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环套一环。”包拯冷笑,“我们去太医丞住处。”
太医丞宅邸空空如也,但在地窖中发现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些金银还有几包药粉与一些密信。
“将药粉送往东宫,交给华佗与孙思邈先生检查一番。”包拯低着头翻阅着密信说道。
密信中,记录着一笔笔巨额金银交易,最后一条是三日前:“尾款已收,速离。”
“查查这笔钱的来源。”包拯冷声道,“顺着这条线,尽快挖出幕后之人。”
包拯仔细翻看密信,突然在密信纸角处发现一个模糊的印记。公孙策用炭粉拓印后,显现出一个奇特的符号——三条波浪上悬着一轮弯月。
“这是...”
“似乎像是某个地方的徽记。”包拯眉头紧锁,“展昭,速速派人查询这个徽记所在!”
正在此刻,太子急召的旨意突然到来。包拯只得先行前往东宫,留下公孙策与展昭前往查询。
东宫内,萧照渊面色凝重:“包拯,案情可有进展?”
包拯据实以告,并将那枚徽记一并告知。
萧照渊话锋一转:“此案必定牵连甚广,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找出真凶,绳之以法!不管他是谁!”
正当萧照渊与包拯等人商讨案情时,突然展昭风尘仆仆闯入,手中还捧着一块木雕残片。
“展昭,有发现线索?”
“殿下请看。”展昭将残片放置于案几之上,“此徽记与太医丞密信上所用徽记如出一辙,而产业的主人是福王姻亲,福王小舅子赵康。”
萧照渊指尖轻叩桌案,烛火在他眼中映出寒芒。福王此人极少露面,可为何此事会与福王牵扯上。
“殿下,既然徽记相同,不如先封了那别院。”
“可。”萧照渊猛然站起,“包拯即刻率领禁军前往,张辽率队跟随。”
城南别院的门环上积了层薄灰,显然主人久未归家。
包拯手持诏书,身后跟着张辽与一队禁军。展昭早已翻墙而入,此刻正伏在屋顶上警戒。这座雅致的三进院落,主人登基是商贾李某,实则是福王小舅子赵康的私产。
“破门!”包拯一声令下。
门闩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院内荒草萋萋,正堂内陈设典雅,看不出任何异样。
“搜!”
片刻后,展昭匆匆而来:“大人,后面发现密室。”
地下密室内,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正中一座青铜药炉,周围架子上摆满各色药罐。公孙策点燃火折,仔细检查那些瓶瓶罐罐,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大人,此药与陛下那杯残茶一致!”
包拯俯身查看药炉,从灰烬中挑出一块未燃尽的纸角,上面隐约可见‘陛下...茶...药膳...’等字迹。墙角堆着几个麻袋,打开一看,全是晒干的蓝心草。
“证据确凿。”包拯面色凝重如铁,“但牵扯到福王...”
“先取证。”包拯下令,“每样证物都要详细记录。张辽安排人手看守别院,我要即刻面见太子。”
东宫灯火通明。萧照渊听完包拯汇报,手中茶盏咔地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福王...王叔...”萧照渊眉头紧锁。
包拯呈上所有证据:“殿下,此事牵涉福王,是不是...”
他猛地起身:“弑君谋逆,牵涉谁都要拿下!纵然是王叔也不例外。”
就在此时,高要慌张闯入:“殿下!陛下又呕血了!华佗说...说要尽快拿到解药,否则在拖下去恐怕就算有了解药都解不了了。”
萧照渊脸色瞬间惨白。他厉声道:“拿我手令,调禁军围了福王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解药!福王...要活的!”
月色如血,大队禁军无声包围福王府。府内却一片死寂,仿佛早有准备。当禁军破门而入时,只见福王萧文昭正襟危坐在正堂,身着亲王冕服,面前摆着两杯酒。
“来的好慢。”福王轻笑,“本王以为太子会亲自来送一程。”
展昭剑尖直指:“解药何在?”
“解药?”福王端起一杯酒,“陛下中的毒,哪有什么解药。”他仰头饮尽杯中物,嘴角溢出黑血,“就像这杯毒酒...咳咳...本来是为太子准备的...”
话音未落,福王已气绝身亡。另一杯酒被打翻在地,蚀出一个个恐怖的泡沫。
“搜!福王府众人全部看押!反抗者,杀!”
福王书房一个暗格中,里面放着半张烧毁的药方。“快,送往太极殿交给华佗。”
太极殿内,华佗与孙思邈仔细查看药方,虽是只有半张残方,但他们有把握可以将整张药方推出来。
福王府。
“大人,后院发现一个地牢。”一名禁军匆匆赶来。
福王府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展昭的火把照亮了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子被铁链紧紧锁住,长发覆面,听到动静也只是微微抬头。
“你是何人?”包拯试探着问道。
那人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公孙策上前拨开他脸上的乱发,倒吸一口凉气——尽管形容枯槁,但这张脸与刚刚自杀的福王一模一样。
“快救人!”
当铁链被斩断,那囚徒瘫软在地,却用尽力气抓住包拯衣袖,嘶声道:“快...快去...救陛下!”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包拯从他脖颈间扯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文昭’二字。
“以假乱真!”包拯面色大变,“刚刚那个‘福王’是假的!”
众人火速赶回正堂,那具‘福王’尸体尚在,公孙策仔细检查面部,终于在耳后发现极其细微的接缝——人皮面具!
东宫内,萧照渊听完汇报,手中茶盏‘啪’地掉在地上。
“殿下,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包拯思索道,“此人伪装成福王,以城南别院为炉炼制毒药,再收买太医丞调换陛下的安神茶。让御厨熬制以龙眼肉为主的药膳。两者搭配可完美混合成毒药。”
“王叔一向深居简出,在朝中也只是闲职。所以这几个月来他推病不出福王府,也无人怀疑。”萧照渊冷笑,“现在看来,是有人早早将王叔囚禁,自己李代桃僵。”
正说着,张辽慌张闯入:“殿下!福...真福王醒了,说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