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法院的旋转门映出陆晚晚的身影，她穿着藏青色律师袍，内衬的洛丽塔裙摆不经意间露出《刑法》第232条的刺绣。法警接过她的文件夹时，目光在她胸前的蝴蝶徽章上停留——那是用姜梨的漫画分镜碎片制成的胸针，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陆律师，对方律师已到庭。”
陆晚晚在证人席前站定，看着叶明珠的代理律师——李昊的初恋林小羽，正用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手指翻动卷宗。那抹红色与叶明珠的口红如出一辙，与三年前她在李昊生日宴上泼酒的场景重叠。
“全体起立。”
法官敲响法槌的瞬间，周小萌的直播手环从陆晚晚袖口滑落，直播间的百万观众瞬间涌入法庭全息投影。少女穿着“律师应援”主题洛丽塔裙，举着写有“晚晚必胜”的灯牌：“家人们！今天是‘豪门恩怨’最终章，准备好瓜子看撕x！”
“首先请原告陈述诉求。”法官推了推眼镜，目光在陆晚晚的律师袍下若隐若现的蕾丝边上游移。
“原告指控被告叶明珠涉嫌谋杀、非法克隆及基因垄断，”陆晚晚的声音冷静如冰，“证据如下——”她轻点桌面，全息投影展开，“这是南极实验室的克隆舱影像，编号002-17的克隆体与原告方证人苏糖的基因匹配度达99.9%。”
林小羽起身时带起一阵香风，红色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挑衅的节奏：“反对！这是原告伪造的科幻电影画面，怎能作为证据？”她甩出一份文件，“被告有充分证据证明，苏糖是李氏集团已故夫人的亲妹妹，不存在‘克隆体’一说。”
法庭内响起窃窃私语。陆晚晚看着屏幕上“苏糖与亡妻的dNA报告”，指尖在桌面画出六芒星——这是姜梨教她的漫画世界密语。下一秒，全息投影突然扭曲，画面里的dNA双螺旋变成了漫画分镜特有的波浪线。
“ objection！”陆晚晚的钢笔重重敲在桌上，“请法庭注意视频细节——”她放大画面，亡妻坠楼时的阴影边缘呈现锯齿状，“这是用漫画软件‘icmaker’合成的虚拟影像，连阴影都是二次元风格。”
林小羽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这只是画质问题！”
“是吗？”陆晚晚扯下胸前的蝴蝶胸针，分镜碎片投射出姜梨的手绘画面——叶明珠正对着电脑调试虚拟影像，“根据《民事诉讼法》第71条，电子数据需符合真实性。而被告提供的‘证据’，连头发丝都是数位板笔触。”
周小萌的直播弹幕瞬间爆炸：“卧槽！原来叶阿姨是二次元！”“这阴影我在姜梨漫画里见过！”“建议叶明珠转行画漫画！”
法官拼命憋笑，眼镜滑到鼻尖：“反对无效…该证据确实存在‘艺术加工’痕迹。”
“谢谢法官。”陆晚晚转身时，律师袍下的洛丽塔裙摆扫过陪审团席，某位女士的耳环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那是叶明珠的机械监听设备。
“接下来，”林小羽突然改变战术，声音里带上哭腔，“请问原告，你对被告的指控，是否源于对李昊先生的私人感情？毕竟你暗恋他十年——”
法庭内一片哗然。陆晚晚的钢笔尖在卷宗上划出破纸的声响，却在抬头时换上职业微笑：“我对李昊先生的感情，与本案无关。但被告试图用桃色新闻混淆视听，恰好暴露了她的恐慌。”
她轻点桌面，全息投影切换成叶明珠的实验室监控：“这是3月15日的录像，被告正在销毁克隆体002-16的基因数据。而002-16，正是李昊已故夫人的克隆编号。”
林小羽的高跟鞋跟断裂，踉跄着扶住桌子：“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有人不想让真相被掩埋。”陆晚晚摸出亡妻的蝴蝶项链，吊坠里掉出的微型U盘正在发光，“这是已故夫人藏在项链里的证据，里面有叶明珠与初代家主的对话录音。”
周小萌的直播画面突然被雪花覆盖，叶明珠的全息投影强行切入：“陆晚晚，你以为靠几条漫画分镜就能赢？”她的机械蛇信子嘶嘶作响，“李昊的基因链即将共鸣，初代家主的意识——”
“——早就在漫画世界被我们摧毁了。”姜梨的声音从陆晚晚的耳麦里传来，漫画世界的分镜同步投射在法庭穹顶，“看这个，叶明珠的‘初代家主’不过是个AI程序。”
所有人抬头，看见漫画里的李昊正用战衣光刃劈开虚拟人格，代码组成的初代家主发出不甘的尖叫。周小萌的直播礼物化作光箭，顺着网络攻击叶明珠的服务器，法庭的灯光因此明灭不定。
“根据《刑法》第286条，”陆晚晚抓住机会，“被告涉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证据链完整。”
林小羽瘫坐在椅子上，血红指甲抠进掌心：“你早就知道我会用感情牌，对吗？”
“从你涂着叶明珠同款口红出庭时，我就知道了。”陆晚晚收拾卷宗，洛丽塔裙摆的蕾丝边扫过林小羽脚边的碎钻——那是叶明珠给间谍的标配饰品，“下次当间谍，记得换个色号。”
法官敲响法槌的声音里，周小萌的直播传来欢呼。陆晚晚看着陪审团举起的有罪牌，突然想起姜梨在漫画里画的结局——六个女孩站在法庭外，洛丽塔裙摆与战衣水钻交相辉映。
“陆律师，”法警递来胜诉判决书时压低声音，“能帮我要张姜梨老师的签名吗？我女儿也是漫画迷。”
“当然。”陆晚晚笑着接过文件，袖口的直播手环亮起，周小萌正在连线苏糖：“糖糖！你姐姐的克隆体醒了吗？她会喜欢我送的洛丽塔裙吗？”
法庭外的阳光正好，李昊的战衣在远处闪烁。陆晚晚摸着律师袍下的洛丽塔裙摆，想起顾瑶的话：“法律是严肃的，但穿裙子的我们可以笑着赢。”
而在叶氏集团顶楼，叶明珠捏碎监控屏幕，看着新闻里陆晚晚胜诉的画面，机械蛇信子缠绕着最新的基因报告：“李昊，你的基因链还有最后一块拼图——南极的000号样本。”她转身，基因舱里的克隆体睁开眼睛，耳后的条形码与陆晚晚的律师徽章同时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