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粗部分为新增修饰词,可直接融入原文)
岳父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按照老爷子的遗愿,狠心不管不顾自己的母亲,语气坚决地责令我们把这件事都烂到肚子里。
老爷子的葬礼持续了三天,整个全家都沉浸在浓重而压抑的悲伤的氛围中。老爷子下葬后,刘欢颂满心抵触不愿再回那个家,紧紧拉着我一起住进了小爷爷家里。这一住就是半个月,新房的装修我们都彻底忘到了脑后,直到老爸老妈打来询问电话我们才猛然想起来。
这半个月以来,刘欢颂整日茶饭不思根本不好好吃饭,身形愈发消瘦身体憔悴不堪。可她还是强撑着硬打起精神洗漱出门,打算去找我的远房舅舅再谈谈装修的事。
她的身体太虚弱,这一路她都是软绵绵地躺在我的背上昏昏欲睡。当我们走进我们的婚房时,我们两个都惊得目瞪口呆傻了眼,新房已经精致妥帖地按照她的要求装修好了。岳父正热情地带木匠师傅刘大爷,仔细地统计木匠装修所需的材料。
没等我们说话,岳父见到面色惨白、虚弱得摇摇欲坠面色苍白虚弱不堪的女儿,瞬间眼眶通红湿润了眼眶,声音哽咽地心疼的劝道:“明天跟着传东就回山东吧!你刘大爷的手艺你是知道的,爸在这再帮着搭把手,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你就等着年底回来结婚吧!”
刘欢颂一看自己父亲的神态,就知道是她的舅爷把房子装修好的,心里虽然窝着一团火有气却也没再说什么。
刘欢颂不想再见到她奶奶,带着我住进了吴力家。吴力还有个哥哥叫吴宏,他们兄弟俩见到形容枯槁的表妹如此虚弱,绞尽脑汁变着法的为她做好吃送到她嘴边。在吴力家调养了七天,刘欢颂的气色好了很多,我们也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准备回山东了。
不知为何,与岳父告别的这天,我心里总有种难以名状说不出的不舍。没想到和刘欢颂一说,她居然也有这种感觉。我俩一合计,决定走之前带岳父去体检,要说岳父这个固执的老小孩,也是倔得跟头牛似的真难的犟,我们两个连哄带骗,都没能让他跟着我们去医院,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请来德高望重的小爷爷刘开军帮忙,生拉硬拽地硬拉着他去的医院。
岳父的情况很严重,随时有得半身不遂的可能,要是再不加以控制,严重了可能危及生命。我和刘欢颂与刘开军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按着岳父打上了点滴,医生给我们交代注意事项时,一听要戒酒,岳父猛地拔了针头转身就跑。我眼疾手快,毫不犹豫地一掌把岳父打晕过去。
“你……”我刚稳稳的接住岳父的身体,就听到刘欢颂震惊又难以置信不可置信的声音。我只能尴尬地咧咧嘴尴尬的笑了笑,“先给爸打针要紧哈哈。”
之后的一周内,岳父为了喝酒几乎天天想着怎么跑出医院,无奈之下我只能每天将他打晕一次。刘欢颂哭笑不得地无奈的笑道:“天底下估计只有你能打了岳父,还没人能说你做的不对了。”出院时岳父看我的眼神都是毫不掩饰的恨意,我心虚地根本不敢与其对视。当晚特意好好给他喝了一次酒,这才慢慢化解了我们之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