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加州公路遇袭
夜晚，赫斯特庄园静谧得仿佛一幅中世纪油画，唐·本杰明倚在客房的雕花窗台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加密通讯软件的光标闪烁，他毫不犹豫地按下发送键，简短的指令即刻传向在内华达州基地：\"霍克，安排意外制造小队到旧金山待命，随时听候调遣。\"发送完毕，他将手机随手扔在床上，目光深邃如夜，仿佛已经预见即将到来的风暴。
清晨六点三十分，晨光穿透赫斯特庄园的彩绘玻璃，在主楼长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唐·本杰明推开客房雕花木门，柚木走廊弥漫着刚研磨的咖啡豆香气。身着黑缎制服的佣人微微欠身：\"唐先生，早餐已备好，乔治先生正在楼梯口等候。\"
螺旋楼梯下方，乔治·赫斯特正用金质打火机点燃雪茄，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腕表折射冷光。\"早。\"他露出真诚的笑容，目光扫过唐·本杰明的定制西装，\"两位老爷子已经在后院茶室了，咱们先填填肚子。\"
步入装饰着文艺复兴壁画的餐厅，长桌中央摆放着直径半米的银质餐盘，中西餐点如同艺术品般陈列。龙国早餐区，青花瓷碗盛着现熬的皮蛋瘦肉粥，氤氲热气中漂浮着金黄的炸米脆；竹制蒸笼里，虾饺晶莹剔透，隐约可见粉嫩虾仁；广式肠粉浇着秘制豉油，散发浓郁酱香。西式餐点区，法式可颂酥脆掉渣，搭配鹅肝酱与黑松露；现煎三文鱼泛着诱人的焦糖色，搭配荷兰酱与水波蛋；更有新鲜现切的伊比利亚火腿，大理石纹路的油脂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特意让厨房准备的。\"乔治用银质餐刀切开流心可颂，蛋液缓缓流出，\"听说龙国人早餐讲究'热食暖胃'？尝尝这个蓝山咖啡，烘焙度恰到好处。\"
唐·本杰明舀起一勺皮蛋瘦肉粥，浓稠的米浆裹着弹牙的瘦肉，姜香与胡椒的辛味在舌尖散开。此刻的餐厅氛围轻松，再不见昨日的暗流涌动，侍立的佣人专注服务，再无监视意味。
餐后，佣人立即呈上雕花银盘，内有温热的漱口水与嵌着家族徽标的亚麻手帕。老亨利与费克已在后院葡萄架下对弈，象牙棋子敲击棋盘的声响清脆悦耳。乔治整理着西装袖口，神色认真：\"我得回旧金山了，集团有几笔并购案需要处理。咱们达成了合作，赫斯特家我们这一脉的资源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他压低声音，雪茄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家族看似庞大，实则危机四伏。有你这样的帮手，是我们这一脉的幸事。\"
唐·本杰明望向远处修剪整齐的迷宫，修剪成狮形的绿植在风中沙沙作响：\"互惠互利罢了。\"
\"我们也需要有雷霆手段。\"乔治的瞳孔真诚而坚定，\"你有军火网络与那方面手段，我有传媒喉舌与政治关系。我们携手，必能开创新局。\"他伸手与唐·本杰明握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信任，\"别见外，有任何需要随时开口。\"
告别两位老人时，费克将一把镶嵌玛瑙的左轮手枪塞进唐·本杰明掌心：\"1873年柯尔特单动陆军型，当年我用它打下了得州第一片牧场。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老人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他的，\"在赫斯特家，如今你算有了一面的后盾了，但是利益共同体才能走的更远。\"
车队驶出纳帕谷时，旧金山的天际线已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唐·本杰明摩挲着枪身精致的雕花，手机突然震动，米歇尔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听说你在庄园过夜？\"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难掩关切，\"艾娃说你达成了协议？\"
\"数字传媒5%股份，集团0.1%。\"唐·本杰明望着窗外飞掠的葡萄园，\"还有个数字传媒董事观察员席位。\"
\"聪明的选择。\"米歇尔停顿片刻，\"对了，我不在阿瑟顿庄园，现在旧金山唐人街。听说这里是全美最古老的唐人街，我想......\"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俏皮，\"找个'专业向导'。\"
唐·本杰明嘴角扬起弧度，正要回应，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冷汗。尖锐的爆鸣声撕裂空气，凭借多年与枪械打交道的经验，他瞬间判断——是使用.338 Lapua magnum弹药的精密国际Axmc狙击步枪！这种专为远距离精确射击设计的武器，配合特制的轮胎破坏弹，能够精准摧毁车辆关键部位。
\"趴下！\"唐·本杰明暴喝出声，声音穿透整个车厢。几乎同时，子弹撕裂空气的音爆声与击中轮胎的闷响传来。中间这辆劳斯莱斯的左后轮轰然炸裂，防爆轮胎虽未完全破损，仍在巨大冲击力下失控打滑，在柏油路上拖出长长的焦痕。唐·本杰明说道\"10点钟方向，山体后方！\"。
\"保持冷静！\"汤姆的声音通过耳麦炸响，这位三角洲部队队员已将冲锋枪架在手上了，\"车辆防弹等级VR9，能扛住12.7mm弹药！\"
唐·本杰明扯开领口，露出藏在防弹衣下的beretta Nano手枪。他透过防弹玻璃观察，发现对方刻意选择斜坡作为狙击点，既能利用地形隐蔽，又能获得绝佳视野。\"对方是行家。\"他的手指在车门把手上停顿，\"普通杀手不会用这种高精度狙击枪专门打轮胎，明显是想设置车祸。\"
汤姆迅速做出部署：\"杰克，从右侧下车，吸引12点至6点方向火力！其他人保持警戒！\"一名保镖顶着防爆盾冲出车门，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公路上回荡。远处土坡突然闪过微光——是瞄准镜的反光！唐·本杰明几乎本能地扣动扳机，beretta Nano喷出火舌，子弹精准击中狙击手架设枪支的三脚架。
\"撤退！\"隐蔽在土坡后的杀手咒骂着拆卸狙击枪。他望着纹丝不动的劳斯莱斯，意识到这次行动彻底失败。他迅速将枪支拆解塞进登山包，消失在灌木丛中。
确认周围安全后，唐·本杰明在保镖掩护下换乘备用车辆。破损的劳斯莱斯静静停在路边，车身没有任何损坏，就是轮胎无法在使用了，停在路边倾斜着如同一件现代艺术雕塑。唐·本杰明举起卫星电话，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霍克，按原计划执行。今晚，我要看到奇尔·贝蒂横尸街头的新闻。\"
此时，社交媒体已炸开了锅。行车记录仪拍摄的模糊视频迅速传播，标题党们疯狂猜测：\"神秘富豪车队遇袭！狙击手惊现加州公路！\" 但画面中只拍到车辆与飞溅的碎石，没有任何能辨认身份的信息。
唐·本杰明望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城市街景，手指无意识敲击着膝盖。如果这次是贝蒂家族的试探，彻底触怒了他，不管是不是他们家也只能找他们家了，不然止水的名号就毁了。他摸出手机，看着奇尔·贝蒂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正搂着脱衣舞女，嘴角挂着轻蔑的笑。\"不知道是不是你，不过没办法，我没时间去调查真相了\"他轻声呢喃，\"只能送你赴死了。\"
旧金山唐人街的楼牌下，米歇尔望着手机上不断刷新的新闻，咬着下唇拨通了唐·本杰明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两人同时开口：\"你没事吧？\"短暂的沉默后，他们相视而笑——有些话不必多说，因为他们互相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