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同学啊,你们为何要打架
若雷考试归来,回到九码头,暂时没了工作的他,整日百无聊赖地待在轮船上。
轮船上约莫有十五个人,大多都是昔日的同学,且绝大多数都还未找到工作。
小秋也在这儿,他还参加了厨师班培训学习了。
几个电工运气不错,在几栋新建的大楼里找到了工作。
陈世斌和陈二妹两人正实实在在地谈着恋爱,成天如胶似漆地窝在一起。
有一天下午,阳光慵懒地洒在轮船上,陈世斌又和大家聚在一起打牌。正玩到兴头,陈二妹突然走了上来。
陈二妹满脸愠色,径直上前,伸手就去夺陈世斌手中的牌,大声质问道:“谁让你又打牌了?”
陈世斌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猛地一掌推开陈二妹,没好气地说:“女人家家的,少管老爷们的事!”
陈二妹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哭着转身跑开了。
“陈二妹跑了,陈世斌你还不去追呀?”旁边的同学纷纷出声。陈世斌却满不在乎地继续打着他的牌。
“追什么?她跑不远,一会儿自己就回来了。\"
\"跑了更好,再找一个就是,反正多的是别人不要的女人。”……
牌桌周围围了一圈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陈世斌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低着头,装作专注打牌的样子,没有再吭声。
若雷站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感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心想,一个人就算伪装得再好,时间久了,本性总会暴露出来。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更加痛恨那些曾经造谣重伤文婷的人,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同学。
自从和金小川打了那一夜牌之后,若雷对打牌渐渐有了些厌倦。
可一旦不打牌,一个人的时光就更加难熬。白天还好,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也就过去了。
最难捱的是夜晚,他独自住在轮船底楼船头,四周一片寂静,孤独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常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一天夜里,若雷百无聊赖地翻找着,忽然发现了一本歌书。那是文婷以前从老家带来的,他原本对唱歌没什么兴趣,可此刻,看着这本歌书,就像看到了久违的故人。
他翻开歌书,里面的歌词仿佛是专门为他而写,每一句都唱出了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思念。
相思入骨君知否,长夜难眠入几旧岁。每个深夜,他躺在床上回想过去甜蜜幸福的时光,越想越痛。
那一夜,他抱着歌书,轻声哼唱起来。起初,声音还有些沙哑、低沉,渐渐地,歌声越来越大,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他沉浸在歌声中,仿佛找到了心灵的慰藉。此后,每天夜里,他都会抱着歌书唱歌,只有在歌声里,他才能暂时忘却烦恼,沉沉睡去 。
谁把相思写成诗,漏船月下照情痴,流水不解落花意,冲散落花入沙渍。
那是一个阳光有些慵懒的上午,若雷所住的房间里突然涌入了一大帮人,男男女女挤作一团,将小小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众人叽叽喳喳,正热烈地讨论着一件事。
“若雷,你什么时候学会唱歌的啊?”一个尖细的女声率先打破嘈杂。
“他唱得那么低沉,跟哭似的,哪是在唱歌,分明是在鬼哭狼嚎。大半夜被吵醒,不仔细听,还以为闹鬼了呢!”另一个男高音大声反驳道。
“哎,失恋的人,心里肯定不好受。”有人随声附和,言语里满是无奈与唏嘘。
若雷静静地站在门口,听到这些议论,心里自然明白大家是嫌他唱歌难听,还扰了大家夜间清梦。
其实他也不想用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去打扰别人,可每晚若不唱歌,把自己唱到精疲力竭,就根本无法入眠。
面对众人的指责,他不禁有些难为情,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就在这时,纪晓川突然爆出一句粗口:“文婷,这个娼妇!”声音尖锐又刺耳,瞬间让原本喧闹的房间安静了一瞬。
“你他妈的才是娼妇!”若雷瞬间被点燃了怒火,毫不犹豫地狠狠回敬。
以往别人诋毁文婷,他总是选择默默离开,不愿起争执。
但自从见识到陈世斌的丑恶本性后,他对这些所谓的同学便多了几分厌恶,内心也渐渐觉醒,绝不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深爱的文婷。
“文婷关你什么事,她又不是你什么人了!”纪晓川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猛地扑向若雷。纪晓川是少数民族,生得身强体壮,平日里就让不少人畏惧。
“文婷现在是不是我什么人不重要,但她永远是我心中的女神。在还没有别的女人走进我心里之前,她永远都是!我的女神容不得任何人谩骂,你骂她,我骂你妈有什么不对!”
若雷毫不畏惧地直视纪晓川,眼神里满是坚定与愤怒。
话音刚落,两人便扭打在一起。纪晓川凭借强壮的体格,攻势猛烈,若雷则毫不退缩,拼命反击。
房间里瞬间乱作一团,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好在房间里人多,众人见状,赶忙一拥而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拉开。
若雷的脸上被抓出了一道道血痕,殷红的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纪晓川也没好到哪儿去,满嘴是血,狼狈不堪。
两个男人都挂了彩,这场激烈的冲突让在场的众人惊恐不已。
大家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和柔顺的若雷,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那眼神里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能将一切吞噬。
纪晓川被好几个人死死夹住,可他依旧张牙舞爪,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大声叫嚷着:“你居然下手这么重,我绝不会饶了你!”说罢,又猛地挣扎,想要狠狠扑向若雷。
但无奈被同学们紧紧拉住,双脚离地,丝毫动弹不得。
若雷被几个同学挡在门口,他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喊道:“你来呀,你来呀!这苍天底下,我若雷怕过谁?
\"我好歹已经品尝过爱情的滋味,这一辈子也算活够了,要是能拉个垫背的,也不亏!不像有些人,连爱情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还在这儿嚣张。
\"你有种就过来,敢不敢和我一起跳进长江里去喂鱼?”
若雷这番带着狠劲与绝望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头。纪晓川听了,也瞬间蔫了下来,不再挣扎,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
从那以后,若雷再没听到有人敢说文婷的不是。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尽管有时他也会质疑自己这般冲动是否正确,可在他心里,文婷是他的底线,是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绝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诋毁、践踏 。
这样究竟不是长久之计,他开始寻找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