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逸彻底清醒了：“周老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蒜！除了你还有谁见过那些东西？！”周建国咬牙切齿，“你等着，我已经报警了！”
电话挂断，韩云逸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被盗？这怎么可能跟自己扯上关系？
天还没亮，警察就找上门来。
“韩云逸是吧？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韩云逸被带到派出所，整整审问了一上午。
“10月25号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在哪里？”
“我在流云斋。”
“有人能证明吗？”
“没有，我一个人在店里。”
“那你就说不清了。”审讯的警察合上笔记本，“周建国说只有你一个人去过他家，见过那些古董。现在东西丢了，你嫌疑最大。”
韩云逸深吸一口气：“警官，我确实去过周建国家，但那是三天前的下午。那天晚上我根本没出门，而且我也没有作案动机啊，我当时想买那些东西，他不卖。我要是想要，直接买不就行了？”
审讯持续到下午，警方调取了流云斋附近的监控，确实证实了韩云逸那晚一直在店里。
“这次先放你回去，但不要离开本市。”警察警告道，“案子还在调查中。”
韩云逸走出派出所，周建国正等在外面。
“韩云逸！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周建国冲上来，“肯定是你雇人干的！除了你谁还知道那些东西值钱？！”
“周老板，话可不能乱说。”韩云逸冷着脸，“我有不在场证明，警方都查清楚了。”
“不在场又怎么样？你可以雇人啊！”周建国越说越激动，“那些东西加起来值几十万！你必须赔！”
周围开始有人围观，韩云逸懒得跟他纠缠，转身就走。
“韩云逸你站住！这事没完！”周建国在身后叫嚣。
回到流云斋，韩云逸关上店门，靠着墙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好心帮人鉴定，反倒惹了一身骚。
更麻烦的是,周建国明显不会善罢甘休。他咬定了是自己雇人盗窃，虽然警方暂时没证据，但这个怀疑会一直跟着自己。
必须找出真凶，还自己清白。
韩云逸坐在柜台后面,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干盗窃这行的都有自己的规矩和圈子，既然周建国家的古董被盗，那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而且能做到不留痕迹,说明来的是高手。
他拿出手机,翻出欧阳辰的号码。
“欧阳老,我想问您打听个事…”
电话里,韩云逸简单说明了情况。
欧阳辰沉默了一会：“你想找那个盗贼？”
“对,我得证明自己清白。”
“这事不好办,那个圈子的人都很警觉。”欧阳辰顿了顿,“不过我倒是认识几个人,可以帮你牵线搭桥。但你要想清楚,这水很深。”
“我已经想清楚了。”韩云逸语气坚定,“麻烦欧阳老了。”
挂了电话,韩云逸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看来不会轻易过去了。第八章意外收获,二东子现身
韩云逸锁好店门,骑上三轮车穿越到70年代末。
熟悉的街道再次出现在眼前,韩云逸熟练地蹬着三轮车在巷子里转悠。他这次准备的更充分,车斗里装着粮油票、现金还有一些日用品,全都用麻布盖得严严实实。
正巧这个时节家家户户都在整理旧物,韩云逸挨家挨户询问收购老物件。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更加老练,专挑那些不起眼但有价值的东西下手。
一个上午下来,韩云逸收了七八件瓷器和几幅字画。虽然大多数都是民窑普品,但胜在价格便宜,回到现代转手就是十几倍的利润。
正当韩云逸准备收工吃午饭时,突然听见前面巷子传来一阵骚动。
“抓小偷!有人偷东西!”
韩云逸下意识地蹬着三轮车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拐过街角,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正抱着个包裹拼命往这边跑。
那人跑得飞快,身后追着七八个人。
韩云逸正犹豫要不要管这档子事,那年轻人已经跑到跟前。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韩云逸竟然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几分熟悉感。
“兄弟帮个忙!”
年轻人说着就往韩云逸车斗里一钻,动作麻利得让人咋舌。
韩云逸来不及反应,追兵已经到了跟前。
“看见有人往这边跑了吗?”为首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问。
韩云逸装作茫然的样子摇摇头:“没看见啊,这里就我一个人收破烂的。”
那伙人狐疑地打量了韩云逸一番,见他确实只是个收破烂的,便继续往前追去。
等人走远了,韩云逸才掀开麻布:“出来吧。”
年轻人从车斗里钻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冲韩云逸咧嘴一笑:“兄弟够意思!我叫二东子,交个朋友?”
韩云逸上下打量着这个叫二东子的年轻人。二十来岁的年纪,长相普通,但那双眼睛却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你偷了什么?”韩云逸直接问。
二东子倒也不藏着掖着,打开怀里的包裹给韩云逸看。里面是一个青花瓷碗,釉色温润,画工精细。
韩云逸瞳孔微缩。这是件康熙年间的青花,虽然不算顶级,但也价值不菲。
“你懂行?”二东子敏锐地察觉到韩云逸的反应。
“略懂一二。”韩云逸平静地说,“你从哪儿偷的?”
二东子挠挠头:“就前面胡同口张老头家。这老头藏着不少好东西,我早就盯上了。”
韩云逸沉默片刻:“东西得还回去。”
“啥?”二东子瞪大了眼,“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你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吗?”韩云逸淡淡地说,“这个碗值不少钱,张老头肯定会报公安。你现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要被抓。”
二东子脸色变了变。他虽然胆子大,但也不傻,偷盗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怎么办?”二东子有点慌了。
韩云逸想了想:“这样,你把东西悄悄送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二东子犹豫了。
“你要是信我,就听我的。”韩云逸说,“我看你对古玩挺有兴趣,以后有正经路子弄到好东西,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