韩东。
吉普车一路疾驰,直奔信阳前线。
田绍志的心情异常沉重,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决心要弄清楚徐剑飞的真实想法。
当徐剑飞得知田绍志说出来龙去脉,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他的屁股像失去了支撑一样,猛地坐到了椅子上。
然而,由于过度的紧张,徐建飞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连人带椅子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田绍志见状,急忙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但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徐剑飞的瞬间,他却突然犹豫了一下。
一旁的警卫员们手忙脚乱地,将徐剑飞从地上扶起,重新安坐在椅子上。
然而,徐剑飞却像又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似的,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警卫员喊道:“立刻给我集合警卫连,叫上东子和王大江,跟我回核心根据地!我要抓捕二憨。进行审问枪决。”
田绍志和韩东一听,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总司令,他们俩对视一眼,急忙追了出去,边跑边喊:“总司令,您先别冲动啊!一定要冷静,等冷静下来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然而,徐剑飞此时正处于盛怒之中,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劝告,他急躁地一挥手,大声说道:“我已经够冷静了!二憨这混蛋竟然如此肆意妄为,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绝对不能容忍!我必须枪毙了他,以正军纪,同时也能让大家明白我的立场和态度,给那些以后还敢胡乱搞运动的人,一个严厉的警告!否则,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永无止境!”
徐剑飞越说越激动。
他认为,在北方之所以会不断出现各种运动,而且这些运动往往一开始是出于好心,但转眼间就会演变成危害巨大的扩大化运动,其中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清除组织内部的不良分子,保证组织的纯洁性。
然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对于那些别有用心、借运动整人的家伙阴谋家,没有给予足够严厉的惩罚,导致他们有恃无恐,继续兴风作浪。
那些心怀叵测的阴谋家们,趁着运动被无端扩大的机会,不择手段地追逐着个人的私欲和利益。
然而,令人愤慨的是,他们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最严厉惩罚,有些人甚至连官位都没有失去。
这种情况,无疑给他们带来了一种侥幸心理,仿佛只要手段高明,就可以逃避责任和制裁。
当阴谋扩大化取得成功时,他们能够获得巨大的利益,这种利益的诱惑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让人难以抵挡。
而即使阴谋失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丢官罢职而已。
这种利益极大而风险极小的事情,对于那些贪婪且自私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徐剑飞地跳上了自己的吉普车,身后紧跟着 5 辆运兵的卡车,浩浩荡荡地向根据地进发。
田绍志和韩东也紧跟着爬上了自己的吉普车,车辆如疾风般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车队所经之处,沿途的百姓们看到这支代表着总司令的车队,风驰电掣地驶向核心根据地,都纷纷站在路旁,双手高高举起,欢呼雀跃:“总司令回来了,总司令回来了,根据地的天又亮了!”
这一声声欢呼,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冲破云霄。
然而,这阵阵欢呼声对于徐剑飞来说,却如同一根根锋利的锥子,无情地刺向他的心脏,让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心如刀绞,鲜血在内心深处流淌,因为他知道,这些欢呼的百姓们并不知道真相,他们被那些阴谋家们所蒙蔽。
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自己没有坐镇根据地,这里的天空,竟然差点被那个贪婪且野心勃勃的二憨混蛋给捅破!
刚刚坐在吉普车内到时候,迎面吹来的风,还让徐剑飞原本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回想起二憨,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毕竟,二憨也曾为根据地的创立发展立下过不少功劳,两人之间还有着一定的交情。
因此,徐剑飞原本还想着看在这些情分上,找个借口饶他一命。
然而,现实却让徐剑飞不得不彻底改变想法。二憨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根据地的稳定和发展,他的行为简直是无法无天,把根据地搞得乌烟瘴气,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此时的徐剑飞意识到,枪毙二憨,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给那些心怀叵测的阴谋家们一个警告,更重要的是要给根据地的军民百姓一个交代。
如果他饶恕了二憨,那么根据地的军民百姓,将会对他彻底失望,甚至可能会与他离心离德。
只有用二憨的人头,才能重新凝聚起军民百姓的人心,让他们相信,徐剑飞对于维护根据地的公正和稳定,是毫不含糊的。
只有这样,根据地才能重新恢复往日的秩序和安宁。
二憨,不得不杀,必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