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连忙抱拳,答道:“回禀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据可靠消息,聚义堂的人已全部撤回。
原因是梁大金刚出事了,在半路上被一个神秘高手所杀!”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要知道,两大金刚在黑风岭一带威名赫赫,无人可敌。
如今竟在半路上被人所杀,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桃小白急切地问道:“快详述,究竟是怎么回事?”
探子定了定神,说道:“据我打探,无人见到那神秘高手。
之前来我寨挑衅的人回去时,发现了两大金刚的尸体,二人皆被弓箭射死。
想必他们连对方的面都未见到,便惨遭暗杀。
而且,青面鬼周全的枣红大马也被人骑走,想必就是那神秘高手所为。”
探子说完,赵江挥手示意他退下。
厅内众人陷入了沉思。
两大金刚被人用箭射死,显然是暗杀手段。
那神秘高手箭法高超,能在百米之外取人性命,实乃恐怖之极。
赵江脸色凝重,说道:“虽此神秘高手帮我等解决了敌人,但不知其目的何在。
我等需多加小心,近期尽量不要外出,躲在屋内,待风头过去再说。”
说罢,赵江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
桃小白等人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也意识到聚义堂经此重创,元气大伤,恐怕也不敢追查凶手。
果然,两大金刚的尸体被抬回聚义堂后,堂主沉默了两个时辰,随后下达命令:聚义堂全体兄弟全天不得外出,严禁下山,尽量不出屋,并加强寨子的巡逻防范。
聚义堂众人如惊弓之鸟,时刻保持警惕。
此消息传开后,不仅聚义堂人心惶惶,就连黑风岭头号山贼窝黑风寨也紧闭寨门,无人敢下山。
一时间,黑风岭变得异常平静。
而十多年来无人敢走的道路,逐渐热闹起来,行人往来不断,竟有了商业往来的迹象。
此时,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陈平安,正坐在老宅子的雅厅之内。
外面大雪纷飞,屋内却暖意融融。
马玉娇和春桃在宅子里四处查看,只见这宅子破旧不堪,杂物堆积如山,窗户破碎,暂时无法居住。
但这宅子乃是苗家老宅,规模宏大。
陈平安心想,只要稍加修缮,日后必是一座豪宅。
此时,马玉娇在宅中踱步闲逛,越走越是心惊。
这宅子恢宏大气,气势非凡,她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平安究竟花费了多少银钱。
她明明已将所有银子都交予平安,银钱却仅少了二百两,这区区二百两,无论如何也买不来如此偌大的宅子。
况且,这可是昔日苗家的老宅啊!
这宅子究竟是如何落入平安手中的?
马玉娇满心疑惑。
这宅子之大,令人咋舌。
仅下层便有六间房舍,正房亦有三间,一间为主卧,布置得温馨雅致;
一间为书房,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还有一间是正厅,宽敞明亮。
那六间房,随便哪一间都比他们原先的住所大上许多。
庭院更是奢华至极,虽已略显破旧,但稍加修缮,定能重现往日的辉煌。
此乃真正的豪宅啊!
马玉娇往昔连做梦都不敢奢望能住进这般宅邸。
待这宅子收拾停当,只怕住进去一夜都难以入眠。
马玉娇快步走到陈平安身旁,拉着他的衣袖,忧心忡忡地说道:“平安,这房子着实太大了,咱们根本住不过来。
而且,单是收拾这宅子,怕就得耗费一整天的时间。
到了夏日,庭院里还要养花,得请专门的花匠,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顿了顿,她又眉眼含笑,带着几分欣喜说道:“不过,我倒是极喜欢这厨房,日后定能为你做诸多美味佳肴。”
马玉娇心中矛盾不已,虽对这大宅喜爱至极,但一想到入住后的开销,绝非普通百姓所能承受,不禁眉头紧锁,满心忧虑。
陈平安微微一笑,安慰道:“玉娇姐,放心便是。
以咱们如今的家底,完全支撑得起。
我随便上一趟山,便能赚得不少银钱。
回头咱们还要雇些家丁和丫鬟,届时,你便是咱老陈家的夫人,这宅子的女主人。
家中丫鬟、家丁皆归你管束,还有厨子、花匠也由你调度。
我在外操劳,你只需操持好家中事务即可。”
听闻陈平安这番话,马玉娇心中满是心疼,她深知陈平安又要上山打猎,这打猎之事,何等危险!
她轻声说道:“平安啊,你着实辛苦了。
其实我所求的并非这些,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咱们一家人团圆美满,便胜过一切。”
陈平安神情坚定,郑重说道:“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玉娇姐,你就放宽心,我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陈平安言辞恳切,马玉娇感动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正说着,马玉娇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怎么不见来福?
你不是说让他去找那些苦力兄弟来做工吗?”
陈平安一拍脑袋,懊恼道:“哎哟,瞧我这记性,一早便让来福去找人,竟把这事给忘了。
也不知他跑到哪儿去了,我这便去瞧瞧。”
说罢,急忙朝门外奔去。
与此同时,田家大门前,石狮子威严耸立。
来福站在一旁,身旁围着几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男子。
其中一人急切问道:“来福,瞧你近日气色不错,日日有酒有肉。
我听闻你与陈平安如今混得风生水起,莫不是发了财?”
另一人满脸羡慕,接口道:“真没想到,陈平安那小子竟能翻身。
不过,他倒也算重情重义,还惦记着你这个铁哥们。”
来福咧嘴憨笑几声。
又有一人问道:“你如今都发财了,还来田家作甚?
田家这些人没人性,向来只知欺负你,你还是回去吧,莫在此受苦。”
来福赶忙摆摆手,瓮声瓮气地说:“平安让我找你们去他家做工。”
众人闻言,皆皱起眉头,满腹狐疑。
一人问道:“这冰天雪地的,去他家做什么工?
莫不是他家火炕堵了,自己弄便是,难道没长手不成!”
另一人也嘲讽道:“就是,去他家能做何事?
院子都站不下人。
这小子莫不是赚了点钱,便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还想雇咱们?
他雇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