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完药,伊莱尔瞬移回到把戏坊住所,直接出现在书房。
乔治正在咳嗽,黛米在一旁劝他回卧室:“主人让你休息,先生,你这样她会怪黛米的!”
“你别告诉她不就行了。”乔治止住咳声,继续翻看文件。
“别告诉我什么?”
伊莱尔将办公桌上的羊皮纸推一边,晃身坐在桌上。
她脚踩上乔治的腰腹,微微用力一压,眸子眯起,语气不善:“乔治?韦斯莱,如果你想提前结束你的生命,让我和弗雷德过二人世界,大可直接从把戏坊楼顶跳下去。”
说着,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文件夹,她从他手中抽出冷声道:“而不是在这里故意气我。”
乔治瞪大眼:“伊尔…”
他快速反应过来情况,立刻放下羽毛笔:“你不是…咳咳……”
话没能说完,乔治咳得眼尾发红,伊莱尔急忙抚他的背。
她深吸一口气:“你再这样,我就将订单文件全烧掉。”
听出伊莱尔语调中的怒气和认真,乔治识时务的服软。
“姐姐别生气嘛…我错了。”他将她从桌上拉到自己的腿上而坐,蹭着她,试图撒娇蒙混过关。
这对她一向有用。
伊莱尔抿唇:“别这样。”
她偏头避开他:“我现在很认真,不是和你开玩笑。”
伊莱尔望着手里的文件,鼻尖渐渐发酸:“要是你不在,一切就没有意义,懂不懂。”
“工作没有做完的时候,钱也一样,永远赚不完的。”
她望着他:“我很害怕,乔治…你这样,我很担心…”
乔治愣住,见她落泪当即慌了神:“只是发烧,伊尔。”
他擦着她的泪:“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真的,我没事的…”
乔治懊恼极了,他只是看到伊莱尔每天晚上处理到深夜,而自己什么都不干…想分担一下。
“你答应我,好好休息。”伊莱尔抽噎着:“身体好了再工作。”
乔治忙道:“好,我答应。”
他揽住伊莱尔的腰,语气认真:“我会好好休息,不哭了啊宝贝,哭太多眼睛会难受的。”
伊莱尔拿出药:“那你喝掉。”
乔治一看那黑色的药液,脸顿时僵住,下意识皱起来。
可望着伊莱尔脸颊上未干的泪痕,他抿唇接过,还是热的,刚想说没杯子,待会再喝。
黛米踮脚,从桌子那边露出小脑袋瓜,适时的递杯子,对他眨眨眼:「不用谢,先生。」
乔治:“……”
他只好倒药,盯了三秒,视死如归般往嘴里灌。
“…不苦?”他惊讶极了。
伊莱尔嘁道:“特意帮你问西弗勒斯要的,刚熬出来。”
乔治眉眼弯起,搂住她哼哼唧唧:“下午还回去上课吗?”
“当然了。”伊莱尔无奈:“别蹭,别撒娇,我还生气呢。”
乔治理直气壮:“我是病人,伊尔不和我计较。”
“你还知道你是病人?”伊莱尔撇撇嘴,将他打横抱起来。
乔治已经习惯被她抱,他索性勾住她的脖颈:“陪我睡完午觉再回去嘛,我在家好想你。”
“好,不过书房我封住了,而且我在家里安了监控。”
伊莱尔将他放床上:“你做什么我都知道,都能看到。”
她给他额头来了一下脑瓜崩:“懂我的意思了吗?”
乔治将她拉到身边,躺在她的大腿上,声音低哑:“那我要是想着伊尔,对着监控自w…”
他欺身靠在她耳畔呢喃:“…你也能看到,是不是?”
伊莱尔脸颊顿时绯红 。
“嗯。”她应下。
手轻抚着他额前碎发、眉眼、鼻梁、唇瓣,温声缱绻道:“能看到,卧室有,书房有,客厅有…每个我们做过的房间都有。”
“不过…”
她望着药剂发挥作用,渐渐睡意朦胧的乔治。
“你先乖乖睡觉。”
伊莱尔俯身吻吻他的额头,继续抚他的发丝,给他哼唱之前自己发烧难受时他给哼的小调。
感受他渐渐放缓的呼吸。
“快点好起来吧。”
乔治睡着了。伊莱尔吃完黛米做的午饭,叮嘱黛米:“等他睡醒以后,让他吃点东西。”
“黄油迷迭香煎小羊排,什锦炖菜,千层面和牛油果塔帕斯,就说是我要他必须吃。”
黛米点头,站直身体拍拍自己的胸脯:“包在黛米身上!”
“那真是可靠呢。”伊莱尔摸摸她的小脑袋:“不愧是黛米。”
黛米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乔治在卧室,伊莱尔去了书房,将剩下的工作处理完。
等她发现时间到点走出书房,家里无比整洁明亮,大理石岛台干净得几乎能看见人的倒影。
桌上还有已经打包在牛皮纸盒里的树莓蛋糕和小泡芙。
“主人带学校里吃吧。”黛米声音暖糯糯地道:“黛米刚做的。”
伊莱尔尝了个泡芙,好吃。
她没忍住,又吃了俩个。谢过黛米,给乔治留了张小卡片,抱着甜点回到霍格沃茨。
宾斯教授刚下课离去,学生们还在收拾书本文具。
一进教室,伊莱尔就听到了赫敏的话:“哈利,你知道你没有斯内普教授帮你演戏吧。”
“明天下午五点,去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天呐。”
“关禁闭?”伊莱尔走近:“哈利你在我走之后说了什么?”
“和你一样,说了实话。”哈利泄气地坐在椅子上。
“嗯…”
怎么说呢,哈利和乌姆里奇起冲突属于意料之中。
不过她还以为他会缓两天呢。
伊莱尔把甜点放桌上,示意大家自己拿着吃。
罗恩发现是树莓蛋糕,他精神起来:“一看就是黛米做的。”
“乔治病好些了?”他吃着蛋糕问伊莱尔:“烧退了?”
伊莱尔点头:“退了,不确定晚上会不会重新烧起来。”
不过乔治身体底子好,有戒指在时时刻刻发挥作用,又喝了药,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现在更有事的明显是哈利,去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
呵,哪怕什么都不干只是在同一个房间里呼吸。
那也足够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