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山穿梭在宾客中,满面春风,显然很满意龙腾集团和凌霄带来的声望提升。
然而,在这种看似和谐的氛围中,总有不和谐的音符。
一位穿着考究、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钟总,小艾,这位就是凌先生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我是大风光地产的王百万。”
凌霄与他碰了碰杯,态度淡然:“王总,幸会。”
王百万却似乎没什么眼力见,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一股酒气说道:
“凌先生,听说您手段通天,连‘疯驴子’那种货色都轻松摆平了?佩服佩服!不过啊,京州这地方,水深着呢,光能打可不行,有些规矩,是几十年传下来的,您说是不是?”
这话带着明显的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钟小艾眉头微蹙,钟云山脸色也沉了下来。
凌霄却笑了,笑容温和,眼神却没有任何温度:
“王总说的是,不过,我觉得,规矩嘛,总是人定的。不合时宜的旧规矩,改一改,也挺好。”
王百万被凌霄那看似带笑,实则冰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干笑了两声:“那是,那是,凌先生年轻有为,自然有魄力革新!呵呵,我那边还有朋友,失陪,失陪!”说完,赶紧溜走了。
钟小艾有些担忧地看向凌霄。
凌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无妨。这种级别的挑衅,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凌霄在一个相对安静的露台透气,却意外地遇到了一个“熟人”——《欢乐颂》里的安迪。
她正和一个看起来是外籍人士的男人用英语低声交谈着,表情严肃。
安迪也看到了凌霄,微微一愣,随即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她显然也听说过凌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好奇。
凌霄也对她点了点头,没有过多交流。
他知道安迪是晟煊集团cFo,华尔街回来的精英,在这个融合的世界里,与钟家或许也有些商业上的往来。这个世界,果然很小。
晚宴结束后,回去的车上,钟小艾靠在凌霄肩上,有些感慨:
“以前总觉得这些应酬很虚伪,很累。但今天,有你在身边,感觉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凌霄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道:
“以后,这些场面上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不喜欢可以不去,一切有我。”
突发的危机与雷霆手段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京州的宁静。
这天凌晨,凌霄被阿布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老板,出事了!我们在开发区准备动工的那个大型物流仓储基地,凌晨时分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冲击,看守工地的几名保安被打成重伤,部分刚运到的建筑设备被砸毁,对方还留下了威胁信!”阿布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
凌霄瞬间清醒,眼神锐利如刀:“人怎么样?”
“保安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势不轻,已经送医。对方手段专业,动作很快,显然是蓄谋已久。”阿布汇报道。
“威胁信说什么?”
“说……让我们滚出京州,否则下次就不是砸设备这么简单了。”
阿布将手机拍下的威胁信照片递给凌霄。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充满戾气。
凌霄看着照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真正动怒的征兆。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现场没有留下太多线索,对方戴着头套,开的也是无牌车,但是……娜塔莎那边监听到,酒厂的那个外围成员,在事发前与一个本地号码有过短暂联系,那个号码……归属于赵贵坤的一个情妇。”
果然是他们!酒厂和赵家余孽勾结在一起了!
“报警了吗?”凌霄问。
“已经报了,警方正在勘察现场,但估计很难有实质性进展。”阿布回答道。
凌霄冷哼一声:“指望他们?阿布,你亲自带一队人去查!动用一切手段,我要在24小时内,知道这伙人藏在哪儿!娜塔莎,全力配合,盯死赵贵坤和与他接触的酒厂成员!”
“是!”阿布眼中凶光毕露,立刻转身离去。
凌霄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漆黑的夜空。
他本来还想陪他们多玩几天,但既然对方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找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这次,他要一次性把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全部清理干净!
一场针对赵家余孽和酒厂潜伏人员的雷霆打击,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悄然展开。
京州的天空,即将再次被腥风血雨所笼罩,而这一次,执掌风暴的,是凌霄。
阿布的行动迅如雷霆。
他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直接从带来的奥摩中挑选了五名最擅长追踪、渗透和审讯的好手,连同他自己,组成了一个六人猎杀小组。
他们换上了全黑的作战服,脸上涂抹着油彩,装备了消音武器、夜视仪和各种特种装备,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
第一个目标,就是赵贵坤那个情妇的住所。这是一处位于老城区的高档公寓,安保相对松散。
娜塔莎早已潜入大楼,破坏了监控系统,并在关键位置安置了微型传感器。
“目标公寓内有一名女性,疑似目标情妇,正在卧室休息。未发现赵贵坤及其他人员。”
娜塔莎清冷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入阿布耳中。
阿布打了个手势,一名奥摩利用开锁工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公寓门。
六人如同阴影般滑入室内,动作轻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阿布直接走向卧室,推开虚掩的房门。
床上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被惊醒,刚想尖叫,就被阿布用带着迷药的手帕捂住口鼻,几秒钟后便软软地晕了过去。
另外两名奥摩迅速而专业地搜查了整个公寓,很快在书房一个隐藏的保险柜里,找到了一些现金、珠宝,以及——一部从未使用过的预付费手机和一张写着几个地址的纸条。
“布哥,找到这个。”奥摩将纸条递给阿布。
阿布扫了一眼,上面有几个地点,包括一个郊区的废弃工厂,一个城中村的出租屋,还有一个码头仓库。
他对着麦克风低声道:“娜塔莎,核对这几个地址,重点排查废弃工厂和码头仓库,赵贵坤很可能藏身其中一处。”
“明白。正在调用卫星图像和附近监控……废弃工厂有微弱热源和车辆活动痕迹,可能性较大。码头仓库看似闲置。”娜塔莎回应。
“去废弃工厂。”阿布果断下令。小组迅速撤离公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京州警方的反应与钟家的担忧
与此同时,开发区物流基地的袭击案已经上报到京州市公安局。
由于涉及凌霄这位新近崛起的“投资商”,而且性质恶劣,引起了局里的高度重视。
刑侦支队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支队长李维民敲着桌子,面色严肃:“都说说看,什么情况?刚消停几天,又出这种恶性案件!受伤的保安怎么样?”
一名负责现场勘查的警官汇报:“李队,保安都是钝器所伤,对方下手很有分寸,只伤不残,但威慑意味十足,设备损失初步估计超过百万。现场除了几个模糊的脚印和车辙,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对方很专业,反侦察能力很强。”
另一名负责调查社会关系的警官补充道:
“我们排查了龙腾集团近期可能结怨的对象,那个‘疯驴子’自从上次被教训后,就带着人离开了京州,不知所踪。其他一些地头蛇,听说对方是凌霄,都表示不敢招惹。目前……没有明确方向。”
李维民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凌霄不简单,香江来的过江龙,手段狠辣,连赵家余孽“疯驴子”都被轻易碾碎。
这次的事件,要么是还有不知死活的蠢货,要么……就是有更深的背景。
“继续查!扩大排查范围,走访周边群众,调取所有可能拍到的监控!我就不信,一伙大活人能凭空消失!”
李维民下令道,但他心里清楚,这种无头案,破获的希望渺茫。他只希望凌霄那边能保持克制,不要动用“私刑”,否则京州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钟家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钟云山急匆匆地赶到凌霄的临时住所,脸上带着焦虑。
“凌先生,怎么会出这种事?要不要我通过关系,给警方施加点压力?”
钟云山急切地问道。龙腾集团是他的重要政绩和财源,他可不希望出任何岔子。
凌霄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泡着茶,神情平静,仿佛被袭击的不是他的产业。
“钟先生,稍安勿躁。警方有警方的程序,我们……有我们的方法。”
他的平静反而让钟云山更加不安。他太清楚凌霄所谓的“方法”是什么了。
“凌先生,这里是京州,不是香江……动静闹得太大,恐怕……”
“我心里有数。”凌霄打断了他,递过去一杯茶,“喝茶,有些人,不给点深刻的教训,是不会学乖的。”
钟云山看着凌霄那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一寒,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忐忑地接过茶杯,心中祈祷凌霄的“方法”不要太过于惊世骇俗。
废弃工厂的雷霆一击
京州郊外,废弃化工厂如同一个巨大的钢铁坟墓,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沉默着。
锈蚀的管道和坍塌的厂房投下扭曲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化学品的刺鼻气味和霉菌的味道。
阿布的猎杀小组已经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对工厂的合围。
娜塔莎提供了实时的热成像扫描,显示工厂核心区域的某个车间内,聚集着大约十个人,其中一人体型特征与掌握的赵贵坤资料吻合。
“确认目标赵贵坤在场。其余九人,携带武器,分布在外围和车间内。”娜塔莎的声音传来。
阿布打了个战术手势,六人分成三个小组,从不同方向,利用废弃设备和阴影的掩护,如同利刃般插向目标车间。
车间内,赵贵坤正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坐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周围散落着啤酒瓶和烟头。
几个马仔或坐或站,神情警惕。
“刀疤刘,这次干得漂亮!妈的,敢断老子的财路,这就是下场!”
赵贵坤灌了一口啤酒,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意,“等风声过去,我们再给他来下更狠的!”
那个叫刀疤刘的壮汉,正是带队袭击物流基地的头目,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坤叔放心,兄弟们都是老手,保证让那姓凌的吃个哑巴亏!警方查不到我们头上!”
就在这时,车间顶棚的一个通风口突然落下几颗圆滚滚的东西。
“噗——嗤——”
浓密的白色烟雾瞬间在车间内弥漫开来!
“咳咳!是烟雾弹!”
“敌袭!抄家伙!”
车间内顿时一片混乱,马仔们惊慌地抓起身边的砍刀、钢管,甚至有两把土制手枪。
然而,在能见度极低的烟雾中,猎杀开始了。
“咻!咻!咻!”
安装了消音器的枪声轻微响起,伴随着沉闷的击打声和短促的惨叫。
阿布如同暗夜中的死神,在烟雾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
他不用枪,只用一把特制的军刺和徒手格斗,所过之处,马仔们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不是喉咙被割断,就是颈骨被瞬间拧断。
其他五名奥摩配合默契,两人一组,用精准的点射和迅猛的近身格斗清理着外围的马仔。
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仿佛冰冷的杀戮机器。
烟雾渐渐散去,车间内还能站着的,只剩下吓得瘫软在沙发上的赵贵坤和那个背靠着他、举着土枪瑟瑟发抖的刀疤刘。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九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阿布从烟雾中走出,军刺的尖端滴着血,冰冷的目光落在刀疤刘和赵贵坤身上。
“别……别过来!”刀疤刘色厉内荏地吼道,手指扣在扳机上。
阿布脚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