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少志一看到他们安保局的人,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这些人整天都用一种充满怀疑的眼神看待周围的一切,仿佛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罪犯。他们在根据地内肆意横行,毫不顾忌他人的感受,完全不顾及这里是大家共同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些安保局的人动不动就把人抓起来扣押审讯,这种行为简直就像古代的东厂和锦衣卫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他们似乎完全不考虑被抓者的权利和尊严,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断行事,这让田少志对他们的行为深感不满。
但是既然见到这群人,还是要按照规定,不可不配合,立刻强压怒火。
不得不强压怒火,因为二憨是当初这支队伍起家的8人之一,背景是无人敢动的。
不仅如此,在这段时间里,由于徐剑飞的纵容,二憨所领导的安保局变得愈发嚣张跋扈。
他们不再将其他人员放在眼里,而是将自己视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如今的安保局,简直就是明朝的锦衣卫和清朝的血滴子的翻版。
他们拥有着极大的权力,可以随意调查、审讯任何人,甚至不需要任何证据或理由。人们对他们的恐惧与日俱增,生怕自己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而二憨和他的手下们则陶醉于这种权力的快感中,越发肆无忌惮地滥用职权。
所有的人都将他们视为是徐剑飞手中的利剑,无论是从什么角度上,大家都不敢得罪他违背他。
田少志强忍着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心平气和的询问:“你说他是日本人的间谍,你们有什么证据?”
这个队长一脸正气地说道:“他之前在东北的时候,接受了日本士官学校的临时培训,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已经成为了日本的走狗吗?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田少志听完,不禁被气笑了,他反问道:“照你这么说,我可是日本重点培养的满洲国军军官啊,那我岂不是更应该是日本人的间谍了?”
然而,这个安全局的小官儿,却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嘿嘿地奸笑起来:“嘿嘿,你别嘴硬了。我们已经从一个日本间谍那里得到了口供,今天就给你透露一点消息吧。那个日本间谍不仅招供了赵文章是日本间谍的身份,还同样供出了你是日本间谍的背景。现在你竟然如此坦然地承认了,这可真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呢。”
说罢,他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一群手下大吼一声:“来人啊!把这个隐藏在我们军中,最大日本间谍给我抓起来!经过审讯和备案后,立刻枪毙!绝不能让这个叛徒逃脱法律的制裁!”
田绍志听到这句话后,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里面嗡嗡作响。他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喷涌而出,直冲头顶!
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毫不犹豫地伸手摸向腰间,迅速拔出了手枪。
对着面前的人群大吼一声:“你们哪个敢!没有徐总司令的手令敢动我试试,我现在就枪毙了你!”
这一声怒吼,让原本气势汹汹的人们顿时愣住了,他们被田绍志的军威所震慑,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一个威严而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原先还以为是别人诬告田军长的,现在来看,是原形毕露,是狗急跳墙负隅顽抗了。”
随着声音的响起,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只见二憨在一大批手下的簇拥下,缓缓地走了过来。
二憨走到田绍志面前,突然断喝一声:“你这个日本的奸细,罪证确凿,快快束手就擒!若是敢反抗我,立刻就地乱枪打死!”
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透露出一股毫不留情的决绝。
二憨的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一帮手下们立刻纷纷响应,齐声大吼:“你这个日本奸细,中国的汉奸,罪名彰显,快快放下枪,举手投降!否则就立刻乱枪打死!”
田绍志的警卫员们,眼见自己的长官被人用枪指着,哪里还能忍得住,一个个迅速地冲上前去,将田少志紧紧地护在中间。
他们手中的卡宾枪枪口齐刷刷地对着四周,黑洞洞的枪口仿佛能喷出火来,同时齐声大吼道:“都把枪放下,否则我们开枪了!”
保卫局的人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发憷。
他们的武器大多是短枪,而且很多人手中拿的,还是那种被大家戏称为“卡壳神器”的南部式手枪。
这种手枪性能极差,十枪里有八枪会出现卡壳的情况,简直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
再看看田绍志的警卫员们,他们手持的卡宾枪威力巨大,而且这二十多把卡宾枪一起指着自己,保卫局的人顿时就有些腿软了。
他们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最后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二憨。
而此时的二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本来还想在田绍志面前耍耍威风,没想到却把事情闹大了。
看着周围黑洞洞的枪口,二憨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场面一度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被警卫员们护在中间的田绍志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轻轻地拨开挡在身前的警卫员,迈步走到了二憨的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二憨,寒声问道:“你今天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你的原因,还是得到了徐剑飞的指令?”
田绍志的这句话,语气不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自打田绍志战场起义之后,田绍志从来没有正面称呼过徐建飞大名,而是是以军长和总司令尊称。
这时候就凸显了他内心和徐建飞已经开始了不信任。
二憨就诺诺的在这种气势下被逼迫的无言以对。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间二叔走了过来。
站到了众人的中间。
二叔的第地位在根据地这个集团里,是绝对超然的存在。
即便二憨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对二叔动枪。
他神色慌张的询问:“二二二叔,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呀。”
二叔就端着烟袋,冷着脸询问二憨:“本来这件事情我是不想管的,这回我却需要管一管。”
二叔地位超然,行事就更加谨守本分,除了自己该管的工作之外,不是自己份内的事,绝对不插手掺和。但是,这一次,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