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完全懵了。
“赔偿!?”
她缓过神来,看看斯内普气势汹汹黑成火山煤的脸,转又看向被他提溜着后衣领,拖拽着膝盖碰地,一看姿势很难受的伊莱尔。
她刚想用一种礼貌平和的语气向斯内普解释,伊莱尔抬头,对她呲牙,露出一个带着十分挑衅的欠揍笑容,还做了个鬼脸略略。
乌姆里奇心中的火药顿时被点爆蹭蹭地烧起来,再也压不住。想好的说辞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不是我让她去砸的!是她自己跑出的教室!”
她跺脚,死死瞪着伊莱尔,声音像巨婴在发脾气。
斯内普冷冷道:“你是说,作为教授,你管不住你课堂的学生,任何一个学生都能在上课期间离开教室,在霍格沃茨四处胡闹。”
“不!!”乌姆里奇叫起来。
“她不是普通的学生,难道你不知道吗?她是个怪物!”
斯内普轻呵一声,语调更冷:“你是说,作为教授,你区别对待你的学生,刚刚还出言侮辱她的人格,以自己可悲的臆想歧视诋毁她,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并将因自己的无能造成的失职行为怪在她身上。”
“多洛雷斯,如果你胜任不了教授这个工作,我劝你最好去主动请辞,别在这里误人子弟。”
乌姆里奇人都傻了。
她瞧着伊莱尔脸上那愈发欠揍并挑衅的笑容,指着她喊道:“你看她,她在得意呢!”
斯内普懒懒低头一瞥,伊莱尔立刻换上人畜无害的表情,明眸泪汪汪,样子特别可怜无辜。
“教授,是乌姆里奇教授要我去把你的办公室砸掉的。”
乌姆里奇厉声道:“撒谎!!”
“我从没说过让你去砸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是你自己去的!你冤枉我!她冤枉我!”
伊莱尔:对对,没错,冤枉的就是你嘞,略略略。
乌姆里奇简直想上去掐死伊莱尔,这死丫头故意的!
“够了,多洛雷斯。”
斯内普一脸不耐烦地打断:“我没时间听你胡扯。”
“作为这场因为你的失职而无辜遭到牵连的受害者,我必须有所赔偿,要么是你,要么是她。”
乌姆里奇喊起来:“我可没有两千金加隆赔给你!”
斯内普掀唇,露出一个阴狠恐怖的笑:“既然这样。”
“安卡洛西。”他冷冷扫她一眼:“从今天开始,关禁闭。”
“去修理我的办公室,弥补我的损失,直到这个学年结束。”
斯内普看向脸涨得通红的乌姆里奇,语气轻描淡写。
“你没意见吧,多洛雷斯。”
乌姆里奇见脸色难看,垂下头颤着肩,估计在哭的伊莱尔。
又看看神色冷厉,随时会显露獠牙嘎吱吃小孩儿的斯内普。
她当即明白这该死的小贱人在斯内普手里不会好过。
面前这个男人,她多少了解,极其讨厌格兰芬多学生。
“我没意见。”她再度恢复原本细声细气嗲嗲甜腻的声音。
伊莱尔四肢离地,被斯内普用漂浮咒轻轻托着。
她垂着头努力憋住笑,演技不错啊,西弗勒斯。
斯内普斜扫伊莱尔一眼,语调冷淡道:“那我就先带她走了,去弥补我的损失。想必——你也不希望她继续待在你的课堂上。”
“当然。”乌姆里奇瞪着她。
她用嗲嗲的声音说:“尽管这件事与我无关,西弗勒斯,但我依旧为你的不幸而难过。”
斯内普冷呵一声,提溜着伊莱尔的后衣领子摔门而去。
门一关,伊莱尔就被放下。
“谢谢你咯,西弗勒斯。”她笑嘻嘻地说:“你的那些损失我会…”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扯唇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我还没穷酸到要贪图你那点东西。”
不过是浪费了一些魔法药材,破了扇窗,炸了几个玻璃器皿,还有一个坩埚而已。
“你们今天上午整整两节都是黑魔法防御课?”
去地下办公室的路上,斯内普望着在前面背手走路,明显心情不错一蹦一跳的伊莱尔。
伊莱尔恨恨点头:“可不是,真够人受罪的,不过我想她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心情上了。”
“就算上,也不会有多少学生信服她。”她耸耸肩:“虽然,很明显本来就没谁信服。”
不然刚刚但凡有一个学生愿意站出来帮乌姆里奇说话,她和斯内普的戏都演不下去。
“去我那坐坐?”斯内普道。
伊莱尔听此,她停下脚步回头对他嘿嘿一笑:“乔治这两天生病发烧,你有药剂吗?”
“我想带回去一些,要那种没有苦味的。”她记得他之前已经研发出不带苦味的药了。
斯内普顿住,他瞅着伊莱尔,扬眉嗤笑:“你把我当什么了?二十四小时提药机?”
刚刚把人家办公室弄乱,又劳烦人家帮忙演戏。
被这一怼,饶是伊莱尔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小声道:“…你要是没有,我去趟校医院也行。”
就是会很苦,乔治和她一样不爱喝苦药,得费劲哄哄。
见她和自己生疏起来,没有和往常那样讨价还价,跟他互怼,脸上还带着一丝失落和苦恼。
斯内普皱眉啧了一声。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里面除了药材收藏室的玻璃窗碎了一块,其它地方完好无损,就是有一点爆炸后产生的火药味。
“等着。”他脱掉外袍,走到熬药的操作台,挽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