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诗站在飞剑之上,看着下方那个巨大的黑红软团,慢慢把那些鸟尸吞噬殆尽。
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抹红晕。
就在刚刚,她又一次输给罗枉,按照约定,得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本以为罗枉会迫不及待,结果他只是奸笑几声,然后说道:
“一个要求,还不能太过分,我有点看不上眼呢。”
“不如这样吧。”
“你我此行前往八级兽域,途中还要赶路许久,等会我们再比几次。”
“我多赢你几个要求,攒着一起用,如何?”
这番话,简直如同恶魔低语,让叶璃诗心中警铃大作。
“你......你到底要提什么要求?”
罗枉此时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他嘴角依旧含笑,缓缓凑到叶璃诗耳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就是你现在想的。”
耳边的低语仿佛具有魔力,阵阵热气贯穿耳膜,直达脑海。
叶璃诗的大脑突然一白,而后便不受控制般,冒出许多杂乱又奇怪的念头,压都压不住。
待她终于回过神来时,罗枉已经切换到吞噬形态,在下面大肆吞吃了。
【基因完整度:65.71\/100】
【基因开发潜力:7780】
【基因库:无】
【升格存量:2637】
【已开发:
(未升格)拟态外衣,基因面板,生化孢子,熔岩火体,蛛网思维,不朽龙躯,腐生界域,幻魄分魂
(一级升格)遗留之影,生化雷达,贪婪胃囊(2846:7154)
(二级升格)致命痛楚,概念体,瓦解之风,适应装甲,无形噬障】
一大群六阶凶兽,没能提供任何一种特殊基因。
罗枉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每头凶兽的基因价值,都是恒定不变的,而他自己,却时时刻刻都在变强。
想当初,一头小麝王足以令他欣喜若狂,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如今,只有强如巨大眼球那般存在,才能让他悸动起来。
“实力越强,便愈发难以精进。”
“想我弱小之时,可以通过吞噬其他基因,来迅速完善自身。”
“现在成长起来,还是要回归本质,以基因潜力为根啊。”
罗枉心中清楚,基因开发潜力才是上限最高的能力。
只是以前“太穷”,不得不考虑性价比,才极少动用。
现在嘛,财大气粗,也该是追求“十分钱,两分货”的阶段了。
将所有鸟尸吞吃完毕后,罗枉便回到叶璃诗面前,笑道:“考虑的如何了,敢不敢比?”
“哼,怕你不成。”
叶璃诗双臂抱在胸前,忿忿说道。
若不是那些该死的凑数寄生虫,她刚才就已经赢了。
接下来,她要先赢回来一次,把这次要求抵消。
然后再多赢几次,让罗枉明白谁才是主人!
也就是罗枉不知小女帝的心理活动,若是知道,定会忍不住笑着说一句:
你赢赢赢,最后是输光光。
“好,那咱们继续出发。”
二人踏上飞剑,继续朝着北方深入而去。
......
北欧教廷,圣城。
与大夏,帝国的体制不同,灾变后的北欧,不再由某个国家机关执政,而是统一由教廷掌管。
可以说,教廷就是整个国家。
教廷的实际掌管者,称作教皇。
在信仰和实力的双重加持下,教皇享有极高的权力,几乎跟古代的皇帝差不多。
而且自教廷掌权以来,教皇这个位置从未发生过迭代。
以至于现在提起教皇,不像在说某个职位,而像是特指某个人。
圣城,便是教皇所在之地,也是整个北欧的核心。
“教皇大人,我们接收到一则跨国信息,是否立即为您汇报?”
一位身穿法袍的白面男子,半跪在一面闭合的幕布前,低声说道。
那幕布不知何种是材料制成,明明透薄如纱,却完全看不到其中的景象。
不过,倒是有隐约的水声传来。
“什么类型的信息?”
良久,幕帘内才有一道男声传出。
诡异的是,这声音听不出半分苍老之感,反倒格外年轻,且充满磁性。
“是游牧国的求援信息。”
法袍男人一动不动,继续汇报道。
这句话说完,幕帘中再度没了回应,大殿里唯余那隐约的声音起起伏伏。
“嗯哼......”
又过了一会, 幕中响起一声闷哼。
“让我猜一猜。”
“前几日,东边有八级兽域现世,涌出的兽潮并未扩散到我们这边,反而大肆南下。”
“游牧国招架不住,便跑去找大夏求援。”
“结果大夏不靠谱,所以找上了我们?”
幕帘中的声音条理流畅,带着一丝释放过后的惬意和慵懒。
“教皇大人所说完全正确。”
法袍男人恭维道。
“说说吧,大夏是怎么个不靠谱法?”
闻言,法袍男人这才掏出一份资料,念道:
“游牧国遭受大灾,大夏约定支援武圣十余位,军队三支,其余物资若干。”
“然凶兽肆虐三日有余,我国城池已接连覆灭三座,却迟迟等不来援兵。”
“我等心想,恐是大夏人奸诈无比......”
“不用念了。”
听到这里,教皇直接开口打断,法袍男人立即噤声。
“呵呵,真是一帮蠢货。”
“大夏人再奸诈,还犯得上对付他们不成?”
“如此跨度的战略布置,才等了三天就急成这样,殊不知以我们的距离间隔,七天都未必赶到。”
说到这里,教皇的声音停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
“告诉他们,我们马上前去支援,让他们持续反馈情报。”
“明白了,教皇大人,我们派谁前去支援?”
“要不你去?”
法袍男人吓得浑身一颤,忙把脑袋垂的更低,几乎贴到地上,“属下愚钝,多嘴了。”
“哼,去通知格里菲斯,让他前来见我。”
格里菲斯,便是权杖武圣的本名,他是唯一从丰饶兽域逃脱的武巅,如今经过休养,已无大碍。
“是。”
法袍男人应了一声,保持半跪的姿势朝外退去,再也不敢多嘴。
“等等。”
“你好像是新来的啊,面色如此白净。”
“先进来把她丢出去,然后去换套紧身皮衣,再回来见我。”
“呃......是,属下这就去。”
法袍男人应声,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