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春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上前叫阵:“对面聚义堂的兄弟,今日一大清早就带这么多人来到我寨前,若是来喝酒,便放下兵器,尽管入寨。
若是另有企图,我劝你们还是三思而后行。”
其声不卑不亢,回荡在空气中。
对面一个聚义堂头目傲慢地回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青面蛇柳三春,休要多说废话。
今日我聚义堂前来,有三件事要告知你们。
其一,交出三丈红桃小白,我家大哥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莫要不识好歹。
能成为我们聚义堂的夫人,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其二,我怀疑我们的几个兄弟被你们抓了,要进寨搜查。
若未搜到,此事便罢;若搜到了,你们总得给个交代。
其三,若前两件事你们不答应,那也无妨,我们便将你这清风寨夷为平地!”
赵江和青花蛇柳三春听闻此言,顿时怒发冲冠。
赵江心中暗忖:“狗屁被抓,分明是他们派来的探子,昨夜我们早已拷问清楚,这才知晓他们今日要来攻打清风寨。
至于桃小白,她是我们的结拜兄妹,岂容他们妄想,即便拼上这条性命,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赵江与柳三春相互对视一眼,怒目圆睁,满面涨红如血,脸上青筋暴起,似虬龙盘绕。
柳三春怒不可遏,猛地扬起手臂,手指对方,厉声怒骂道:“汝等好大的口气!纵我等兄弟落难至此,亦岂会受汝等窝囊气?有胆便放马过来,且让我瞧瞧,是汝等嘴硬,还是拳头硬,亦或是脖子硬!”
言罢,柳三春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他手中长刀寒光闪烁,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直取其中一个山贼头目。
那刀法凌厉,气势如虹,恰似狂风骤起,席卷天地。
赵江见状,亦不再拖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只见他手腕一抖,长鞭如灵蛇般呼啸而出,带着破风之声,朝着另一个山贼头目狠狠抽去。
刹那间,聚义堂与清风寨两拨人马如两股汹涌的洪流,激烈碰撞在一起。
喊杀声、兵器交击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如雷霆般震耳欲聋,大战瞬间爆发。
且看青花蛇柳三春,手中长刀挥舞如飞,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
他施展开狂风刀法,刀光闪烁,如狂风中的利刃,让人眼花缭乱。
那山贼头目也非等闲之辈,挥舞着手中兵器,奋力抵挡。
二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打得难解难分。
再看赵江,虽武力稍弱,但他的对手实力亦不强。
若遇聚义堂的两大金刚,赵江绝无胜算。
然而,眼前不过是一个小小山贼头目,他并未将其放在眼里。
交手片刻,赵江便渐占上风。
只见他长鞭挥舞,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灵蛇缠绕,让那山贼头目疲于应付。
然而,清风寨的兄弟们与聚义堂的山贼相比,实力仍显逊色。
聚义堂的山贼皆是老江湖,经验丰富,战斗力强悍,且出手狠辣。
双方激战正酣,各有损伤,清风寨众人渐渐被打得节节败退。
桃小白和李文虎二人坐镇寨子之上,目光如炬,密切注视着下方的战斗。
他们不时环顾四周,以防对方偷袭。
突然,李文虎眉头一皱,开口说道:“不是说此次是聚义堂的两大金刚亲自带队吗?为何不见其踪影?”
桃小白微微眯起双眼,俏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与警惕,沉声道:“此必是阴谋诡计!他们派两个小头目前来,意在分散我等注意力。说不定两大金刚正伺机而动,随时可能杀出来。我须下去支援大哥。”
李文虎却摇了摇头,劝阻道:“不可!汝若下山,恐中对方圈套。倘若两大金刚趁机带人攻入寨子,后果不堪设想。”
桃小白听了李文虎之言,虽心中焦虑,但也只好按下心中的冲动,继续观察下方的战况。
此时,清风寨一方损伤惨重,已被打得节节败退,退至寨子之下。
好在赵江和柳三春勇猛异常,将那两个山贼头目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其中一个山贼头目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摇摇欲坠。
那受伤的山贼头目见势不妙,扯着嗓子大吼道:“两位金刚为何还不来?若再不来,我等命休矣!”
另一个山贼头目也已被柳三春砍得手臂几乎断掉,心中怯意顿生,大声喊道:“我怎知他们何在?此事实在不靠谱,撤吧!”
“撤!撤!撤!”落马的山贼头目见势不好,急忙跳上同伴的马背,二人掉转马头,仓皇逃窜。
聚义堂的人马见头目已逃,也纷纷放弃进攻,转身追了上去。
赵江和柳三春见状,皆愣住了。
他们心中诧异,对方明明占据上风,为何突然撤兵?
其中必定有诈。
柳三春心急如焚,挥舞着长刀,大声喊道:“大哥,我追上去杀了他们!”
赵江却冷静地拦住了他,沉声道:“穷寇莫追!他们撤得如此蹊跷,定是有阴谋。那两大金刚至今未现身,若贸然追上去,恐落入对方陷阱。我等先回寨子,再作打算。派探子出去打探消息,查明情况。”
赵江说罢,便率领人马返回寨子。
受伤的兄弟被抬进寨子,进行救治。
不一会儿,聚义厅内,赵江、柳三春、李文虎、桃小白四位当家齐聚一堂,清风寨的兄弟们也肃立两旁。
只见厅内摆满了好酒好菜,赵江眉头一皱,不悦道:“此时两大金刚未现,对方只是暂时撤走,我等并未取胜,怎能饮酒误事?撤了这些酒肉!”
柳三春大手一挥,命人将酒肉撤下。
桃小白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哥,此事太过蹊跷。对方占据上风却突然撤兵,实在令人费解。聚义堂两大金刚若现身,我等恐难应对。可至今未见二人踪影,不知他们究竟有何阴谋?”
赵江闻言,低头沉思良久,抬起头来,亦是一脸困惑,道:“我亦猜不透对方意图。
不知派出的探子可曾带回消息?”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声“报”!
声音由远及近。
只见一个探子手持小旗,匆匆冲进厅内。
他满脸汗水,气喘吁吁。
柳三春随手将身旁的一壶酒扔了过去,探子接过酒壶,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大口喝起来,直到喝了个痛快,才放下酒壶,脸上露出喜色。
赵江急切地问道:“可打探到重要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