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郑文茵状似表白的话语,周洵的胸腔一直翻滚个不停。
郑文茵拉着他,偷偷摸摸的进了教育局家属楼。
四处张望过道里没人,只听得见隔壁房间里面说话的声音。
她慌里慌张的开了锁,马上推着周洵进了房间。
“你这样,搞得我们像偷情似的。”
郑文茵呼了一口气,闻言,笑道:“你不知道,家属楼大妈特别多,如果看到我带一个男人回家,明天就能传出上百个版本,传到后面,编排我作风不正是小事,就怕说我是哪位领导的小情人……”
说到一半不对劲,对上周洵似笑非笑的眸子,尴尬的脚趾头想抠地板。
她可不就是某位领导的小情人么?
“那什么,你坐会儿,我收拾东西,很快的。”
她住了不到四个月,东西不算多,收拾起来也挺快的,就是她后面添置了一些锅碗瓢盆,这些东西暂时带不走。
她打算过几天再来慢慢拿。
周洵参观了一下这个十几平的房间,布置的还挺温馨。
他走到床边,隐隐的闻到了和郑文茵身上一样的香味。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郑文茵洗完澡,穿着清凉水灵灵的躺进被窝,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就像树上熟透的果子,轻轻一掐,就能流汁,只有经手过的人才懂其中的滋味。
他过去把人紧紧抱住,薄唇在她颈窝里摩挲。
郑文茵害臊地推他,“你别乱来,我马上就收拾好。”
周洵紧搂住她的腰肢,擒着一汪高深莫测的控制力,“茵茵,马上就要搬走了,不在这留下点纪念?”
郑文茵:“……”
脸蛋羞得通红,手脚软软的挣扎,“不行,屋子两边隔壁都有人,房间隔音也差。”
周洵嘴唇下移,手指在前面灵巧解扣子,郑文茵的外套很快便悄然落地。
“茵茵,你辛苦点,尽量别发出声音。”
“(ˉ▽ˉ;)...”
等两人提着行李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
家属楼一片寂静,几乎都陷入了梦乡。
“你看,我们这个时间出来的刚刚好,没人知道你今晚带男人回家过夜了。”
郑文茵快步往前冲,不想和这个厚脸皮的男人理论。
隔天,郑文茵花了半天时间先把申请报告重新写了一份。
周洵修改过的那份她没有扔掉,也不敢放在办公室。
她准备下班后带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家一家拜访县里知名的企业。
果然如猜想的一般,人家对她提出来的浅薄利益看不上,个个在她面前哭穷,说企业也不容易,里面有成千上万的人要养。
反正就两个字,没钱。
郑文茵也是无奈,她只是一个教育局的小干事,没有政府做靠背,人家这个大的国营厂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掏钱出来。
要是有这么容易,教育局的前辈早就这么干了。
她也不气馁,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虽然没得到想要的成果,可也得到了新的思路。
周六晚上,郑文茵和周洵提前打招呼,“我明天要回老家一趟。”
周洵喝茶的动作一顿,舒展的眉头轻轻拧起,“回家看望老人?要多久?半天够不够?要不要我陪你?”
这几天两人每晚的小日子过的甜甜蜜蜜,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他还想着带郑文茵出去走走,结果人家有计划了。
郑文茵坐在沙发上,左手托着苹果,右手持刀轻旋。
银白刀刃沿果皮游走,苹果皮先是细若游丝,随后如红丝带般蜿蜒垂下,越来越长,几乎要拖到地面。
“我家在建房子,家里人都不在,我每个月要过去查看进度和质量,还得去看望奶奶,以及外公外婆。”
她可没忘记上次两人在小木屋干的好事,明天天晴,正好可以过去消灭证据。
“不用跟着去,乡下人更八卦,你放心,我忙完这些很快就回来。”
她连家里人都没告诉,怎么可能先让外人知晓周洵的存在。
“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郑文茵赶忙制止,“千万别。”
语气太过尖利,她连忙解释:“公车是给你办事用的,我们还是遵守制度,不要坏了规矩,再说,县城到我家坐车很方便,你不用担心我。”
上一次周洵不在,她没法拒绝。
车子开回去后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要是又被送回去,还不知道流言会传成什么样呢。
千万不要小看了地方上的流言,它比你们想象中的还恐怖,一旦传到公社领导耳中,再结合她之前做过周洵的联络员,马上就能猜到他俩关系不清白。
这种事传播速度是最快的,男主人又是县里的二把手,很快县委县政府就会知道。
她这么遮遮掩掩还有什么意义。
周洵的手不停的在茶杯上摩挲,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再给她一段时间吧!
等了她这么久,他不介意再等等。
“好,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金黄色的油菜花一大片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微风吹过,油菜花随风摇曳,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村头的枫树下,一群小孩在喧闹嬉闹。
凑近了才看清,他们在玩跳马。
跳马,可不是真正的马,是一个人站立,弯腰下去,手握住脚,然后另一个人,双手轻压背部,然后迅速地跳过去。
众人玩的很嗨,只有边上的一个小男孩羡慕的看着。
“涛涛。”一声温柔的女声从后面响起。
小男孩迅速的回头,忧郁的脸上瞬间绽放光彩,“文茵姑姑。”
他朝着郑文茵跑过去,还贴心的帮郑文茵提一个袋子。
郑文茵摸摸郑涛的头,关心的问:“涛涛,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
郑涛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脚尖在地上不安地蹭来蹭去,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们人数正好,多我一个就不好分组了。我在旁边看他们玩,也觉得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