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透过早晨的薄雾,渐渐地能够把敌人的五官,都分辨清楚的时候。
似乎,敌人也听到了我们的阵地里,那咯嘣咯嘣直响的咬牙声。
由于郎娃,来到了第一道防线。
因此,这个样的声音,对于我方的士气,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这样的声音,似乎壮大了敌人的胆量。
同时,也提升了敌人的勇气。
郎娃绝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自己对面的敌人,竟然从战斗队形,一下变成了队列方阵。
就像是他妈的在阅兵一样,迈着整齐的方步儿,在宛平城外的铁路桥上,走了起来。
而且,还听到了带队的人,嘴里喊出来的踏正步的口令。
这样的行为,虽然没有伤害性。
但是,污辱性却极强。
这是什么样的行为?
这是在内心当中,根本就没有把中国的军队,当成一回事儿的做法!
羞辱感,重重地撞击了一下,郎娃的心头。
同时也在想,到底由于什么原因,才会养成敌人,在别人国家的领土上。
会他妈的这么张狂。
会他妈的这么目中无人。
自己这一次,就是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帮子狂妄的日本畜生。
也让他们知道,在不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土上,也是不能够肆意妄为的地方。
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
“你妈了个x的,你把我们中国的铁路桥,当成了你们家的后院吗?”
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双方的距离。
嘴里也在同时报着敌人,同自己之间,相互的距离。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当郎娃数到三十米的时候,有了一个十分短暂的沉寂时间。
最后,终于爆发出了一声呐喊。
“打,给我狠狠地打!”
“把这帮子小鬼子,给我打回他的孤岛老家去!”
郎娃率先开了枪。
当然,第一枪,就是打那个手里举着指挥刀,一直走在队列的最前面。
嘴里还呀咿、呀咿地喊口令的人。
郎娃并没有一枪爆头。
而是先打在了他的左腿,膝盖偏下一寸的部位。
今天,郎娃手里拿的是一杆中正式。
这种枪,穿透力并不是很强。
可是,伤害性却非常大。
虽然射程较近。
可是,子弹如果卡在骨头缝儿里,会在人的身体内打横儿。
如果不进行手术,就会永远地停留在人的身体内。
第二枪,打在了他的右腿膝盖儿,靠下一寸的部位。
扑通一声,敌人马上就跪倒在了铁路桥上。
这就是郎娃最想要的效果。
“我x你娘,日本畜生,到了老子的家园里当贼,还想站着死吗?”
“只有跪着死!”
第三枪,才一枪爆头。
而且,在双腿跪倒在地上的时候,由于惯性,脑袋往前栽了一下。
这一枪,是正中顶门心。
敌人的脑袋炸开了。
同时,郎娃的嘴里,也在大声地喊着,“畜生,我让你们,死了都必须要跪着向中国人谢罪!”
敌人的队形,也马上就乱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真正地抵抗。
所有的枪都响了,敌人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也就是第一道防线,仅有的三十几个人的防御力量,就一下子撂倒了十几个敌人。
敌人被打了一个晕头转向。
哗啦一下,就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郎娃赶紧下令,“撤,往第二道防线撤!”
“如果我们慢了,就要吃大亏!”
借着晨雾的掩护,大家悄悄地撤到了第二道防线。
敌人毕竟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军人。
这样的突然袭击,也就只能够给敌人,造成一个小小的骚乱。
枪声, 惊醒了敌人。
马上就知道,这次,是遇到了真正的抵抗。
自己人的尸体,又把敌人的狂妄点燃了。
野心空前地膨胀了起来。
马上,敌人就又变换了队形。
由阅兵方阵,变成了战斗队列。
顿时,宛平城外铁路桥上,枪声就响成了一片。
敌人的一挺重机枪,还有两挺轻机枪,也在敌人布置的简易工事里,喷出了凶残的火舌。
当敌人的机枪一响,郎娃才知道,战争是多么的残酷。
每一次,敌人的重机枪也好,轻机枪也罢,那狂喷而出的子弹,打在人的身上,并不是只是轻轻地穿击而过。
当然,由于心里过于紧张。
那些新兵,撤退的脚步,总要慢了很多。
甚至有的人,在撤退的时候,双脚还会绊在枕木上面。
而一下子就跌到在地上。
再站起来,想要跑向第二道防线,就已经晚了。
重机枪,或者是轻机枪的子弹,打在刚刚站起来的人身上。
呈现自己眼前,一幕幕真正的景象。
那就像是上帝在用一把鞭子,狠狠地抽在人的身上。
人的身体,会被那狂喷而出的子弹,疯狂地抛起来,向着铁路路基的一侧,狂甩而去。
而且,人的身体,还是打转儿的被抛起来。
这种让机枪的子弹,抛起来的身体。
就真的如同上帝用鞭子,先把人的身体,给卷起来一样。
只是卷了起来,还不算完。
还要狠狠地抛向空中。
抛到了空中,还不算完。
还要用手,再狠狠地发一下力。
把人,重重地摔到地上。
重重地摔到地上的人,也就是手脚,还有嘴角,还有,就是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几下。
再然后,就是身体上,被子弹打穿的洞口处,汩汩地往外喷着血。
有的血,是飞溅地喷射。
有的血,就是汩汩地往外流淌。
被打中的人,如果血流,是呈现喷射状,那一定是让敌人,打在了主主动脉上。
接下来,就是看见被打中的人,身体剧烈地抽搐一下。
手,伸到创伤处,想要捂住往外喷涌的血。
试图给自己的生命,做最后一次的挽留。
看见倒下的战士,那极端想要挽留住自己生命的惨状。
郎娃想起了人的生命的脆弱。
怎么看,这人死的时候,同鸡在死亡的时候,非常相像。
就如同自己在给师父准备午餐的时候。
自己猛然一刀,把山鸡的脑袋,从脖子上,给剁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