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尔不开心。
碗让乔治抢着洗了。
“洗碗有什么好玩的?清洁剂多伤手啊。”乔治一边将最后一个盘子擦干放进盘架柜里,一边对伊莱尔道:“要是想玩水,我们去海边。”
“阳光沙滩不好吗?”
“不一样。”
伊莱尔戳着岛台的红苹果嘀咕道:“这叫家庭参与感。”
“哦…”乔治恍然大悟。
他对旁边清理饭后垃圾,拿布擦桌子的弗雷德道:“我们让伊尔觉得自己受到孤立了?”
“嘶…”弗雷德听了很纳闷:“不应该吧,一般咱们三个之间只有你和我会被偶尔孤立。”
“伊尔是永恒的中心点啊。”
双子各自分工,很快将厨房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们一人用托盘端着饭后茶点,一人拦腰抱走趴在岛台上闷闷不乐,戳苹果玩的伊莱尔。
三人来到卧房。
乔治本来打算和他们说说霍格沃茨今天的消息,见伊莱尔还耷拉着小脸,他看看弗雷德。
弗雷德摊手耸耸肩。
乔治想了想,他让伊莱尔坐到自己腿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有件事想听听宝贝的意见。”
伊莱尔歪头:“什么事。”
弗雷德看那盒子,明白了乔治想做什么,他站起来在后揽住她:“伊尔未来想生小宝宝吗?”
见他们问这个,伊莱尔抿唇,心中有些发慌:“我…”
她垂眸,声音低下来:“你们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乔治晃晃盒子:“是这样,要是伊尔不想生小宝宝,我和弗雷德很乐意吃永久性避孕药。”
伊莱尔愣怔:“避孕药?”
“放心,宝贝,除了绝育,不会影响其它功能的。”
弗雷德笑嘻嘻道:“你觉得如何?想让我们吃吗?”
心中的慌乱骤然消失了,伊莱尔脸微微泛红:“其实不用吃,我…我没办法…”她声音细若蚊蝇:“物种问题,没办法给你们生。”
双子眼睛刷地一下子亮起来了,弗雷德脱口:“好诶。”
伊莱尔:“???”
乔治嘴角勾起一抹笑:“弗雷德,咱们伊尔刚刚是不是说,她想要多一点家庭参与感。”
弗雷德哼笑:“是的,伊尔觉得她受到了孤立。”
乔治揽住伊莱尔的腰,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笑眯眯地看她:“我们换个方式怎么样。”
伊莱尔带着郁闷道:“离你们生日还有七天呢。”
乔治又看了眼弗雷德,弗雷德抿嘴偷笑,对他眨眨眼。
乔治了然。
他握住她的手腕。
“那到时候,在我们生日那天,可以两个一起吗?”
这都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伊莱尔已经不像第一次听这个提议时那般抗拒。
甚至都习惯了。
她摆烂地趴在乔治身上,叹道:“随便,无所谓了。”
反正一时半会吃不到。
“随便?”
乔治声音低下来。
“无所谓了?”弗雷德重复。
两人叹息,极其欣慰地轻轻哼笑一声:“终于松口了。”
还以为要再过段时间收网呢。
两人看她的目光别有意味,伊莱尔后知后觉不对劲。
她想要起来,却被背后弗雷德的手按住,压在乔治身上。
“忘了告诉你,宝贝。”二人低声笑道:“家里的日历出了点错误,今天就是我俩的生日。”
……
双子用他们的方式让伊莱尔彻彻底底的拥有了家庭参与感。
一通宵,伊莱尔成功对自己家里的布局有了全新的认知。
比如她才知道,他们的住所里有一个墙、天花板乃至地板都铺满镜子,全是软垫的卧室。
才知道,有一个特别大的室内人工温泉池配秋千床。
甚至还有一个房间是各种…她看都不好意思看的…
才知道他们有那么多玩法,一直瞒着不告诉自己。
感觉自己在他们手里似乎成了一条煎锅里熬煮的鱼。
去掉外鳞,加特制的香料腌制按摩鱼肉使其入味。
在香料将鱼肉的风味彻底激发出来不惧高温后,下锅。
先用双面锅。
厨师们的技艺相当娴熟,对鱼身体的每一寸了如指掌,在香料的帮助下,鱼虽有些挣扎,但很快适应火候流出清甜的鱼汁。
双面锅热度太高,恐煎过头将鱼做坏,换单面锅,先正面煎,再反面煎,不停歇的来回两次,煎得鱼肉火候熟软以后,再夹煎。
煎熟透,换炖锅,加水,盖上锅盖大火转慢火熬煮着。
直到最初的鱼汁不再清透,全部化为奶白的汤液。
汤液太多,开始溢出,流淌进温泉水里,实在浪费。
厨师收手化身为食客。
将鱼盛起来,端进能全方位欣赏的地方,让鱼看着镜子的自己如何被食客们一步步吞吃入腹。
去清洗时,食客路过客厅临时兴起想在落地大窗前玩乐赏景,鱼变成赤狐,小狐狸的尾巴耳朵很好摸,一碰一捏就会发颤呜咽。
正巧外面是雨天,也许是窗户没封紧,室内弄得到处是水渍,沙发、茶几、地板未能幸免。
雨下得更大了。
食客们只好去书房避雨,那里有软榻和书桌,是个不错的地方,小狐狸变成了雪白色的森林猫,只是雨水似乎漫进了书房里。
满屋狼藉,猫猫昏厥。
食客们浑身湿透,黎明升起,本该去洗澡睡觉休息,结果混着热水与雾气又…她记不清了。
最后食客什么时候散宴,怎么散的宴,一点印象没有。
……
伊莱尔睡醒睁开眼,身上倒是干干净净,也不疼了。
就是…乏。
一种精气耗尽,四大皆空,精神上已经皈依佛门的乏。
外面似乎是黄昏。
弗雷德乔治慵懒地靠躺在床上,他们随便穿了身白色晨袍,腰间带子松松垮垮一系,露出胸膛腹肌上的牙印抓痕,正拿着梳子,饶有兴致地给伊莱尔的头发编小辫子。
见她睁眼,两人俯身凑上前。
“下午好。”乔治弯眸笑着。
伊莱尔闷闷应了一声,推开乔治往弗雷德怀里靠。
她现在讨厌乔治。
平时他比弗雷德温柔,但弗雷德会停,会等她,乔治却只哄,又哄又骗,心眼大大的坏。
后来还把弗雷德给带坏了。
乔治一愣,他看向弗雷德面露不解:「你干了什么?」
弗雷德无语:「我干什么,你是一点自知之明没有?」
他将她抱起:“宝贝是哪里还难受吗?生乔治的气了?”
她蜷起腿,裹着被子埋进弗雷德怀里,小声嗯了一下。
两人愣是一晚把之前记在小本本的账连本带利算清了,二对一,他们能歇,自己歇不了。
还总犯规使坏,真不公平。
弗雷德乔治心虚对视,忍了那么久,日思夜想惦记,终于吃到,且伊莱尔的变形术很有开发性,他们太兴奋,好胜心又升起来。
最后…就有点忘乎所以了。
实践之后,事实证明,味道比想象中还要好无数倍。
乔治当即服软卖乖:“我错了,伊尔可以原谅我吗?”
弗雷德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以后不会那样过分了。”
伊莱尔靠在他臂弯里,声音还有昨晚哭过的沙哑:“下次不可以一起,不可以比赛,受不了,不许在我最需要时离开吊着我,让我猜谁是谁,我说停就停,不准阳奉阴违。”
“好。”两人利落地答应。
下下次再一起,总结经验,循序渐进,一点点适应。
至于其它和阳奉阴违…他们选择性忽略,伊尔要是不喜欢,一脚就能把他们踹到墙上去。
所以只要没踹飞,那就可以。
乔治抬手摸摸她的头:“饿不饿?再躺会还是吃饭?”
“…不想吃。”
弗雷德怀里暖暖的,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干净温馨的薰衣草气息,头被一下一下地抚顺着,困意又上来,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见伊莱尔又睡了过去,双子索性也躺下跟着休息。