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鸢再次回到定王府的时候是真的睡着了。
南星和北辰看到王妃如同落汤鸡的狼狈模样,赶忙替她换洗了衣衫,吸干了头发。
其实这个时候齐飞鸢已经醒了,只是她实在不想睁开眼睛,太累了!
演戏这种事情实在是不适合她……
闫正清很快也挎着药箱匆匆赶来,替昏迷不醒的齐飞鸢号脉,再听了萧逸的说辞。
他脑海之中瞬间就迸射出了三个大字。
“离魂症!”
他莫名有些激动,这可是只有古医书上才记载过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碰到了真实病例。
只是王妃她这个脉象并无异样啊!
齐飞鸢闻言,微微蹙眉。
离婚证!
好家伙这古代还有离婚证这一说?
难不成是萧逸害怕了?要离婚!
嘶,这个可以有啊!
闫正清解释一句,“离魂症又叫失魂症,据医术上记载,同一个身体,存在两个及以上非常极端的人格性情。”
齐飞鸢无语。
我去!
听岔了……
萧逸面色冷沉如冰,眸色弑杀,“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齐飞鸢听到他那简直能吃人的声音,吓得鸡皮疙瘩直冒。
幸好她够聪明,不然结果真可就不好说了。
“通常是和发生在患者身上的事情密切相关,比如长期在暴力,虐待,囚禁等极端的环境下生活,或者存在极其痛苦的人际关系,又或者发生了让其极其痛苦的事情等等。”
萧逸闻言,气得直接一掌拍在了桌案上,眸光阴鸷,目露凶狠,“齐怀志!你给本王等着!”
齐飞鸢吓了一个激灵,这浓重的杀意,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有治疗之法?”
“这……”闫正清摇头,他也只是看到过,并未见过,更别说医治了。
看来古代人对人格分裂症了解不多啊!
嘶,哪天有空,姐好好教教你们,如何治疗失常心理障碍。
“可惜医者不能自医,否则以王妃的医术,或许可以一试。”闫正清望着齐飞鸢惋惜叹道。
萧逸眸色深冷,示意众人退下,他一个人单独留下。
齐飞鸢吓得直抽抽,这不好吧!
哎哎哎,你们都别走啊!
“啊——”齐飞鸢一声尖叫破空,“南星北辰,快来!”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突然清醒的齐飞鸢。
南星和北辰赶忙跑回了她的榻前,看到她醒过来了,也是一阵高兴。
“王妃,您怎么了?”南星北辰赶忙问道。
齐飞鸢示意她凑近些,在她们耳畔低语了几句。
两人了然,赶忙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她们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倒是让众人心生疑惑。
齐飞鸢环视四周,笑呵呵地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都在我这里做什么?”
“这话不应该问问你自己?”闫正清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大半夜睡得正香被人给直接拖了起来,他还有意见呢!
齐飞鸢一头雾水,有些无辜地摇了摇头,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影一瞪大了眼睛问。
齐飞鸢一脸尴尬地问:“你觉得我该记得些什么?”
影一:“……”
“那个你们都出去吧!我有点私事要处理。”齐飞鸢露出一个社会性笑容礼貌赶人。
私事?
众人虽然都很好奇,但是也不敢多问,便识相地纷纷离开了。
然,萧逸依旧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齐飞鸢嘴角狠狠抽了抽,这货难道眼睛和双腿好了以后,耳朵坏了?
听不懂人话吗?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萧逸抬眸望了她一眼,眸中深沉,让人胆寒,“不是王妃让本王搬到溪竹苑来的?”
齐飞鸢无语,这事一码归一码,她赶忙道:“那是权宜之计,现在不是已经抓到府里的奸细了吗?”
“你可以搬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说着她整个人呈一个大字,霸道地将整张床都霸占了,试图用行动赶走萧逸这个狗男人。
萧逸一声嗤笑,“目前只是抓住了一个,府里的细作恐怕不止他一人。”
齐飞鸢翻了个大白眼,你特么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怎么那么多人要杀你?
说好的战神人设怎么就变成这幅德行了呢?
她没好气地指了指耳房的地面说道,“那不如你去那里打个地铺?”
萧逸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闻的弧度,伸手将齐飞鸢打横抱起放入了床榻里侧,自己迅速地躺在了床榻外侧。
齐飞鸢甚是无语,果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还赖上她这里了!
她微微有些恼意,语气不佳,“我这几天不方便,你听不懂人话吗?定王府这么多房间,你爱住哪儿住哪。干嘛非要跟我挤在这张小小的床上?”
萧逸闻言,听到了所谓重点,沉声道:“那明日让人换张大床。”
齐飞鸢:“……”
“我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
萧逸有些懵,他怎么记得她的母亲蓝氏是蓝府独女,没有姐妹,这大姨妈是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什么时候来的?”
齐飞鸢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就刚才!”
萧逸有些纳闷,她刚才不是还昏睡着,怎么知道来人了,也没听见下人通传。
敛下一肚子的疑惑,沉声道:“那还不把人请进来!”
齐飞鸢:“……”
她深吸一口气,“我说的大姨妈是指葵水!”
萧逸一脑袋问号,“什么葵水?”
齐飞鸢没好气地喝道:“就是月事!”
萧逸继续一脑袋问号:“什么月事?”
瞧,老娘这暴脾气,齐飞鸢突然暴起,“你特么是不是智障啊?就是女人每个月来的,月经!”
萧逸嘴角抽了抽,继续一脑袋问号,他想说什么是月经,但是看到齐飞鸢这个样子他有些犹豫。
她这个样子怎么好像要打他……
这普天之下敢打他的,他倒是第一个。
齐飞鸢对上萧逸那双幽暗深沉的眸子,瞬间就怂了,谁让老娘怕死呢!
她露出一口大白牙,“王爷,我还是给您好好科普一下女子的生理构造吧!”
萧逸:“……”
他的王妃果然不一般,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齐飞鸢此时已经口干舌燥,解释也解释了,这下总该懂了吧?
萧逸眸色幽沉,好似千年深潭,让人望而生畏。
齐飞鸢看着他这张冰块脸,心里直打鼓。
古代人迂腐,这种事情是不是不能和男人提起,晦气,会触霉头。
思及此,她真是恨不得缝上自己这张嘴,不住地摇头。
“来人!”萧逸沉思片刻,随后喊了一嗓子。
完蛋了!
他不会真的要噶了她吧?
真是喜怒无常的活阎王!
惊羽推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去给王妃拿些御赐的止血药过来!”萧逸沉声吩咐。
我去!
她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