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趴在屋顶的是胡桃吧,小时候的堂主也这么古灵精怪的。”
“这话说的,胡桃现在也不大啊。”
“行秋重云也好小啊,性子和现在也一样,看着文静的反而活泼,看着活泼的反而挺腼腆的。”
“那边角落里的是辛焱和香菱呀。”
“火属性的从小就爱一起玩啊。”
“还有七七小可爱。”
“七七没有小时候,一直都是小时候。”
「随后,风雨中死兆星号劈波斩浪,北斗大刀阔斧站在船头,直视风雨。」
「群玉阁内,凝光手持烟斗,被无数人围绕,显然是在处理公事。」
「“功名在我,百岁千秋,毋忘秉烛夜游。”凝光道了一句上联。」
「然后,便是刻晴持剑而立,空和派蒙还有香菱锅巴一起,展露锋芒的姿态。」
「“今古诸事,激荡中流,宏图待看新秀。”」
“好,写的好。”
“不愧是璃月七星,这写的太好了。”
“千古以往,锐气今朝,何必厚古薄今,若是如此,前人的智慧岂不被白白糟蹋了。”
“人治!又是人治,所以,人治才是最重要的吗?”
“或许吧,总有一天的。”
“可不敢说可不敢说,这可是沙头的大嘴。”
“看到了吧,民主的道路,是正确的,是一定会实现的。”
“那个在刻晴小姐后面的女孩子是谁啊,没见过。”
“有点看不清,像是个戏子。”
“戏子?也能上这幅画卷?”
“璃月好像对戏子没那么排斥,也没啥下九流一说。”
“对我,香菱小姐是仙人弟子,还是魔神的伙伴,不也是厨子吗?”
“那也是他们自重,普通下九流的,能跟他们比。”
「天幕下吵嚷起来时,画卷也到了尽头,只见锅巴仰望自己曾经的神像,萍姥姥在一旁说:“你跟我们提过,吃喝原是人间盛事,因为吃要吃最好的灵气,喝要喝天地之精华 ……”」
「“你说这是顶顶重要的事 ,人生在世得吃饱肚皮才好赶路。吃喝一事,可小也可大。”」
「“说小,可取一捧粟米尝,汲石上甘泉水;说大,可取一壶星月饮,行千年人间路。”」
「“老朋友啊,你沉眠的这段日子里,璃月已经变得这么繁华,这么漂亮了,你高兴吗?”」
「得知这些,香菱的情绪有些低落,没想到锅巴还有这样的过去。」
「萍姥姥见状安慰道:“不必难过,香菱。凡事都有两面性,锅巴虽然知性不比从前,却也抛却烦恼,真正做到了无忧无虑。”」
「“在这天地之间……哪有绝无烦恼的嗯呢?我们拥有知识与头脑,自然会为种种事物困惑。”」
「“但他比我们走的更远,既有智慧,也有胆识。拿起过,又放下了。如今这一身轻松,是他正在休息的证明。”」
“阿弥陀佛,萍姥姥不愧是仙人,此言通透。”
“人生在世,最难莫过于放下二字,好便是了,了便是好,不了不好,了了便好。”
“说的真好,人生在世,不过吃喝二字。”
“要不怎么说,民以食为天呢。”
“可惜啊,咱们这没有锅巴,要不然有这么一位灶神,一位土地公,肯定就不缺吃穿了。”
“急什么,天幕上不是透露了很多耕种的知识吗,我们村已经有尝试的了,以后说不定粮食就会多起来,说不定,有朝一日,我们也能过上璃月人多生活呢。”
“哎呦喂,那可不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的,天幕不都说了吗,要有心愿,要有梦想。”
“对对,咱们也全力奔跑,把神明甩在身后。”
「终于查明了灶神的身份,刻晴心满意足,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香菱随后嚷嚷着要请萍姥姥去家里吃饭。」
「于是,一行人动身前往万民堂,结果刚到门口,锅巴就发现了什么,一路小跑开了。」
「“不好,锅巴跑了。”派蒙喊了一声,几人赶忙转头看去。」
「就见道路的尽头,一个身材高挑,成熟稳重的男人缓步走来。」
“是帝君!”
“呜呜呜,又见到帝君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到帝君就好想哭。”
“众仙为璃月付出了那么多,但为璃月付出最多的,就是帝君吧。”
“一边守护璃月,一边又要因朋友离去而磨损,帝君这几千年来太不容易了。”
「只见锅巴跑到钟离面前,热情的挥手。」
「钟离也停下脚步,打了个招呼,“……是你啊。久违了,老友。”」
「听到这话,锅巴歪头,眯起眼睛像是被摸头的小猫很满足的样子。」
「萍姥姥这时也和空他们一起走了过来,“哎呀呀,你也在这里散步吗?”」
「钟离点头,“时节刚好,理应外出走走,等一桌美食。”」
「萍姥姥笑道:“走走好啊,让咱们有缘见见你。锅巴虽不认得你,每每见你也都分外高兴呢。”」
「“锅巴……不记得很多事了,却依然能感受到熟悉的事物吗……”派蒙问。」
“肯定啊,要不然之前见到魈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高兴。”
“可惜魈那时好像没注意到锅巴,锅巴好难过的。”
「钟离道:“友情一事,原是经得起时间的。旅行者,逐月一词,你认为如何?”」
「“意境甚美,时节又佳。”空赞叹道。」
「钟离闻言抬头,看向天边明月。“举头望明月,万般感怀皆在其中。此情此景,犹如天星照我,愿逐月华。”」
「“感故人之恩,承旧友之情,追千古之意,环千秋之城。以上种种,谓之『逐月』。”」
「萍姥姥赞同的点点头,“老啦,看见什么都觉得唏嘘,看见孩子们,却觉得非常的美。”」
「“茂盛的生命力,像从大地之底奔涌而出……分明是存在了千万年的古老土地,仍是如此耀眼夺目。”」
「空想了想,然后说:“或许,这就是璃月吧。”」
听到空这句话,再没有哪一刻,让天幕下的各时空有如此强烈的共鸣。
不同于蒙德,也不同于稻妻。
那里的故事再怎么波澜壮阔,瑰丽奇幻,感动也好,悲愤也罢,终究如隔靴搔痒,难得其中味。
可璃月不同,那看似陌生却无比熟悉的一切,就仿佛他们所处的时空一样。
正因如此,那谓之「逐月」的种种,才是如此的深刻。
“或许,这就是大秦吧。”
“或许,这就是大汉吧。”
“或许,这就是大唐吧。”
“或许,这就是大明吧。”
“这,就是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