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虑城的夜空中,马蹄声如惊雷滚过街巷,赵云银枪在手,胯下白马鬃毛飞扬,率领雁门军主力疾驰向西门。
“传我将令!”他声如洪钟,穿透喧嚣,“三百士卒即刻分赴救火,务必阻断火势蔓延!其余人等随我列阵,拦截曹军!”
军令层层传达,队伍行至半途,三百名士卒迅速分流,冲向那片燃烧的区域,余下将士则紧随赵云,杀气腾腾地直扑西门。
西门处,于禁一马当先,胯下战马嘶鸣,带着身后曹军气势如虹正冲时,却见前方道路突然被一列严整的军阵阻断。
赵云立马阵前,银枪斜指地面,雁门军将士手持长戟、盾牌,结成紧密的方阵,如同一堵铜墙铁壁,挡在了曹军面前。
“赵云!受死吧!”于禁怒目圆睁,挺枪便刺。
赵云冷哼一声,催马迎上,银枪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格开长枪。
“今日赵云在此,休想前进一步!”
雁门军阵列森严,盾牌手在前紧密相靠,长戟手从盾牌缝隙中挺戟直刺。
而且,攀登上两侧屋顶的数百雁门军弓兵,向着曹军队伍乱射。
曹军步兵举盾护卫,弓兵展开反击,最前的曹军分出两队长龙,从两将厮杀的左右冲过,然后再次会合,向雁门军杀去。
“赵云拿命来!”许褚虎吼如雷,铁刀携千钧之力冲向赵云。
赵云胯下白马猛地人立而起,银枪如流光逆射,枪尖精准磕在刀背之上,“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许褚刀锋竟被挡开半尺。
未等许褚回招,又有四将冲来,夏侯渊长枪如毒蛇出洞,直刺赵云腰肋。
赵云腰身一拧,如柳絮般侧身避开,银枪顺势反挑,枪尖擦着夏侯渊枪杆划过,惊得夏侯渊慌忙收枪自保。
与此同时,于禁的枪、曹仁的刀、李典的枪从三面合围而来,刀光枪影瞬间将赵云周身笼罩的密不透风。
“来得好!”赵云一声长啸,银枪舞动如梨花漫天,枪影重重叠叠,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屏障。
于禁枪尖直刺心窝,被他横枪格开;曹仁大刀劈向头顶,他仰头翻身,枪尖顺势扫向曹仁面门;李典枪头偷袭马腹,赵云双腿夹紧马腹,战马疾驰半步,同时回枪一挑,将李典大枪挑开。
许褚抓住空隙,挥刀狂劈乱砍,刀风呼啸,逼得赵云连连后退。
赵云后退中,目光锐利,瞅准许褚招式破绽,银枪如闪电般刺出,直指其咽喉。
许褚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横刀格挡,却被赵云借力一推,战马踉跄后退数步。
夏侯渊趁机挺枪再刺,赵云脑后生眼,回枪一磕,将其长枪震开,随即催马前冲,银枪横扫,逼退于禁、李典二人。
五将越杀越急,许褚正面牵制,夏侯渊侧翼突袭,曹仁、于禁、李典游走骚扰,默契渐生。
赵云虽身陷重围,却丝毫不乱,银枪时而大开大合,势如雷霆;时而灵动飘逸,变幻莫测。
战袍虽被刀锋枪尖划破数处,鲜血浸染,却更显其悍勇之气。
赵云凭借超凡的武艺和过人的胆识,在五员大将的围攻下游刃有余,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反击都精准狠辣,硬生生顶住了一波又一波的猛攻。
赵云挡住了曹军五将,六人厮杀的气流冲击着两侧杀过的曹军士兵。
西门处只有一条大道,两侧是高墙或屋顶,曹军后队前进受阻,纷纷爬上屋顶,想杀开屋顶雁门军弓步兵的阻挡,从大道后方夹击雁门军阵。
地面上越过六将杀圈,重新合流后冲击雁门军阵的曹军,受距离的限制,冲击力大打折扣,面对雁门军阵的严密,基本形不成有力的冲杀,反到被雁门军一波波的斩杀、挂彩。
一时间,西门外刀光枪影交错,喊杀声震天动地。
三十回合激战下来,赵云胯下白马有点气喘,而赵云浑身汗水浸透了银甲,顺着甲胄缝隙滴落,同时呼吸渐粗,战袍被划破数道裂口,鲜血浸染了衣料。
但他依旧稳稳屹立,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丝毫不见慌乱。
银枪舞动间,虽不如初战时那般灵动迅疾,却愈发沉稳精准,每一招都直指要害,将许褚、曹仁的刀、夏侯渊、于禁、李典的枪快速准确的挡回。
他清楚自身处境,久战之下,体力消耗巨大,想要斩杀五将中任何一人都不是易事,但凭借多年征战锻炼的防守绝技,支撑下去并非难事。
只见他枪法一变,转攻为守,银枪如同一面旋转的银盾,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许褚的狂劈、夏侯渊的偷袭、曹仁的猛攻、于禁的牵制、李典的刁钻,尽数被他化解。
每一次交锋,他都借着对方的攻势调整身形,节省体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自己坚守厮杀越久,就能牵制住曹军的冲杀,坚守住西门这道防线。
雁门军地面、屋顶的将士,见主将身陷重围依旧厮杀凶猛,士气愈发高涨,阵列丝毫不乱,硬生生将曹军一波波冲杀挡在阵外。
赵云听得身后军阵高亢的喊杀声,信心更盛,银枪挥舞间,依旧稳稳牵制着五员曹将,一场耐力与意志的鏖战,在西门继续激烈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