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莉一个翻身跨坐在方战腰侧,毛毯和床单之间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俯身吻他时,方战的手立刻扶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稳而有力。
这个吻绵长而深入,他学会了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学会了在她后仰时用手臂稳住她的身体,甚至在她轻哼时,会低笑着问 “喜欢吗”。
“方战,” 乔莉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呢?”
方战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按在怀里,力道大得让她发疼:“不许说这种话。”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乔莉藏住她的眼泪,吻着他的喉结,声音哽咽:“嗯,我会回来的,一定。我再也舍不得让你伤心了。”
这一次,方战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吻回应她。
从眉心到唇角,从锁骨到腰侧,每一个吻都带着滚烫的承诺。
他的动作已经全然不见昨夜的生涩,却依旧温柔得不像话,仿佛怕惊扰了这短暂的温存。
这一夜,没有阴谋诡计,没有步步为营。
只有两个相爱的人,在月光里笨拙地靠近,用最纯粹的方式诉说着深藏心底的情意。
乔莉的引导带着刻意练习的痕迹,却掩不住第一次的羞涩;
方战的动作虽然生疏,却满是怕弄疼她的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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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乔莉在方战怀里醒来。
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地洒在她的颈间。
乔莉看着他沉睡的侧脸,眼眶一热,眼泪无声地滑落。
方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看到她的泪水,心疼地吻去她的泪痕:“怎么哭了?”
“方战,” 乔莉的声音哽咽,“明天开始,我就要彻底住进崔府了,可能……很久都不能见你。”
方战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我会想办法见你,一定。”
“别来。” 乔莉摇摇头,“林晚棠疑心重,你若是频繁出现,只会给我们带来危险。”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 方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无论多久,我都等。”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被单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线。
两人相拥着,谁都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不舍。
不知过了多久,乔莉起身穿衣服,方战帮她扣好旗袍的盘扣,指尖划过她的肌肤,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留恋。
“这个你拿着。” 方战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狼牙吊坠,戴在乔莉颈间,“在服侍厉先生之前,我在特种部队里的护身符。”
乔莉摸着那个冰凉的吊坠,点点头:“你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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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云顶会所时,天刚蒙蒙亮。
乔莉坐在车里,回头望了一眼那栋高耸的建筑,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必须戴上坚硬的面具,独自面对林晚棠的深渊。
而方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乔莉的车消失在晨光中,紧紧攥着手中的一张卡片。
那是乔莉落下的,上面画着一颗心,旁边写着 “等我”。
他将卡片贴在胸口,低声道:“我等你,一定。”
锦城的清晨,车水马龙开始喧嚣,而两个相爱的人,已各自踏上了不同的战场。
他们的甜蜜留在了昨夜的云顶总统套,而未来的路,注定铺满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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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莉回到崔府时,晨光正透过雕花窗棂,在猩红地毯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林晚棠穿着一身烟紫色真丝睡袍,坐在餐厅里用早餐,见她进门,竟亲自起身拉开对面的椅子:“回来了?厨房温着你爱吃的燕窝。”
这在从前是绝无可能的。
乔莉放下手包,姿态从容地落座,旗袍领口的盘扣系得一丝不苟:“崔夫人昨晚休息得好吗?”
她的声音比从前沉了几分,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却无半分谄媚。
林晚棠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狼牙吊坠上,眉头微蹙:“这是什么?”
“一个朋友送的,说是能辟邪。”
乔莉轻抚吊坠,指尖划过银链时,动作带着沈棠教过的韵律感,“夫人若是不喜,我取下便是。”
“不必。”
林晚棠收回目光,切牛排的手却慢了半拍。
她发现乔莉变了——
从前的乔莉像只受惊的鹿,眼神里总藏着怯意;
如今她的眼底像盛着一汪深潭,看似平静,却能倒映出旁人的心思。
这变化让林晚棠着迷,又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